出了阁楼,四。info
竹篮敛了敛自己的外衣,这已然是冬季了,可他仍然是穿着薄薄的两件衣物。她神色有些恍惚,想起几十年前自己怀孕初,自己的丈夫卜算的一场预言,忽然间惨笑起来,“我们的孩子会遇到个贵人,她是个魅族....”
“原来如此!你算到了左熵,算到了华雀...谋局了如此之多,可到最后又自认起天命来...自始自终你都不打算告诉我将来有副药的引子会是这个。”竹篮心里凄苦,惶然之中来到了河道边。
楼宇上挂着花灯,下面是潺潺的水流,几条大船安静的躺在水面上。船与船口间有搭起的浮桥,两个女子站在船半上。
竹篮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独自走上一只浅蓝色船帆的大船,迎面走来个女子,“哟,我们这儿可不收留铜镜。”
“铜镜?”竹篮听到女子的话,她不禁莞尔,在中州铜镜是暗恋同性的意思。她微露出袖口,卷头的刀锋透着寒芒,“让开。”
女子见竹篮的话冰冷无比,她收起了笑,正欲要将对方推搡下船。可当她注意到竹篮嘴角拉开的弧度越来越带讥讽的时候,她心口冒起了寒气,站在原地不禁认真打量起竹篮,看到竹篮袖口中的寒芒,她立即变色,急急转身。
竹篮没有拦着对方,她走入舱室沿着长廊慢慢朝前,越往里走,人越是少。
快走至尽头,她的前面只站着四个女人,为首的一个披着面纱,眸子清幽间藏着淡淡的平静味道。
“这里不是容易走掉的地方,我们不在乎你的身份。”沿着面纱的女子缓缓开口,朝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指间有着银纹闪过,“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阴阳符虚咒?”竹篮看了眼女子手上的银色符文,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二十几年前,她有个朋友曾教过她,“你是阴阳家的少司命。”
话断之时,竹篮抬起手,摊开掌心,一银色的符文骤然出现在她的掌心,如同八卦一般旋转。
“你是什么人?”北晨瞅见竹篮掌心中的东西,她吃了一惊,步子不退反进,骤然爆发出一股煞气。
“乾坤难辨,虚实皆在一念。”竹篮没去理会北晨,轻喃了声,身躯猛然移动起来。临近,她手掌上的银色符文倏儿伴着银色波纹散开,一掌冲着北晨劈下。
北晨的瞳孔猛缩,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她仿佛看见一柄出鞘的利刃朝她劈来,撼动心神。
“撕拉..”
布料被撕碎的声传开,竹篮劈下的手掌反转一握,撕下北晨的面纱,从对方边上擦肩过去,不等前方三人围上,她袖口闪现一抹寒光,朝前一甩。
光过,血溅,几乎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竹篮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三人的后方。
三人心惊,手中的利刃落在地上,手腕之上出现一条裂开的血线。
“魅族?”北晨反应过来,一张瓷白色明媚的笑脸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一张小嘴透着淡粉色,琼鼻的右侧之上有一粒美人痣,暗添一丝妩媚,可她的眼神纯澈平静,整个人显得极为自成一格。
“呵呵,这代阴阳家的少司命的眼光很尖啊。”竹篮听到了北晨的话,她扭头看向对方,“凭着我施展着的短暂身形就可判断出我的身份。”
两人目光相对,北晨率先移开自己的视线。瑶光的天罗组织有着大批魅族杀手,他们的身手无一不像竹篮般透着诡异,“你是天罗的下两家派来的?”
“呵呵。”竹篮望着北晨没有开口,她只是平静的笑了笑。
两方对视时,前方,门开。
千谨平静的走了出来,她只是看了眼竹篮就是移开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少司命,“组织派来的人需要少司命过问吗?”
北晨没有开口,目光在竹篮上扫视了一番,转身带着人离开。
“少司命可不用担心此事与你有关,你的事我还没有上报到组织去啦。”她背后传来千谨咯咯的笑声,笑意之中充满着玩味。
人没有停下,直到消失在长廊上。千谨的笑也在这顷刻间戛然停止,她转过身子,凝视着竹篮,“我就知道,他和你还有来往。这儿是他告诉你的吧。”
“对,那卷铁皮也是我嘱咐他交给你的。”竹篮点了点头,跟在千谨的后面,走入房间。
“天机阁?”千谨听后,她摇了摇头,嘴角拉开讥讽的笑,“姐姐是希望我交到组织上,暗中引起天机阁和瑶光间的摩擦吗?可能要让姐姐失望了,我没打算交上去。”
“你说话从没有理由,像是在试探一样。”竹篮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口气之中带着追忆,想起经年对方的一句话,“你们是一对很般配的人儿,这束千谨花最适合你了。”
竹篮记得那时千谨是站在拱桥上说的,是她刚刚说了要认对方做妹妹时。千谨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自己背后的男人说出。当男人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时,竹篮淡淡的看出那时的千谨眸子掠过一丝想被掩藏下去的失望。
当年的那句话在竹篮回忆起来更像是在小心的试探,不想是在奉承两人的般配。
“习惯了,没遇到姐姐前活着可是个问题。”沉默了许久,千谨苦涩的笑开,坐在竹篮的对面。
两人对视,彼此沉默了起来。
过了片刻,竹篮,低下头看着地面开口,“找到了嘛?鸿佑埋在坞梨长树下的暗螺?”
“找到了,在一个铜匣子里。”千谨抿了抿嘴,开口,“姐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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