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雎思索之间,一把断了截的宽刀冷不丁的搭在了乐雎的脖.info
宽刀之上的冰寒立即传到乐雎的体表之上,乐雎没有回头,他低笑开,“徐州商盟这是何意?”
“先生非最好人选,可汝又知道的太多。”从乐雎的背后传出李子骞的声音,他一手拎着酒壶,歪着头看着眼前乐雎的背影。
他来这儿有些时间了,一直躲在不远之处细细的观察乐雎,此时出来只是想要试探试探对方。
出使秦、魏、鲁三国者必是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长谋略,能决断之人。
醇和看着李子骞将“墨尺”搁在乐雎的脖子边上,他没有说话,背着手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乐雎会怎么办。
“何必出言探耳!若汝欲取我命,自是一刀斩下之事,何需出此言语。”乐雎抿嘴低笑开,抬起手将搁在自己脖子边的“墨尺”推开,转过身,目若火炬直视李子骞的双眼。
眉宇上扬,嘴角微挑,一抹掩盖不住的自信从乐雎的身上透发出。
李子骞看着对方的眸子,他微微有些错愕,这般之人虽是聪明,但并不得人心。
“先生真是认为,我不会杀了你。”一字一句被李子骞咬着出口,他盯着对方的眸子,手中的墨尺随着他的手腕动了动。
“那阁下何不速速动手?”
乐雎的话落下,“墨尺”再次被李子骞抬起,微微划破了点乐雎的皮,留下条淡淡的划痕。
二人相视而望,过了半响。李子骞将墨尺移开,他已是知乐雎料定自己不会下手。
看着再次将重剑移开的李子骞,乐雎笑了笑,扭头望向醇和,“若仅仅如此,恕吾不能将命与汝等一赌。”
听到这话,醇和勾嘴笑开,乐雎此人在李子骞将剑搁在自己脖子之上时能够临危不乱,举止谈吐从容,倒也是个会机变,能决断之人。
“自是不止这些,我徐州商盟有三万“幽明”军团,自是可以踏碎玄国山河。”面对着乐雎的问话,醇和伸出手,示意乐雎入屋说。
乐雎冷眼相对,没去理会,“阁下莫不是认为我乐雎是愚笨之人?三万之众焉能抵抗玄国的火绥铁骑?”
“此三万人皆乃身经百战之人,从死人堆中翻爬出来之人,一可当十!”面对着乐雎的拒绝,醇和也是不生气,抿嘴笑着说起。
此话落下,乐雎眯了眯眼,苦涩的摇了摇头,“徐州商盟真是卧薪尝胆.”
在这话落下,乐雎又是沉吟了片刻,目光闪烁。
李子骞和醇和望着沉吟不语的乐雎,他们二人都是没有开口,他们知道此时的乐雎已有些心动。
乱世求权贵,当知如履薄冰的道理。如今楚国拒他千里,鲁国之主又是个崇武之人,魏国之王贪图美色,他乐雎根本就没有多少的选择。
而李子骞和醇和这般的人本就是个赌徒,乐雎之能他们早有耳闻,今日乐雎自己找上门来,试探之下也是合心。
“为帅之人是谁?那清郡虞泽可无带军之能?如是他,我乐雎亦是不愿一赌。”在沉吟之中,乐雎抬起了头,望向李子骞与醇和二人。
瞧得乐雎之话,醇和莞尔一笑,“先生为何这般的说?”
“虞泽非为将之人,他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但不可率千千万万之众于乱军中冲杀。”乐雎看着醇和的眸子,摇了摇头,神色却越是恭敬,刚才的狂妄之色收敛起来。
李子骞与醇和二人注意到乐雎神色中的变化,他们心中微微讶然,这乐雎的狂妄有度,给人一种放长线钓鱼之感。
二人心中虽然讶然,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醇和轻笑一声,他自是明白乐雎话语中的意思。那虞泽可令玄国之民再度掀竿而起,可绝不是那种可统领经历百战身死的人。
“不知战门之人,可入乐雎兄眼否?”被压低的声音从醇和的嘴中吐出,醇和目如刀刃看向乐雎。
李子骞在一边听到醇和的话,他朝着醇和看了过去,他知道他这位表兄不可能将筹建十几年的军队交到虞泽手中,他愿意帮虞泽仅仅是因为虞泽可以拖住楚国的军队。
这般,他--李子骞才有可能回到越国,夺回曾经失去了一切。
“战门?”
乐雎听得醇和这句话,他的瞳孔一缩,朝着醇和看了过去。
战门,他是听过的,在战乱的时代,天机阁的战门绝对是个传奇。
在汉成武帝那个时代,史料之中就是隐隐提过战门十二子。那是群出于战门,葬于死门之人。
“可是天机阁的战门?”乐雎注意到自己的失神,他缓了缓,又是不确定的问醇和。
“这天下莫不是有第二个战门?”醇和哈哈一笑,转而看向站在一侧,始终不语的李子骞。
乐雎见醇和如此,心中微微错愕,扭头也是看向李子骞而去。
在二人的注视之下,李子骞苦涩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枚残碎的玉片,在那玉片之上有着一个“李”字。
“战门.李子骞”
李子骞将玉片悬在乐雎的面前,他看着乐雎那掩饰不住的惊异。
“果真是战门之人!”乐雎伸手接过李子骞手中的玉片,细细的摩挲起来。
“乐雎兄见过战门的信物。”醇和见此,他目光一闪,小心的问起。
抓着玉片的手一抖,乐雎听到醇和的问话,他将玉片还给李子骞,避开二人的目光,呵呵一笑,“偶然间,在书籍上见过一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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