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罗修弯下腰,伸脑袋看了看,随即惊讶地看见那餐桌完全不同院子里的花草或者其他任何物体,除了有一道浅浅的烧焦的痕迹之外,这餐桌居然丝毫没有被烧融的迹象——刚才,三月兔的火焰可是正面攻击过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三月兔的防御以及攻击力都比你想象的厉害许多,但那并不是意味着他就无懈可击。】
罗修猛地抬起头,脑内仿佛灵光般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一闪而过,却在这个时候,他听见篱笆外面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而在罗修的不远处,三月兔的下一次火焰进攻已经蓄势待发——
一秒、两秒、三秒——
第四秒的时候,黑发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再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自己的猜测,当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从不远处pēn_shè而来,罗修扔开了手中的西瓜刀,这一次他不再闪避,而是迎面举起了就在他脚边的那张餐桌——餐桌上的桌布和餐具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地,迎着火焰,黑发年轻人高高地举起那张正好一个人大小的方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火焰来袭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热浪掀起了他的裙角以及刘海。
他闭着眼,听着自己的心在呯呯狂跳。
他甚至做好了被烧融烧焦,万劫不复的准备!
然而,当火焰过去,罗修做好的一切最坏的打算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直到一阵夹杂着清凉水汽的清风吹来,黑发年轻人感觉到一滴汗液顺着他的下颚滴落在衣领,他愣了愣,这才睁开眼睛——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是电影的慢动作,他看见那扑打在桌面上的火焰就像是扑在了一个镜面世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三月兔的火焰居然按照来的方向原路返回了回去,冲着三月兔所在的地方原路灼烧,而那只兔子却来不及躲避,那火焰直接将它整个儿笼罩、剧烈燃烧了起来!
【刀剑无眼,爱丽丝,指向敌人的刀总有一天很有可能也会指向自己。】
罗修猛地扔开自己手中的餐桌,弯腰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西瓜刀,黑发年轻人转了个身,正面直视上站在篱笆外面的男人——
而后者,只是唇角边笑意变得更加清晰,显得有些慵懒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前,男人冲着黑发年轻人的方向优雅地鞠了个躬:“为您效劳。”
三月兔的痛呼声和火焰汹汹的燃烧声在耳边仿佛成了唯一的声响,那兔子的翅膀被烧穿了,皮毛也发出了恶心的毛发烧焦的味道,白兔子被烧成了黑兔子——罗修来的时候还显得整齐精致的花园此时此刻却狼藉一片,而那锅作为罪魁祸首的汤,却还是安安稳稳地被放在原来的位置,咕噜咕噜地滚动。
“——to eat(这天我选择了不吃东西), i do knoed rever(我所知道的是从此以后我的生活永远的改变了)。”
罗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鞋子边缘,然后是背后的蝴蝶结的下摆,那东西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重量,顺着蝴蝶结的方向一路串了上来,它轻巧地越过了他的裙摆,腰间,最后刷着他的衣袖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攀爬,然后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罗修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对视上了穿着西装的松鼠小小的、黑色的眼睛。
那眼睛之中前所未有的显得异常平静。
“t keep us alone(秘密是隔开我们的墙,使我们独自一人)。”
树梢上,草丛后面,餐桌底下推开了碎裂的餐盘,越来越多的松鼠出现了,它们仿佛是朝拜者,无声地从各个角落里出现,然后统一地转向燃烧的三月兔所在的方向,它们安静地看着它们曾经的朋友在燃烧,火光在它们的眼中跳动,它们低低地合唱着那首缓慢旋律忧桑的歌曲。
三月兔身上的火渐渐熄灭了。
这时候从它身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黑烟。
它趴在草地上在缓缓地抽搐着,挣扎着往前爬动,包括罗修在内,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三月兔大概命不久矣,然而,它却还是在努力坚持前进,冲着那锅始终在咕噜咕噜地沸腾着的汤锅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罗修动了,他越过无数的松鼠——那些松鼠们就像是摩西分海似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黑发年轻人来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三月兔身边,蹲□。
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脚边挣扎着的三月兔——周围安静得可怕,松鼠们也停止了歌唱的声音,风吹过时树梢沙沙作响,仿佛成为了此刻世界上剩下的唯一。
这个时候,三月兔终于停了下来,它靠在那口沸腾的锅的边缘,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它的嘴动了动,而后,用那沙哑的、仿佛是被完全烧坏了的声音缓缓地唱了起来——
“i need you to kno(我不是在黑夜里穿梭)
ill figo(有些时候,我挣扎着寻找光明)。”
罗修愣了愣,随即,仿佛脑海之中有一个什么声音,那个声音让黑发年轻人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将自己手中的刀放到了这只三月兔的手中。
“to eat(这天我选择了不吃东西), i do knoed rever(我所知道的是从此以后我的生活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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