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来给你们送业务来了！”张毅有点懵逼，这不是我之前对待那些建筑设计单位的套路么，房地产开发公司那可是建筑设计单位的爸爸，怎么到了你这儿竟然反过来了！我感觉我就跟龟孙子一样。
“我知道啊，你刚才不是已经表明身份了么。”前台妹子依旧淡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了，几乎每个开发商的代表都是一样的惊讶，但是最后，他们还不是一个个都乖乖地送上来资料，填好了表格。
“那你还让我填表？从来只有房地产开发公司检查建筑设计单位营业执照、资质的，还没听说过设计单位要检查开发公司呢！”现如今建筑设计已经慢慢市场化了，为了争抢业务，好多设计单位才不管你公司手续全不全呢，只要给钱就行。
“我们也得保证事务所接的项目都合法合规是吧？”前台妹子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您也被怪我，这都是事务所的规定。”
“好吧，那我填！”张毅原本想转身就走，可一想到临走前潘总的叮嘱，让他务必要请到林楼来做设计，于是只能忍着气开始填写表格，同时让司机回去拿营业执照、土地所有权证、项目规划许可证的复印件。
填好之后，他把表格递过去，“给，那些证件马上就到，我能先进去和林工说说项目的事儿么？”他已经想好了，进去后非得先冷嘲热讽一番，把这口气出了不可。
“不好意思，林工现在在美国出差，还没回来，按照事务所的规定，有合作意向的开发单位在提交合作意向之后，会有专人进行审核，确定要不要接这个项目，是不是必须要有林工参与，我们会在一星期内完成初步审核工作，到时候再打电话给您联系！”前台妹子暗中吐槽，你不知道最近有多少公司想和我们林工合作么？要是每个人都见一遍的话，林工估计也没时间干别的了。
实际上林楼那儿去美国出差了啊，他现在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图呢，这只是应付他们的借口罢了；就和张毅让秘书告诉那些设计单位的代表，说他去上海出差了一样，就是单纯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不是，我们这可是上百万设计费的大项目，你们再是这种态度，我就只能去找别的单位合作了。”张毅这回真火了，同样的套路给别人用那自然是很开心的，可反过来轮到自己享受的时候，就有些无法忍受了。
听到上百万几个字，前台妹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林楼这几年所接的项目，要么是和奥体中心、海东省博物馆一样意义重大的公共建筑，要么是和霍大公子的购物中心、梅西百货的百货大楼那样能赚大钱的商业项目，区区百万人民币的商业项目，还真不值得重视。
“哇，上百万的设计费，好吓人哦；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知道林工帮霍家设计购物中心收了多少么？我就不拿拉脱维尼亚首都国际机场和莫阿娜旅游项目吓唬你了！”旁边还有人在填表等候，听到张毅的话后直接笑了。
“多少？”张毅下意识问道。
“具体数字不清楚，不过怎么也超过一千万港币了，就这在林工手上还是小项目，人家是冲着霍大公子的面子才做的！你现在拿个百十万的项目吓唬谁啊！”那位冷嘲热讽几句之后把自己的表格递了过去，“刘小姐，您看能不能帮我往前排一排，我从上海过来也不容易，就等着早点回去报喜呢。”
“我尽量帮你催一催吧，不过管用不管用就不知道了！”人家说话这么好听，前台妹子的态度自然也好了些。
张毅看着前台妹子把表格放进文件盒里，估摸了下文件盒的厚度，着实有点吓住了，“这里面都是想请林工帮忙设计的申请表？”
“嗯，这些还只是这个星期的，上个星期，上上个星期比这还多呢！”前台妹子脸上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心里却在得意，你现在总算是知道我们林工有多受欢迎了吧？
得，是我冒昧了，看来这位跟一般的建筑设计师还真不一样啊，想完成这项工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啊；于是等司机把复印件送过来之后，张毅交给前台妹子，然后赶紧回去汇报，并且准备打听消息去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这星期的所有项目合作意向都送到了林楼这儿，请林楼帮忙审核，林楼一份一份看过去，飞快地做着决定，“这个项目难度不高，周期也短，从经济角度来说接下来没啥问题，要是他们同意我们的报价和付款方式，就让他们过来签合同吧，然后交给郭毅刚的小组做，他们之前做过类似的项目。”
“这份需要抽个时间和他们聊一聊，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北京吧，不愿意就算了！”
“这份交给许文彪负责好了，他知道该怎么谈，而且他下星期刚好要去广州出差，顺道就把事情办了。”
然后终于轮到了张毅递过来的申请表格，林楼看了眼公司的名字就笑了，“这份不接，让他们别跑了。”
“林工，到底是为啥？这项目难度也不大，让小曹去做就完事儿了，干嘛不接？”李庆熙有点不明白。
“不是项目的问题，主要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人品不好，我不想和他打交道！”老潘的那些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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