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四看着他因为嘴中塞着木头而磨得嘴唇口腔开始流血的隐,在牛渊来不得阻止的动作之下,宿四已经拿下了那个木塞。
“不要……”无泽和牛渊失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看着宿四平静的表情,突然明白,也许她是明白的,她是了解的,此刻的她,只是在心疼主子,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木塞才拿下来,两颗长长的尖牙便露出来了。
隐目光开始变得迷茫而浑浊,甚至连焦点都没有了,而他的鼻子开始不断地吸取什么。表情因为隐忍而变得痛苦万分,
一旁的牛渊急急道:“小心!他已经尸化了,变成僵尸了,尖牙露出来,他会忍不住**,想吸食新鲜的血液的。”他们狠下心来用一根又一根被他咬断的木头塞到他嘴里,为的便是不让他有任何吸食血的机会。
宿四却看着彻底变成僵尸的隐笑了笑,那笑容凉薄清冷得如同寒冬独自绽放的梅花,又或者,像那夜里悄悄打开绚丽的花瓣的昙花一现。
待牛渊和无泽,还有准备好药浴走出来泅水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宿四已经默默无语地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此时浑身冰冷,没有任何气息的身体。
三人看着此时紧紧相拥的一人一僵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动容。
他们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当年在悬崖上的那一幕,想起那个夕阳如血的日子。
无泽看着两人,呐呐道:“唉,这又是何苦……”
宿四眼中带着血泪,嘴角却扬起一个淡淡而幸福的笑容来,她紧紧地抱着这个曾经无数次给她爱,给她温暖的人。
闭上眼,把自己的脖颈蹭上去,轻道:“咬吧咬吧,既然我俩生死相依,那么,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要痛一起痛吧。只要你能减轻痛苦,那就咬吧。”即使不能替他分担,那么,就让她也跟着他一起痛吧。
只要他咬下去,她也会被尸毒感染,自然也会变成僵尸,被那蛊侵蚀。可是,宿四嘴角轻笑,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此刻,她义无反顾地选择飞蛾扑火,才发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他带她飞,他朝她笑,他永远守在她身边,他一心一意,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她。
他把她当做他的唯一。
双眸泛白,早就迷失自己,化成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隐闻到近处便有人的气息,还有那格外香甜的血的味道,顿时一个激动,全身挣扎起来,一阵阴森的吼叫,就对着她的脖颈咬下去。
宿四笑得格外天真无邪,依然紧紧地搂住他,轻道:“隐,隐,我的隐……”那呼唤就仿佛一个女子在天真地呼唤自己的恋人一般。
尖牙在她的脖颈之处停下来,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隐的身体变得僵硬呆立,保持着那个持久的姿势。
雾蒙蒙的眼珠开始拨云见月,渐渐闪现出一丝清明,那里面竟有微微的湿润。
宿四疑惑地抬头看他,却听到一个嘶哑得像久久没有喝过水一般干涸的声音响起:“小家伙,别哭。”
话音刚落,宿四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儿,突然抱着他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宿四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又想是得到了天下最宝贵的东西一般,又哭又笑。
红色妖冶的眼泪落了一脸,让此时的宿四看上去妖娆如同那天上的火莲。
突然,隐的身子开始抽搐,痉挛起来,刚刚坚强的抵抗力换成了现在更严重的尸化,隐在最后一丝心智残存的时候,一个大力,推开了宿四。
宿四被他推开,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而隐,挣扎地向她爬来,眼中是如血一般的通红,似乎是那嗜血的征兆。
他死死地看着宿四,想走过去,但是身上的铁链死死地束缚钳制着他,让他像一头黑夜中的野兽一般看着宿四,却无法动弹半分。
只是张开带着獠牙的嘴一直挣扎着向前,嘴中发着嗷嗷嗷的声音,两只被吊起的手指也变得青黑而长,而且坚硬无比。手指,身体的肤色变成青色。似乎散发着寒气。
宿四跌坐在地上,就那样呆呆地和他似乎燃了血一样的双目对视。
两人仿佛跨越过了千年,久久地对视。
而牛渊和无泽不知何时已经一个分别带着一个巨大的铁钳上前,微微闭上眼,有些不忍,但是不得不两人配合着同时迅速拔掉他的两颗尖牙。
因为这次没有咬着木塞,一个凄厉嚎叫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的声响从隐的口中发出来。但是显然被他自己隐忍地压住了。听上去有些隐忍。
一声长啸之后,隐似乎花费了自己所有的气力和精力,顿时昏死过去。
牛渊似乎已经早就习惯这样的情景了。吩咐泅水过去把隐从铁链上卸下来。接着扛起带到另外一个白雾袅袅,雾气腾腾的屋子里了。
宿四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用猜,她也明白,那就是第二个疗程。
药浴。
宿四努力挣扎着从地方爬起来,正想跟着走进去,她要看着隐,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希望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她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起身走了一步,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无泽终于决定了什么,突然走过来,拦住脸色寡白的宿四,轻道:“皇后娘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宿四被那个有些陌生的称谓说的愣了愣,良久,淡淡地点头道:“好。你说吧。”宿四心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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