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提着灯笼从小路上走过,冬郎和宝林躲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待这一队人走远了,冬郎才指着院门上的匾额,小声说道:“你看这个院落叫做‘彩翼楼’,正是‘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寓意,我看这是秋荷住的地方没错了。”
宝林觑着眼睛往楼上望去,斗角飞檐十分秀气,与鹿鸣山庄其他的地方的建筑确实不一样,粉红的纱帐在微风中摇曳着,是一种朦胧的美。
院门已经紧闭了,看四下无人,冬郎轻轻叩响门环。
“谁呀?”是翠芝的声音。
冬郎和宝林相视一笑,宝林小声说:“我是宝林,我和冬郎来找你家小姐的。”
大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翠芝探出头来,朝宝林和冬郎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连忙把他俩拽了进去。她皱着眉头问:“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宝林把他推到一边,四处张望:“跟你说不着,你家小姐呢?”
翠芝生气的嘟起嘴,“在后院呢。”
彩翼楼的院子是按照苏州样式建造的,小径通幽,路旁还有太湖石点缀其间,在后院有一块不大的空地,秋荷正在练剑。
看到冬郎过来了,秋荷收起手中的剑,做到石凳上,“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冬郎说:“我就是想问你,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爹不开心了。”
秋荷抿着嘴,不说话。冬郎接着说:“你爹不肯收我为徒,又把我们三个软禁在桂苑,如果想撵我们走,大可直说。这么做干什么?”
秋荷盯着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冬郎疑惑地看着她,秋荷的眼中带着忧伤。
秋荷幽幽的说:“我其实有个孪生哥哥,他叫秋实……”
故事说了许久,冬郎怔怔的听着,“你是说秋实长得和我很像?这怎么可能?”
秋荷叹了口气,“是我爹说的,其实哥哥的样子,我是记不大清的。”
冬郎说:“你哥哥走丢的时候也就五岁,五岁时的样子怎么能和现在的样子比较?”
翠芝插嘴道:“反正你和秋实少爷定是有相像的地方,要不然老爷也不会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会把你认作是秋实。”
冬郎点点头,“其实这件事也不必瞒着我,不就是不让你娘见到我吗。我不让她见到便是,鹿鸣山庄这么大,你娘也不是认识每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娘今天还来找你呢,她想见你。”
冬郎眼睛一转,说:“我是真心想留在鹿鸣山庄学本事,你帮我求求你爹,我肯定不让你娘见到我还不行?”
秋荷摇摇头,“我爹是个死脑筋,跟他说不通的。”
冬郎垂头丧气的说:“看来,我是必须要离开鹿鸣山庄了。”
秋荷盯着冬郎的侧脸,呆呆地看着,心中实在舍不得,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看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虽说鹿鸣山庄威震武林,但是天下能习武的地方也多得是,我们有缘再见吧。”
眼泪已经涌到了眼角,秋荷忙站起身来,跑到一边,悄悄的拭泪,她说不清为何对冬郎如此不舍,只是一想到冬郎要走了,她就觉得心痛的厉害。
冬郎看着秋荷抽泣的身影,心中苦涩,他轻轻来到秋荷身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我有个主意,你肯帮我吗?”
秋荷抬眼看着他,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秋荷带着宝林和桂兰来到正堂,父亲和母亲正在喝茶,秋荷道:“爹,昨夜冬郎走了。”
冷峻山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睛瞪着,一脸吃惊的表情,其实心中是高兴的。他心里想,“这下倒省了许多麻烦,我总是担心夫人看到冬郎会再想起秋实的伤心事来,这下便好了。”不过他脸上依旧是不悦的神情,“你怎么没有通知我?我要为他送行的,这样外人会说我们鹿鸣山庄没有礼数。”
秋荷说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冬郎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去永州找亲人去了。他是不辞而别,我也没办法。”
冷峻山叹了口气,“也好,那孩子聪明,倒也不必担心。”
冷夫人却一脸愁容,“不是说那孩子身子不大好吗?我也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
桂兰轻声说:“谢谢夫人惦记,冬郎哥哥的病已经好了,他昨晚遇到了一个永州来的家丁,闲聊的时候知道了他的姨母正在找他,便匆匆的走了。他让我替他向庄主和夫人道歉,说自己不辞而别有背礼数。”
冷夫人满脸笑意的看着桂兰,“这孩子好是伶俐,你叫什么?”
桂兰红着脸说:“我叫张桂兰,您叫我桂兰就好。”
宝林跪到了地上,“我和桂兰在这世上是没有亲人了,冷庄主救了我们,请收我们为徒。”
冷峻山看着宝林,点点头,“既然你想做我的徒弟,我便答应你了。不过我是不收女徒弟的,秋荷是我生的,我是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他笑着看桂兰,桂兰忙说:“我学不学武都是不打紧的,您留我在鹿鸣山庄做个丫鬟就好,我很能干的。”
冷夫人笑着朝桂兰招招手,“瞧你说的,我们怎么能让你当丫鬟,你便跟在我身边,陪着我怎么样?”
桂兰点点头。
秋荷盯着桂兰的身影,不屑的眼神在她身上划过。没办法,就是不喜欢她,真是改不过来。
第二天,宝林已经换上了冷峻山徒弟才能穿的天蓝色练功服。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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