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尸体还是推到了火葬场,一把火把她烧成了灰,长在小小的骨灰盒里。
秦禾抱着那骨灰盒,轻声低诉“小晏,我是妈妈啊!你还是怨我吧,妈妈是坏女人,本来妈妈是可以来看你的,可是我答应了你爸爸不来看你,你爸爸就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这样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没有别人可以抢走你了。”
“是不是很自私?如果你听得到,你就怨我吧,恨我吧,别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坏妈妈。”
安宴下葬的那一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仿佛能驱走所有的黑暗,和丑恶。
好像这种天气很不适合下葬啊,人家的葬礼都会下雨的。
那一天,有许多的人来参加她的葬礼,认识的,不认识的,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人会为她伤心难过了,除了她的父母。
安宴在一圈一圈的巡视,好像自己在寻找什么,在人去里,她看见了宁宁。宁宁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好像只是参加陌生人的葬礼。
哦,对了,上一世她和宁宁没有什么交集,她是高高在上的神经病,宁宁是凌恒见不得光的情妇。所洛同学也不会出现了吧……
真可惜,她的生命里没有他的参与。
宁宁走到她的目前,将手里的花端正的放在她的墓前,神色淡然,缓缓微笑。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但是……好像认识了很久,真可笑,那么高傲的大小姐,怎么会和我认识很久?其实你们这样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就像你们瞧不起我一样。但是说实话,我们其实很像吧。”
后来,在沉重的氛围里,葬礼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开。安宴百无聊赖的趴在墓碑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原来她是可以晒太阳的呀!好神奇!
一直修长的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随着手的出现,一束素白的白玫瑰也映入眼帘,安宴惊讶的抬头看去,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十四年后的他已经彻底的成熟了,那种像酒一样随着时间沉淀越来越香醇的气质,让她迷醉。但是他眼中的冰冷刺痛了她的灵魂。
“博衍,节哀。”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二哥,宋博恒。
“你们不该瞒着我。”洛博衍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笑的格外迷人。
宋博恒苦笑“她杀了人,把她精神病关起来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告诉你她就不用被关起来吗?你要带她走吗?她早就嫁人了,而且她从来就不认识你。”
洛博衍只是看着照片上的人,一动不动。
宋博恒叹息“为什么会喜欢她?”
洛博衍沉默良久,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的就像是山涧里的寒泉。
“不,我不喜欢她。”
……
安宴猛地张开眼,突然有一种不知深处何处的感觉,灵魂仿佛还在飘荡,那种空洞感觉,让她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寒颤。
“小鸟,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宴猛地坐起,狠狠的抱住站在病床旁边的人。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
“怎么了?做恶梦了?”声音轻柔,那双手缓缓的,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温馨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疼痛,这种脚踏实地,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然后她真的哭了。
“我真的做恶梦了,梦里,我不认识你,不认识宁宁。我被人当神经病关起来,关了五年,没有人来看我,后来我死了,你来参加我的葬礼,你给别人说,你不喜欢我,你不要我了。”
安宴抱着洛博衍,无理取闹的哭闹,像个孩子一样寻求安慰。
洛博衍抱着安宴的手慢慢收紧,低声安慰她,一直向她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安宴哭了很久,终于止住了眼泪,眼睛哭的红肿,像是红眼的兔子。
“宁宁她……”安宴有些犹豫的问道,她记得她昏倒之前好像在和宁宁吵架。
“刚才你低血糖昏倒,把陆馨宁吓哭了,要不要去看看她?”洛博衍低声询问,知道安宴肯定是记挂着陆馨宁的。
“嗯。”
当洛博衍抱着安宴走到宁宁的病房里的时候,宁宁正躺在床上,目光涣散,毫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洛博衍将安宴放下,然后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宁宁。”安宴低低的喊了一声。
听见安宴的声音,宁宁瞬间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跳下床,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刚跳下床就一阵头晕,跌坐在地上。
“宁宁。”安宴上前去扶宁宁,却被宁宁一起扯的坐在了地上。
慌乱中的宁宁似乎没有发现两人都坐在地上,紧紧地抓着安宴的手,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我,我不知道,你那么不舒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宴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宁宁越说越急,眼泪也开始扑簌簌的直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宁宁别哭。”安宴伸手去擦宁宁哭花的脸颊。
宁宁哭的越来越凶“我混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那些话,我不知道你还发着烧,怎么能那么刺激你?别生气好不好。”
安宴轻轻拍了拍宁宁的背“你说的没错啊!宁宁,原来的我的确就是那么混蛋,我要的永远是最好的。因为我自卑啊,我从小没有妈妈,我的感情世界里穷困潦倒,所以我才什么都要最好的。我怕他们嘲笑我,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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