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弹弹球直接穿过谷泰兰的脑门,溅出一泼红色的血与白色的浆!失去意识的谷泰兰消失在地图中,纪云海收起弹弹球,垂头丧气道:“可惜,被逃走了。”
“不用担心,逃走的已成尸体。”耳麦中传来左天闲的声音,“我已经找到她的地址了,麻烦你们帮我回收一下,只是要小心,千万不要着了对方的算计。”
就在双方激战的时候,白曦农趁其不备,背起受伤的邸笙,潜入树林消失不见。
别墅中,左天闲跟在卓晓的身后,自顾自地感慨道:“真是奇怪,乔然醒明明状态良好,怎么会忽然失控?苏起到底是王位,不是我等辅位可以轻松掌控的。但乔然醒不同,更何况还归属于我们这边,就是暴走失控,也应该以王为最优先考虑。”
打开地下室的门,昏暗的房间现出隐隐的轮廓,卓晓忽然爆出一身杀气!黑色的气体飘入房间,缠绕在众傀儡的全身,慢慢拉扯出三个金色的字体!
左天闲这才发现,原来边聆的瞳孔中藏着‘眼’字,路尘和乔然醒的身上藏着‘符’字,被卓晓的杀气一举捏碎在空气中!就在散发着金光的字体碎裂的同时,远在天外的白曦农心有所感,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道:“我们被发现了。”
“什么被发现了?”受伤的邸笙褪去上衣,谨慎地观察着窗外的形势,白曦农一边为她包扎,一边解释道:“我在众傀儡的身上留下了字符,可以短暂性地操控他们,可惜被敌人发现了。”
包扎完后,邸笙披上白色的衬衫,点了根烟,冷笑道:“没关系,我已经回来了,虽然我很想让卓晓后悔,但恐怕他在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入夜,黑暗的湿气浸润着每一丝空气,榆向佑仰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危机正在悄悄逼近。金光乍现,如流动的金属铬黄,包裹着整个房间的墙壁,眨眼而逝后,床边出现一道昏暗的人影!
那人手握匕首,冲着榆向佑的心脏猛然刺下!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感应到主人的危机,猛然喷出熊熊火焰!榆向佑坐起身,看着被火焰逼退的敌人,哈哈笑道:“你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但没想到我的能力更胜一筹!十字架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敌意,并且自动发动攻击……”
那人见暗杀败漏,转身开门出去,榆向佑高喊一声“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急忙追了出去。不想门外空无一人,昏暗的走廊悄无声息,好似根本没有人来过。
“不好了,王——”榆向佑微一沉思,转身踹开隔壁的房门,飞身扑在床上,疯狂地摇晃着被子里的人,“王你没事吧?没有被敌人打死打残吧?快点醒醒啊!”
啪。
就在榆向佑紧张不已的时候,卧室的灯被人打开,扭头一看,只见左天闲站在门侧,睡眼惺忪地望着他。榆向佑这才发现手里晃的是等身抱枕,皱褶的床单上并没有人。
“天了噜王变成抱枕啦!……这个笑话好冷,王人呢?”
卓晓坐在窗户旁的沙发上望着两人,顾九城和纪云海也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左天闲解释道:“榆向佑说有敌人闯入,但我看过走廊的监控,除了冲出来的他,未有任何人闯入的迹象。”
榆向佑抓住这个机会,劝说卓晓道:“不管是敌是友、是人是鬼,对方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别墅,肯定是入局者!王赶紧弄死言谦少,天下就太平啦!我们也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
卓晓扭头看着左天闲,“你和他说了?”
左天闲尴尬地点点头,另外两人似有所感地对视一眼,卓晓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我的想法只有一个,不容更改。棋局的胜败各凭能耐,不论大家是敌是友。”
卓晓不再隐瞒,将一切事实告知众人,急脾气的纪云海登时大怒,利索地掏出身后的钢管,挥向卓晓的脸庞!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卓晓端坐稳如泰山,眼睁睁看着纪云海一棍打爆身旁的窗户!
石灰簌簌落下,纪云海俯视着胳膊下的卓晓,双眼狰狞阴狠,“你刚才说——‘各凭能耐’、‘不论是敌是友’,你敢为这句话负责吗?”
卓晓还未来得及说话,顾九城便抢先表明立场道:“我尊重王的想法和选择,并且决定继续站在王的这一边。如果纪云海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就是与我作对,我不介意代替王迎接你的挑衅。”
左天闲亦是点头同意,纪云海知道自己不是三人的对手,却又碍于面子不肯低头。榆向佑见两边僵持,转移话题道:“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咱们先来解决入侵者的问题。”
“我在黑夜里莫名遭遇攻击,而左没有看到任何人闯入别墅,必然是有内鬼——我就知道我们其中肯定有叛位!住在我隔壁是谁来着……”理清思路的榆向佑震惊地看着对卓晓刀剑相向的纪云海,“原来你是叛徒!”
“我才没有!”纪云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悻悻收回钢管,“你的魔镜不是说过,我肯定不是叛位吗?”
“那倒是,如果说纪云海不是叛位,那就只能是顾九城了。”榆向佑肯定不已,卓晓问道:“既然魔镜可以知道一切客观存在的事实,只要你问一遍不就行了?”
“对哦!纸包不住火,某人最好还是自己招供,善良的我会帮你劝劝王,让他收留你的。”榆向佑掏出书化出魔镜,鄙视地斜了顾九城一眼,扯着嗓子喊道:“魔镜魔镜告诉我~顾九城是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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