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颜和优昙清早出发,至午时已经到了襄城。他们并不赶时间,准备就这样走走停停,沿着去酆都的道途一路游览。
襄城算是个比较大的城市了,和幽静僻远的小小镜湖城完全不一样。在镜湖城呆了许多年,陡然面对这人声熙攘,枯颜不由得皱了秀眉。
优昙对此却是没有半分不适,还对着人家含羞带怯对他丢下帕子的女子抛媚眼。枯颜依旧撑着红魔伞走在他身后两步,冲着他的背影翻白眼。
幸而优昙还没有忘记他们是来吃饭的,逛了一圈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酒楼。
酒楼的雅间儿设计得很不错,既可以看到大街上的热闹,也可以眺望远处山重水复的风景。
嫣红的纸伞在秋老虎的威力下显得有些暗淡了。枯颜将伞撑在桌边,给它淋了些清水,才稍稍好些。看它伞面确不如以往平整,隐藏的花纹也只是若隐若现,她终是划破了手掌,接了一杯血淋上去。随着血液被吸收,伞面光滑如新,繁复的花纹也重新显现出来。
压着手掌的伤口,枯颜斜眼看着装正经的优昙。优昙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作势抖了两下:“知道了,手伸过来。”
枯颜将受伤的手递给优昙,他细细看了伤口,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挑出些药膏抹在枯颜的伤口上。药膏恰好覆盖了枯颜的伤口,一分不多,半毫不少。
枯颜对疼痛向来敏感,只是鲜少会在外在表现出来。此刻药膏清清凉凉地覆盖在伤口上,倒是不感觉疼了。
“我早就说过,用别人的血来养它就好,你非要用自己的,还浪费我的药。”优昙一边肉疼地收起瓷瓶,一边嘀咕。
这番话他说了不知多少次,枯颜每次都是一个答案:“我有洁癖。”
候菜的时间真是故事多发期,好多狗血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来临的,这一次,他们也撞上了。
雅间儿的门被踹开的时候,枯颜立即将纸伞撑起,挡住自己的脸。船上只有她自己和优昙,枯颜便没有对自己的面容做过多修饰。但是身为易容师,是不能随意让人窥见真容的!
打头的是一个黄衣娇俏女子,生得皮相倒是能入眼,只是眼角的娇纵狠厉破坏了些许姿色,若是能稍加修饰一番,还是十分不错的。
女子的目标显然不是枯颜,直冲优昙而去:“你,我家姐姐看上你了,跟我走!”
被黄衣少女一句话震住的优昙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枯颜倒是有些憋不住了,红魔伞在手里颤抖。
黄衣女子似乎才看到枯颜,趾高气扬地问:“你是他什么人?”
枯颜站在原地没有动,微微抬起纸伞,让黄衣女子能看见她的下巴:“我是他妹妹。”
优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被人逼婚了!这倒是头一回,以往那些女子即使对他芳心暗许,也只能暗许,哪有这么剽悍的!
黄衣女子打量着枯颜:“哦,妹妹?亲妹妹,还是情妹妹啊?”
枯颜默默被哽了一下,不等优昙开口拖自己下水便抢先开口:“自然是亲妹妹。”
不是枯颜小人之心,而实在是优昙是有前科的,在外行走的时候总爱扮做枯颜的夫君,平白毁了枯颜的清誉。
黄衣女子像是终于满意了,回过头去看优昙。就在回头的一瞬,她的手向枯颜的伞抓来。
枯颜故作惊慌地向后退去,直到撞上窗沿。
红魔伞被她挥开,她扫了枯颜几眼,终于满意地回头:“好了,你们现在就跟我回府吧,成亲的事情府里会尽快安排的。”
从她进来开始这么久,足够枯颜为自己修改容颜,此刻的她也只是个清秀女子而已。
优昙折扇敲了下桌子:“我还没同意呢!”
黄衣女子挑眉:“你会不同意?我阮家可是襄城的首富,即使是在酆都也是有些门路的,你怎么会不同意?”
枯颜好整以暇地看着优昙,复又撑起红魔伞,挡住面容。
“哥哥,人家姐姐对你一番情意,你不去见她一面,未免也太无情了些。”枯颜正觉得旅途无聊,哪里会放过这为难优昙的机会?
优昙是非人类,就要遵守人界公约,不得随意对人类使用力量。每一次对人类动用力量,都会引来执法者。而偏偏,优昙和某位执法者不对头。
黄衣女子似乎很满意枯颜的表现,对枯颜赞许地点了点头。优昙在枯颜的存心破坏和黄衣女子的压迫下,还是被押到了阮府。
一路上,黄衣女子问起枯颜为何在艳阳天撑着伞,枯颜笑了笑,说阳光会引起她的皮肤病。黄衣女子对枯颜显然没有太大兴趣,听了这个会带也就不再问。
阮府不愧是襄城首富,亭台楼阁步步成,雕梁画栋珠玉帘,圈地成湖,占山为院。
黄衣女子将枯颜和优昙带入大堂,就让仆役们招呼他们,自己亲自去请她那位姐姐。看样子,她们姐妹感情甚好。
优昙坐在左首客位,枯颜坐在左首次位,红魔伞被收起靠在他们之间的桌案上。仆役很快上了茶,优昙抿了一口便放下,枯颜始终未动。
那位姐姐似乎很难请,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才被袅袅被黄衣女子扶着过来。
这位“姐姐”青纱覆面,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人对视。以枯颜专业的眼光来看,必是有容貌上有所缺憾。
枯颜跟着优昙站起来,两方相互施礼好一顿麻烦。
“姐姐”在主位坐下,先是道歉:“不好意思,家妹粗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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