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巩形容自己的那八个字,还真是贴切,
“生的憋屈,死的窝囊。”
然,他们的人生,与我并无太大关系。我看到的,只有生意而已。
拿人钱财,终要与人消灾,我面对老巩的落寞和伤心,扔下的仍旧是那句冷冰冰的,等我电话,然后,便拿着七万五千块的软妹币和一张写有地址和姓名的照片,去找了我的招子。
说起来,我在s市的这个招子,绝对是个另类。大多数,我的招子都是社会底层出身,混过或者正在混社会。但这个招子却是截然相反,因为他算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
他叫蒋宏宇,五十出头,但样貌略显老态,不细看,说他六十也是有人信的。他的身份是s市一所三流大学里的老师。
无论你是黑道大哥,还是公司总裁,无论你是街头的贩夫走卒,还是中央的高层干部,对大学老师这样的身份,都会黎静三分。因为,“大学老师”四个字,代表的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代表的就是博学之士,但凡心有良知之人,哪会不尊敬呢?可是这样一个人,给我做招子,居然仅仅是为了钱。没错,就是因为钱。
无论是985、211级别的名校,还是九流的民办高校,大学老师的收入都是很客观的。老蒋也一样,他收入绝对不低,可问题是,他很缺钱。他很有钱,但他依旧很缺钱。他缺钱的原因是,他有个宝贝女儿。
老蒋是书香门第出身,他老爹当年也是老师,他算是子承父业。早年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另外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女人,很快也生了一个女儿。那时候他的家庭相当幸福。可在他女儿四岁的时候,他老婆得了白血病,在病榻上坚持了不到两年,就去世了。而此后,老蒋则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女儿身上,“溺爱”一词用在他们父女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女儿从小到大,衣食住行,老蒋都给最好的,一水水的名牌。零花钱,女儿要一百,老蒋从来都给两百。近几年,老蒋更是升级了,每年都会让女儿出国玩一段时间。如此花销,还真不是老蒋这样一个老师能负担得起的。以我这次找到老蒋谈生意的时候,老蒋的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
“太好了!做完这一单,差不多能给我女儿买辆mini了。”
要知道,老蒋在这个时候,还是每天骑着自行车去给学生上课的。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似乎给闺女买mini,比他自己开还要幸福一样。大概,这就是老蒋的人生观。
我倒是不能说老蒋的人生观,也从未劝过他一句。但我想用来劝他的话,却总是被用来警告我自己——
当沉溺于一种情感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会迷失所有的是非观。
老蒋应该知道,买凶杀人有违道德。可我是点子,因为我是个麻木的人,他是个老师,他应当懂,但他却迷失了道德,所以成了招子。
老蒋是骑车过活还是开车过日子,我倒也不是特在意,说到底他只是我众多招子当中的一个。只要他能为我做好事,怎么活着,是他的自由。而老蒋也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能安心的拿钱,他给我做的事儿,也都是很尽心的。这次,也不例外。
大概半个月之后,他就物色到一个好爪子。这个爪子叫张雷,s市下面的一个农村人,三十出头,人高马大,体格健硕,不久前是个搞货运的。
一年多以前,张雷是个快乐的运输个体户,他有两辆货柜车,自己开一辆,另外一辆顾了个司机,日子过得就算挺红火的。可去年冬天,一次出车的途中,出事了。他把人给撞了。
其实倒也不全怨他!当时的张雷属于正常行驶,一个遛狗的中年妇女,一个没留神,狗就窜上马路了。张雷为了躲狗,就来了个紧急转向,狗是躲开了,结果把遛狗的女人直接个撞成植物人了。总结起来,就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张雷就是属于这个情况。
张雷人很好,当时也没想着逃,把人撞了,撞成什么样,他都决心担着。可话要是往难听了说,车祸这东西,撞死了倒好办,最怕的就是张雷这样撞不死,又救不活。最终,半年时间,张雷之前那点积蓄,差不多都贴在这个遛狗的女人身上了。最终,为了承担这个责任,张雷还找自己的一个朋友,借了十万块。
在之后的事儿,就和那遛狗女人没什么关系了,真正给张雷为难的人,是他的朋友。
所谓朋友,应该是可以两肋插刀,张雷在资金捉急的时候,他这个朋友也的确伸出了援手,可时间一长,这朋友在金钱面前,也就真的不能算称之为朋友了。
大概两个月前,张雷的朋友开始追债,开始还是好说好商量,可慢慢的,便有些恶语相向的意思,张雷为人仗义又老实,虽说对朋友的态度不太爽,但感恩于前,就没多说什么。最终,在无奈之下,张雷做了一个决定,他把自己手里的两台货柜车给了朋友,要他这个朋友转手卖出,然后扣出他这部分欠款,剩下的钱再还给他。要知道,其实这做法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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