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女人的脸上毫无疑问的淡淡的嘲讽,进门,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这才发现里面有很多一次性的,但是那个女人脚上的拖鞋,却很明显不是,看着就知道是个牌子,也穿了很久了似的。
时暖没有看到男人在一楼的任何角落,开门的女人叫做靳初见,很美好的一个名字,她还有一个姐姐,她姐姐的名字,叫做靳星光。
靳初见直接从厨房拿了两瓶纯净水过来,司亮和时暖都已经坐在了沙发里,女人走过来,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干净和礼貌,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痴迷。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而时暖想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靳初见看了司亮一眼,然后美丽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时暖,橘色的唇瓣就这么微微的抿起,笑了一下,“这就是薄先生喜欢的女人?”
“不能弄错的,要是错了……”
靳初见摇了摇头,她的意思是,要是错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司亮看了时暖一眼,男人的五官如同染上了一层冰霜,“是她。”
“那好。”
靳初见从沙发里站起来,然后看着对面一脸平静无波,好像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似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位小姐,我们谈谈吧。”
“……”
一分钟后。
安静却又有些微风呼啸的院落里。
两人站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周围开满了玫瑰花,玫瑰和蔷薇这样的植物本来是要四五月份就要开花的,可今年的气候却发生了一点变化,比如男人院落里的这些植物,在三月的时节,就已经开满了。
有人说,花开满的时候,就是相爱的时候。
那现在,是这个好时候吗?
靳初见看着对面的女人,抿了抿唇瓣,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开口。
末了,还是时暖率先开口,“不是说他要死了吗,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死?”
靳初见慢慢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女人的眼底闪过一道微光,然后淡淡的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扶着眉心,“司先生这么跟你说的么,其实这么理解,也没错,现在的薄先生,和正常的薄先生不太一样了。”
他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住那个男人了,薄林甚至是可以完全自由的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而为了防止这样的现象的发生,那个男人食用了大量的药物,她明明给他开来的药物本来都是禁品,每天的用量都是她根据这个男人的身体来定的,可是现在,薄临城却为了抑制薄林,有一天甚至食用了十倍的药剂。
当时若不是她发现的及时,这个男人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没了。
时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女人笑了笑,笑声在夜晚显得有些冰凉,有些漫不经心,“什么意思?”
靳初见看着她,“你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么?他身体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
身体?
薄临城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吗?
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女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握紧,别过来,掩饰住自己眸底的异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明明好好的,她虽然有诅咒过他……
难道是自己的诅咒应验了吗?可是这个根本不可能的。
靳初见看着她的模样,缓缓地笑了,女人的嗓音带了点微微的冷,却又像是一个客观的嘲讽者,“他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道……司先生跟我提起过,说你们曾经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么你们结婚之后你就没有发现你的丈夫的异样?”
“就当是不知道好了,他的身体在这一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个人越发肆意的可以掌控他的身体和思维,如果你和他接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靳初见咄咄逼人,女人好看的眼睛就这么锐利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死了,就是因为你。”
“所以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你。”
时暖咬着牙,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她还是重复了那句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知道……
靳星光抿了抿唇,“那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别墅的地下室,时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这样的地方,跟着靳初见一路下去,墙壁上都是一盏盏昏暗的灯光,她很害怕这样的地方,只觉得,再前进一些,就会看到更加可怕的东西。
一路到了地下室,靳初见看着身后脸色惨白的女人,笑了一下,“我只是让你看看,这个爱你如生命的男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等你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救他。”
靳初见拿了钥匙开了门,里面不比外面的通道,这个房间摆设的格外的好看,时暖看着,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几乎十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之前她在薄家别墅的卧室。
突然亮白刺眼的灯光让女人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时暖用手挡住了眼睛。
然后是靳初见走进去的脚步声,时暖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适应这样的灯光了,这才抬脚跟着走了进去……
只是刚走几步女人就顿住了。
一条长达十米的铁链,从两边的墙壁上穿过来,她顺着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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