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脱臼了怎么办。
在肖太后长达三十多年的人生中,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身边又没有大夫,更不会有御医了。
所以,她傻眼了。
“那怎么办。”她呆呆的问他。
谢一宁不说话,但是悄悄的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住了小姑娘的小手。
软软的,暖暖的。
瞬间木讷的脸上就亮了少许。
阮阮可没注意到这点,德治皇帝受伤了,还是为了她受伤的,这个小心眼以后长大了不会把账都算到她头上吧。
心底一凉,还真有极大的可能。
这时候,刘蛟说话了:“不就是脱臼嘛,好办得很,我会。”说完就要动手帮谢一宁矫正。
谢一宁的小脸刷的就冷了下来,还没闪开,阮阮就挡在了他面前。
“你别动手,还是直接回村里找大夫来。”免得未来的德治皇帝手残了,她的小伙伴不就遭殃了嘛。
“阮阮。”刘蛟委屈的看她。
与此相对的,谢一宁第一次朝刘蛟咧嘴笑了一声。阮阮关心他呢。
“你!!!”刘蛟咬牙,拳头捏得“嘎嘎”响,看向小人猖狂的谢一宁。
“你快回村子,跟我姥姥说一声,让她赶紧找一个大夫上山。”这手脱臼的事,她倒是听别人说过,最好不要动,免得错位。
阮阮也不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救治不当会有后遗症什么的,遥想一下手残的德治皇帝。她打了一个哆嗦,还是不要了。
刘蛟听了阮阮的指令,两步一回头的往村里走,阮阮看得不耐烦,朝他直挥手。
“你快点跑回去,不许耽搁。”
阮阮发话了,刘蛟就算是不情愿,也只能咬咬牙,往山下狂奔了。
谢一宁看着刘蛟消失的方向,无声冷哼,还敢跟他抢阮阮,找死。
不过这次算他运气好,怎么就没被豹子给撕碎了呢。
可惜了。
谢一宁表情难看,跟他脑电波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阮阮看见了,还当他手疼,扶着他找了一个平坦的大石头上坐下,也不敢去动他那只低垂下的胳膊,小脸上,秀眉都拱成了一座小山了。
“你是不是很疼呀,忍忍啊,等刘蛟带大夫过来就好了。”她一安慰完,自己也觉得干巴巴的,完全没有说服力,再想到自己对他的恶劣态度,阮阮的老脸骚的慌。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
长大后的德治皇帝不分青红皂白捅了她一刀,但捅她之前对她一直挺好的。
小时候的谢一宁见面后就对她挺好的,也没做什么危害她的事情,这次紧急情况下还救了她。
仔细算起来,反倒是她对他一直挺嫌弃,不给他好脸色看。
人家德治皇帝还小,但她可是披着小孩子的皮的成年人了,这么一想,怎么不让太后娘娘骚的慌。
想明白了是自己不太对,太后娘娘决定目前还是不以小人之心对他了,于是看向谢一宁的表情就更柔和了。
“你别动这只手,疼也忍着啊。”
别看谢一宁年纪小,对于人的情绪变化感觉可迅速了,阮阮语气一软,他就顺杆子往上爬,木着脸示弱。
“但是真的好疼。”低哑的嗓音轻轻的。
暗一隐在暗处听到七皇子的话,顿感牙疼。他们这位七皇子可是被香贵妃用皮鞭子抽得全身上下皮开肉绽都咬牙不说一声痛的。
现在,呵呵。
阮阮可不是暗一,不知道谢一宁的幼年遭遇,听他这么一说,心也紧了紧,围着他来回踱步,却不敢去碰他。
最后只能继续干巴巴的道:“那你还是忍忍,等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
她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帮他止痛。
谢一宁唇角勾了勾,对于小姑娘的心急反而颇有些乐在其中。
不过,一会儿过后,阮阮“啊”了一声,想起来:“母豹子摔死了,那小豹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阮阮抛下博取她同情的谢一宁,在周围找了一会儿,总算在不远处的草垛里找到了瑟缩成一团的小豹崽,听它有气无力的叫声,可把阮阮心疼坏了。
也就在阮阮抱着小豹崽过来的时候,孙大娘犹如一阵风,“飞”了上来,一把将自家小孩拉住左右看。
“乖阮阮,你有没有受伤。”
阮阮怔了怔,摇头,她正心疼地摸着小豹崽的毛,哪知道她姥姥眨眼就到了,“啊”了一声,拉着她就往谢一宁过去,“他受伤了,手脱臼了。”像是深有同感般补充了一句:“可痛了。”
谢一宁:“……”并不开心地直瞅着阮阮,她都不看他。
孙大娘只是瞄了一眼,“没事儿,看你姥姥的。”说罢,上前拉住小孩拖着的手,只听“咔嚓”一声,谢一宁的小脸一扭曲,痛得脸上密密麻麻冒出了细汗。
“你看,小事儿,阮阮跟姥姥回去了啊,以后想上山就跟姥姥一起啊。”孙大娘可担心坏了,还没听刘蛟说完就飞奔上山,保镖事宜看来得加紧脚步,等会儿回村她就再书信一封,让大师兄快些派小徒孙过来。
她还不放心,又将阮阮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衣服脏了些,还真的完好无损,这才真正放心了。
在孙大娘对她左看右看的时候,阮阮也看向痛得脸色微白的谢一宁,心一软,就对孙大娘一一说道了谢一宁救了她的事,还有她手里抱着的小豹崽。
脚边,小狼崽一直用前爪扒拉着小主人的裤腿,想让小主人放下手里的“小婊砸”,敢跟它争宠,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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