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心中已经被顾清临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从顾清临打算如实相告时,她便对信笺的来源有所猜测,且在这之前她也这样想过。
她惊讶的不是顾清临能在当时混乱无比的情况下还能发现异常,让她震惊的是顾清临在回程的路上便已经能将字迹模仿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所以回程时你一直呆在马车中,都是在模仿我爹的字迹?那原来的那一封信笺呢?你又放到哪去了?”
叶婉茹一连串的发问中,声音里已经有些难以自抑的颤抖,而且她也更加的确定了一件事,顾清临定然是会武功的。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现在她顾不得顾清临到底会不会武功的事,她只想知道那一封真正的信笺被放到了哪里,只有这样才能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哈哈,这话说来可长,婉儿还是要有些耐心的好。”
顾清临轻笑一声,抬起手来往下压了压,示意叶婉茹稍安勿躁。
忍了顾清临近一个时辰的叶婉茹看到顾清临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便在不再控制着心中的怒气和焦急,当下便轻唾一声。
“啰里啰唆!”
“想不到你还身怀绝技啊!这效仿字迹能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没有长久以往的积累是远远达不到的。你在短短十几二十日之间便能达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令人震惊呢!而且……”
“这样看来,顾清临你的嫌疑也越来越大。”
顾清临并不恼,笑着接了一句。
“看似嫌隙最大的人往往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不是吗?”
“之前婉儿这几句,我就当做你是你夸我了!哈哈,承蒙婉儿谬赞了,顾某不才,但是为了心中所系之人,也是甘愿一试的。”
对于顾清临口中不时冒出来的轻薄言语,叶婉茹已经尽量的把它忽略掉,否则最终的结果就是她气的半死,可顾清临却依然半点不知收敛。
而且她感觉到顾清临这话中,还透露了另外一种讯息。
“这么说来,玥王殿下当真是被冤枉的了?那不知道你为何要栽赃陷害给玥王殿下呢?”
“嗬!这还不是明摆的事吗?瑞王被禁足,瑾瑜王在瑜城命悬一线,这个时候的玥王爷本身就已经自视甚高,能彻底将瑾瑜王爷打垮,你以为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另有瑾瑜王爷命悬一线,玥王殿下又岂会轻易放过,想必婉儿先前也曾听闻陛下要……了吧?这个时候瑾瑜王爷死与不死,又死在谁手重要吗?”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出了口气!况且就算我有心栽赃给他,还不是得要他自己配合的好?”
“他能落得今日得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还不就怪他自己太过张扬不知收敛。”
顾清临得声音压的极低,像是怕被人听见一样,且椅子也被他拉到了距离叶婉茹极近的地方,脚尖只要再向前一寸,便可以触碰到叶婉茹脚下的绣鞋。
对于顾清临缓缓地凑到跟前的举动,叶婉茹并未过多制止,就今日他们所谈这一番话,若是被人听了去,不仅是他们二人要倒了大霉,家里也会跟着受牵连。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况且顾清临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的能耐,若是他敢有一点妄动,她便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想着,叶婉茹的双眼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桌上放置的茶壶等物,随手将虹玉从伙计那接过来的菊井茶给顾清临斟了一杯,而后白皙的手指便始终再壶柄上来回绕着。
“呵呵,顾公子多虑了,我本就没觉得玥王殿下有多冤,毕竟那日他可是一口咬定我爹有罪的,对于这样落井下石之人,你以为我会心慈手软吗?如今他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既然玥王殿下能派人前去瑜城,想必一定是秘密为之,顾公子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不会是瑞王殿下告诉你的吧?”
“这么看来,你还真是深得瑞王殿下重用呢,就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说与你听,只是不知道你又是拿出什么才能换得瑞王的倚重呢?”
听罢叶婉茹这些充满怀疑和敌意的话语,顾清临眼中半点恼怒之意也无,反而又开始有些许无奈的笑意再他眼中浮现,也嘴角微挑,挂起一抹有些轻佻的笑。
“婉儿以为瑞王为何器重我?顾某这个人的睿智头脑和胸怀中的雄才大略,还不够让人垂涎三尺吗?”
顾清临这样的自吹自擂当真是有些厚颜无耻了,但叶婉茹深知,就算顾清临有些夸大其词,可到底还是因为他自身的聪慧才能得到瑞王的器重。
可这番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本人!
“不知顾公子可还记得,当初你在除夕夜宴上胡诌了一通大袖之论后,轩帝陛下给你的劝诫之言?”
叶婉茹垂了垂眼,不再去看距离不过一尺之遥的顾清临的脸,又偏了偏头,不让顾清临鼻息间有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面上。
看出叶婉茹的躲避,顾清临手肘拄在膝盖上,又向前探了探身,离得更近了一些。
“不过是满招损谦受益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夜陛下可不单单在点我顾某人,而是在座的每一位。”
“这件事说到底,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我不过是发现他想要栽赃陷害,进而借他的手栽赃到玥王头上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这一次没有得手,一定还会有所行动,这个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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