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一入赌门深似海啊公子!这要是被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苏大人就不说了,以前便是六亲不认地严格,还有秦将军,就算和公主没有夫妻之情,也定见不得公主来这种地方。
沈娴深吸一口气,真不该带玉砚出来的。
她蹲下身,好言相劝道:“我知道一入赌门深似海,可我们只是去见识一下,又没说真要去赌。”
玉砚眨巴着眼:“那公子想去见识什么?我跟你说,这不是一个好地方的,就跟青楼一样,我们女……”
“咳咳。”沈娴及时咳了两声,及时打住了玉砚的话。
玉砚鼓了鼓嘴,又道:“要是公主做别的买卖,奴婢一定举双手赞成的,但这个不行。”
沈娴在地上画着圈圈,道:“公子我保证不赌好不好,谁不知道新手入门得交学费啊,我又不傻赶着去给别人送菜啊?放心,我们只是去了解行情,顺便助人为乐。”
玉砚还是用不大相信的眼神瞅着沈娴。
这时把守门口的彪形大汉耐不住了,不耐烦地出声道:“那边蹲地上的两个,嘀嘀咕咕老半天了,干什么呢!到底赌不赌,不赌就快走,免得挡在这里影响赌坊做生意!”
沈娴拉着玉砚就迎上门,笑眯眯道:“对不住啊大哥,我小弟有点想不开,所以我给她做思想工作花了点时间。”
彪形大汉也没拦着她俩,沈娴拖着玉砚就进了千金赌坊的大门。
一进门,两人瞬间被淹没在了喧哗的人声当中,比赶集还要嘈杂。空气中处处透着金钱的诱人气息。
大堂内摆了数十张赌桌,每一张赌桌周围都围满了人。
平民一点的赌徒去下注小的地方,财大气粗的便去下注大的地方。每到开局之时,周围的赌徒们疯狂呼喊,仿佛只要声势够大,胜利就会偏向自己这一边似的。
这便是赌徒们对输赢和金钱的渴望啊。
一头扎进去,就很难再出来。
进入大堂以后,大家都自顾自地在赌钱,根本没人招呼沈娴和玉砚。
玉砚发现这地方乱是乱了点,但好像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渐渐地她跟着沈娴东瞅瞅西看看。
站在赌桌旁,见别人下注的时候,玉砚便悄悄对沈娴说:“这回我觉得押大能赢。”
沈娴似笑非笑道:“这么自信哦?”说着就拿出一块小碎银塞给玉砚,“拿去试试,输了算我的。”
玉砚一脸愤慨:“公子说了只看不赌的!”
沈娴勾着玉砚的脖子便搂了过来,道:“又不是去豪赌,只不过是小赌怡情、碰碰运气么。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猜的到底对不对?”
玉砚看了看手里的碎银。
正迟疑时,沈娴已然把她推到的桌边去,拿着她的手放到押大的那一方。
玉砚紧紧拽着碎银子不肯松手,沈娴在她耳边道:“乖,松手。”
庄家见玉砚有所妨碍,便喝道:“喂,你到底押不押,要押就押,不押就快起开!”
沈娴道:“不好意思,我小弟头一回来,还放不开手。”
最终玉砚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这才肯松手。
等开局后,庄家一声宣布:“押大的赢!”
玉砚傻愣了片刻以后,全然忘记了方才的纠结和愁闷,她拿回了本钱还有得赚,高兴得直蹦起来。
“公子,没想到真的能赢钱!”
“是不是很爽?”沈娴笑眯眯地问。
“真的很爽!”高兴过后,玉砚又像个小老头一样板下脸来,“但是赌总是不好的,公子千万不能沉迷。”
秉持着小赌怡情的原则,后来沈娴和玉砚满大堂转悠,遇到有把握的便下注两个小钱,赢一两回就够了。
玉砚的注意力全在赌桌上,沈娴的注意力则放在这堂上的赌徒们身上。
在这里输得只剩下裤衩一条的大有人在,没人不想翻本的,于是有胆儿大的向千金赌坊借钱的,但这样通常代价太大。
如若在规定的时间里还不上,估计那赌徒会被揍得只剩下半条命不说,自己的身价也得全赔进去。
在千金赌坊观察了几日,那些还不上钱的赌徒连老婆孩子被卖掉的都有。
大楚的世道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千金赌坊的幕后老板不可能没点人脉,因而官府通常不管这些事。
玉砚亲眼所见,不胜唏嘘。
千金赌坊附近有一个算八字,挂着活半仙的招牌,看起来像个瞎子。
每每沈娴从他的摊位经过,八字先生就念经一般道:“算八字啊,不准不要钱啊,不准不要钱。”
这日沈娴在他摊位前停了下来,见他桌面上摆放着写八字的纸和笔,便笑眯着眼道:“真不准不要钱哦?”
八字先生一瞅有生意了,立马打起精神来:“包准的,不信公子来算一算。”
于是沈娴拂衣落座,在纸上随便写了一个生辰八字。
那先生掐了一会儿手指,大惊道:“公子,数我直言,你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沈娴当即就抬手往他头上拍了一记,“血光之灾你个蛋,你们做神棍的是不是开头都这一句,就不1;148471591054062能换句新鲜点的?”
“喂,你算命就算命,好好的怎么打人呢?”先生不服气。
沈娴手臂撑着他桌子,好笑道:“你不是会算么,咋的没算到自个会挨揍啊?你再瞎说一句试试,算算自个还得挨多少揍?”
先生气闷地挥挥袖子,道:“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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