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家的小公子离开医院了?”
接到属下的报告,安吉拉有些吃惊:难道景公子已经醒了?
旋即,她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毕竟,根据他们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景公子可是处于植物人状态昏迷了五年之久,而且一直没有清醒的征兆。又怎么可能突然好转?所以他一定是转院了。
不过,华夏还有哪所医院比得上那所只为特定上层人士服务的秘密医院?她有点好奇,但随即又被属下发来的另一份文件吸引了注意力:“r国政府突然给出许多针对外商的利好政策,尤其是房地产项目。优惠幅度之大,前所未有……呵,义父让我来是为了重新布局,再逐步整合道门势力,可不是为了让我沾染这些俗务的。”
安吉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懒洋洋地挪着手指,将文件丢进了回收站。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份文件将来会给瓦伦丁家族带来多大变数。
删除了文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邮件问道:“今天怎么是你做事?年轮呢?”
“小姐,年先生到g省去了。”代斑的下属毕恭毕敬地答道。
“g省吗……哼,他一定是又去收拾那堆烂摊子了。啧,一点小事也办不妥,真是丢我的脸。这年轮虽然够忠心,但却是能力不足。等陈家上手后,就让他回去吧。”安吉拉慵懒地做了决定。
与此同时,尚不知自己已被决定了命运的年轮,刚刚下了飞机,给待命的几个人下了命令后,又从g省机场赶往市中心。
将玉店的地址塞给出租车司机后,他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坐惯了各色豪车,出租车的空间对他来说寒酸又狭小,十分不适。但他欣赏着后视境里自己黑超黑色西服的干练打扮,却露出一个自恋的微笑:快了,用不了多久,那个像这张二手出租车一样寒酸讨厌的女人,就会被自己完美抹杀,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
……
g省另一隅,另外几个人也正往市中心赶去。坐在领头车里的陈婉然,见罗至然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这次就是为我爸爸的新客户办件事儿。我们只是去压阵而已,稍后都不用下车,坐在车上看就好。”
罗至然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我不知道你爸爸还……”
他虽然早就想到,陈路昌能有今天的地位,背地里肯定也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可却万万没想到,他竟阴狠毒辣到这个地步!想到后头那两张不起眼的金杯车里拉的东西,他就头皮发麻,有跳车离开的冲动。
见他还是一脸紧张,陈婉然撇了撇嘴:“做生意嘛,竞争激烈,有时难免要用点小手段,不然连剩饭都抢不到。你别多想啦,我们今天都变了装,找的车子也用泥巴蒙上了牌照。另外几个人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只以为我们是要债不成去出气的。事后就算警察赶来,也查不到什么。我家近来在z省出的那堆糟心事,虽说是有人栽赃给你,但爸爸还是很不高兴,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咱们可得办好了这件事,讨他欢心才行。”
见她说得轻描淡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或者说对陈路昌的类似手段已经司空见惯了,罗至然虽仍在强颜欢笑,后背的冷汗却已悄然沾湿了衣裳。
生平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想利用这个缺爱的无脑女当跳板、谋夺陈家财产的计划是否可行。别说陈路昌那头老狐狸比鬼还精,就连平时看上去一副恋爱脑又没主见的陈婉然,都这么心狠手辣!
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花费了许多精力时间。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想琵琶别抱也找不到更好的高枝。况且,陈婉然对他着实不错,知道他的不举可以痊愈后,马上就原谅了他,甚至还帮他说情。
也罢……反正自己又不是想杀妻谋财,只是想傍个好女人、好好享受下半辈子而已。又有什么可心虚的?打起精神做好今天这事,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罗至然腰杆不由挺直了几分,开车的手更加坚定:“你说的是,我得做好这件事,让咱爸高兴才行。”
不多会儿,三张车子便驶上了市中心主干道。眼看再有三分钟就能到达指定地方,前方却出现了路障,旁边还有几名交通协管员在向司机解释:“今天前面有大型活动,车辆不便通行,请大家从小路绕行吧。”
闻言,罗至然一愣:活动?他们出手前就已查清了这里的情况,这里大大小小近千户商家,除了新开业的那家之外,可没有其他要做活动的。竟能请动交通封锁,看来这人的能耐或许不亚于陈路昌啊。如果今天失败,那首当其冲的可就是他这个跑腿的炮灰。
想到这里,罗至然刚刚生出的那点勇气,不知不觉又烟消云散,惴惴不安地重新打起了退堂鼓。
陈婉然没有察觉他的心理活动:“我们本来就是要从大厦背巷里接近她的店铺,绕路也无所谓——至然?怎么不开车?”
罗至然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勇气说出要回去几个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我就是在想绕行的路线。”
“从这里转过去就是了嘛,还要怎么想?”
“是是,我好久没过来,一时有点晕了。”
罗至然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不禁一咬牙,猛地打了把方向盘,把旁边想超车的司机惊得一个急刹车,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啊!急着投胎还是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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