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有很多机会占有,但牢牢守住了底线。并不仅仅因为她们是下级,她们受过自己恩惠,倘若占有属于挟恩索取,不是这样的。
何杏已经结婚了,逢年过节都给他发短信、微信,每次他都有回应——不是那种敷衍式的表情,而是认真地写回复。去年关系到提拔任用,她流露请他打招呼的意思,他并没有拒绝欣然在绵兰相关领导面前提了一下。
还有那个狐狸精——安如玉,见惯大风大浪的方晟是真没抵御住她的诱惑,后来每次都不想做,又每次被她诱惑……
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每次他都恨恨地骂,恨自己意志不坚定但下面很坚定,安如玉也坦然承认。后来她也嫁了人,一个坏女人改邪归正的圆满结局——找个老实人嫁了。
又如晏雨容,那个清纯如水莲花的小尼姑,方晟永远忘不了三井庵第一次见她时,青衣长衫,眉清目秀,两眼圆瞪的模样。
有段时间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方晟安置在外面的*,有种“随时可摘,任君品尝”的心理。
她也结婚了。
从何杏到安如玉再到晏雨容,每次传来婚讯时,方晟乍一听都有种淡淡的失落,但随之就涌出由衷的祝福与喜悦。
为她们终于找到归宿,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而高兴。
对于姜姝,方晟心里一直充满着愧疚。
姜姝的病并非因他而起,但客观地说如果那段时间给她更多关怀抚慰,多花些心思陪伴,可能情况不会这么糟糕。
当时方晟正处于精力最旺盛但多头作战的境地,徐璃、鱼小婷、白翎、樊红雨、安如玉……
每个都是迷死人的小妖精,后宫佳丽三千,姜姝只能取一瓢而饮啊。
足足等了六个小时,燕慎终于打来电话,劈头就说:
“她父母签字了!”
“签……签什么字,同意还是反对?”瞬间方晟差点窒息。
燕慎似乎经过激烈争执,说话有气无力:“同意手术……”
“噔噔噔”连退四五步,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方晟两眼发黑天旋地转似有低血糖征兆,半天才缓过劲来,道:
“还是想要冒险啊——我不在乎钱,但但但……难道伯父伯母不愿女儿继续有声有色地活着?”
燕慎沮丧得快哭出来——他是非常感性、非常富有同情心的人,哽咽道:
“我尽了最大努力,我不顾礼貌跟他俩吵了一个多小时,我还让父亲出面通电话……没用,他俩固执得近于偏执,说与其不死不活给国家、家庭、亲人增加负担,不如碰碰运气……”
“这是什么屁话,简直猪脑袋!”方晟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冲着手机咆哮道,“当初就是他们非要做试管婴儿把她逼得无路可走,现在连生路都不给一条,何等的冷血,何等的无情,是父母干的事吗?”
燕慎惨笑道:“骂得好!刚才我骂得比你还难听,可他俩真是猪脑子,猪根本听不懂人话,没法沟通的老弟!弗罗格博士只认他俩签字,定局了,已经定局了老弟!”
感觉苦水在胃部翻腾、再翻腾,迅速溯流到喉咙口,满嘴苦涩几欲作呕,禁不住手扶着额头使劲搓揉太阳穴,隔了会儿方晟道:
“麻烦把……把合同传真给赵尧尧,她会跟进后续付款工作……手术大概什么时候?”
“预付款到账后三天。”
“这么快?”
燕慎轻轻道:“大家都希望越快越好,还有,她父母、我都会在这儿等,直到手术完成。”
不知何时衣角已被方晟手指无意识地搅破了,他定定出神,然后道:
“我立即跟尧尧联系,尽快安排汇款。”
接到电话,赵尧尧没说什么直接让私人秘书对接——几百万欧元对她而言不值得浪费时间,也不想吃醋或刺探。
倒是提醒他两桩事,第一从欧洲整体情况来看经济并无复苏迹象,哪怕思想再偏激的经济学家也不得不承认,西方引以为豪数百年的体系——正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等等已不能适应时代需要,政客们拉选票的拿手绝招高福利让所有民众躺在安乐窝里,懵然不知财政不堪重负、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
赵尧尧说要提防战争,随时可能在世界任意区域爆发,伴随而来的是封锁、瘟疫、经济衰退、世界一体性进程遭到破坏——相信我的话,都有依据,不会妄加猜测!
方晟绝对相信。
此时的赵尧尧已在伦敦,不,欧洲秘密构建起庞大的金融王国,她的触角从英王室、英议会到美国国会、白宫、华尔街……
不夸张地说,如果美国国务卿发送一份机密报告给总统,五分钟后赵尧尧桌上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报告,甚至比总统提前看到内容;
华尔街大佬们聚到一起商量支持哪个政党哪位候选人,会议没结束赵尧尧就能知道结果;
太平洋舰队突兀出现在我国附近海域,对不起,还没出现赵尧尧已有舰队全体官兵名单,包括厨师和理发师。
应了十多年前赵尧尧对方晟所说的,资本的威力难以想象!
但赵尧尧可以所向披靡肆无忌惮吗?
不。
赵尧尧说实力愈雄厚发展愈迅速,当站到世界顶级企业家层面时,明显感觉到暗黑势力的存在!
仿佛黑洞,看不见摸不着,但隐秘而贪婪地吞噬一切。
方晟猜测是不是影子组织,或者劳诺德仁家族,或者干脆就是美国人支持的幕后势力。赵尧尧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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