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房间关上门,自己躲在被子里安静了几分钟,心却还是在激烈地跳动,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江一原的样子,我又弯了嘴角,有些开心,也有些害羞。
“陶陶,吃饭了!”
没过多久,我妈就在楼下喊我吃晚饭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生意不太好,明明该是旺季才对,不过生意少也有生意少的好处,我妈这几天终于没那么忙活了,我俩终于能过上准点吃饭的日子了。
“今天就三菜一汤,赶紧趁热吃了。”
桌上摆着几盘色泽新鲜好看的菜,一个番茄蛋汤,一个豇豆炒肉,一个醋溜白菜,还有一盘倒是看不清楚是什么肉。
“妈,这是什么菜?”我一边夹了一块进嘴里,一边问道。
“爆炒猪舌,我今天新从网上看到的菜谱,学着做的,你吃吃看。”
“噗……”我就差没把嘴里的肉吐掉了,猪舌,这不就是猪口条吗?而一想到口条,我就没来由的想起刚才江一原的舌头,进而联想到那种柔软的、带着热意和湿意的触感,并不讨厌,但很微妙,这是一种相当私密的体验,即便现在,我吃着猪舌头,联想起来的却是江一原那个吻,也还是有些脸红耳赤。
我妈有些担心:“你这孩子怎么了?这脸怎么红成这样了?今天这天也没至于这么热啊,不是病了吧?”
我回了回神,笑了笑:“没事没事,就脸上上火呢。”都怪江一原,搞得现在我都有些神神叨叨,不像平时的我了,我有些恨恨地用力咬了两口嘴里的猪舌。
大约是饿了,这顿饭我胃口很好,想来也很久没好好在家里吃顿饭了,平时我妈忙着餐馆的事,都是囫囵两口就去干活的,看着妈妈难得慢悠悠地吃饭,觉得又温馨又安宁。
然而这顿饭还是没能好好吃完,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接到了林牧的电话。
“晓丹出事了。”他的声音第一次那么焦急而慌乱,“可能要马上手术,我已经凑出了我身上所有的钱,还是不够,你那有钱不?”
我几乎是马上丢下了筷子,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钱包和□□都找了出来,这些年我自己也攒了一点私房钱。
“妈,你那现在手头有多少钱?能借我点不?晓丹姐姐好像犯病了,要马上手术!”
我妈一听也马上急了:“你等等,我这儿有两万块,本来想给咱们餐厅新粉刷个墙壁买点碗筷什么用的,你先拿去给晓丹这孩子救急用,赶紧给她送去。”
我和晓丹姐姐病症类似,因而爱屋及乌,我妈也特别怜爱晓丹姐,因而此刻也是很焦虑。我安慰了我妈几句,接过钱,马上出门打了车去了医院。
好在一路不堵车,没过多久我就赶到了心内科。林牧一脸疲惫,直到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意识到有人接近。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五官清秀而文静,然而眼里的焦虑和憔悴却是遮盖不住的。
“我凑到5万多块钱。”我一股脑地把包里的卡、现金和钱包都掏了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牧揉了揉眉心:“一开始都好好的,只是有些食欲不振,但最近天气热,我们都没当一回事,没想到昨晚夜里突然开始发病,一直有缺氧症状,陈医生打了强心剂,想要在24小时内稳住血压,但是也没办法,一点用没有,初步诊断可能这次发病也诱发了细菌性心内膜炎,但是不排除有其他并发症的可能性,从昨晚进急救室开始,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情况稍微稳定了点,但晓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陈医生已经召集相关专家开会了,最糟糕的情况可能必须进行手术,而且晓丹的心脏畸形太过严重,一旦手术没法矫正和修复,最后只能进行心脏移植了。”
林牧的眼里有显而易见的痛苦:“之前晓丹的爸妈来过了,他们年纪大了,又陪着熬了一晚上,我刚刚才把他们劝了回去睡觉,免得晓丹醒了,他们倒是倒下了。这些话,我还没对他们说,不希望他们担心,你也要保密。”
林牧的表情让我心情也凝重下来:“好,我会保密的,所以这次情况是真的不乐观?这手术能成功吗?晓丹姐姐会没事的对吧?”
“陈医生也没法保证,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全力以赴。”林牧捏紧了拳头,“而且我们还得凑一笔高昂的医药费,晓丹的爸妈这几年一边为了照顾她,一边钱都用来给她看病吃药住院了,也没攒下多少钱,拉拉杂杂也就凑出了10多万,我这里也凑了6万多,加上你的5万,可一旦要手术,这些都是杯水车薪,现在每天用的也都是进口药,基本一天就能耗掉快2000多。”说到这里,林牧的声音也有了一些颤抖和恐慌,“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没办法了,只有心脏移植能救活晓丹,那我们需要真的一大笔钱,还有能配型的心脏。”
林牧一向是冷静而淡定的,之前晓丹姐姐几次小打小闹的发病,虽然我们都吓得半死,可林牧却很镇定,是我们的主心骨,唯独这一次,连学医的林牧都慌乱了,晓丹姐姐的这次发病看来是相当严重了,林牧的脸色很难看,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而陈医生来通知我们的那一刻,我和林牧都如坠冰窖。
“晓丹的心脏畸形太复杂,这次又伴有并发症,普通的外科手术我们没有把握能对她进行哪怕姑息手术这样暂缓病情的保守方案,她已经进入严重的综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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