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师兄有意相让,想必师父觉得胜之不武,便认输了。”墨兰解释一句。
“啊?让着的啊。我还以为师父要赢了呢。”月儿瞬间失望,虽是往日里觉得自己这个师父一点都不厉害,但看他败下场来,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却说那傅剑峰下了场去,脑中还是一片糊涂,此刻连忙上了看台去寻庄主问个究竟,才一见面,便看老庄主这模样,分明是很不满意。
“庄主。”
“我叫你出手轻点,别伤了人家,没叫你不还手啊。”宋镰看了一眼,也道,罢了,是自己没吩咐清楚。
“可是,我,是我没理解庄主的意思。”想起自己方才那狼狈样,心中恼怒,你突然叫我出手轻点,鬼知道你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一会还要决赛。”宋阔看看这两人眼色,连忙道了句,便将傅剑峰打发走了。
“爹,我说剑锋自有分寸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待得傅剑峰走了,宋阔嘴上说道。
“万一他把我孙女婿砍断条手,你让墨兰怎么办?”
宋阔叹了一气:老人家真难伺候。前两天还说墨兰找个天燎弟子多不争气,这下又变成他孙女婿了。
“看比赛,看比赛。”宋阔不好再说什么,只看场上,武曲剑圣才斗了数合,萧鼎已经败了。这六师弟也太厉害了。
傅剑峰方才下场,这还没走回来,便听台上破军已经在请自己决赛了,脚下快了步子,连忙走去。
二人场上一立,互施一礼。傅剑锋方才本是心中恼怒,此刻见得来者强悍,当下取出背后“惊雷”巨剑,一手“听风”一手“惊雷”轻重双剑皆在手中,全神而视。
“傅师哥,请了。”随云看看此人,轻重双剑同在手中,却是有些意思。提了长剑便来,脚下步步往前,二人越来越近,片刻已是咫尺距离,随云脚下站定,一手后背,微微笑了笑。
傅剑峰猛地出手,轻剑迅捷,连出三式,随云身子灵动,竟皆避开。重剑一扫而过,随云侧身退去,又落了空。只看傅剑锋却是不恼,二剑一同舞起,脚下向前,却是不急不慢。随云持剑连挡,也随着步伐退上几步。两人斗在一气,却见得身上灵动,脚下却慢,便似两军交战,往来冲杀。
那傅剑峰越舞越快,以轻剑击其脉门,重剑破其兵刃,却看随云脚下左右迈迈,一手始终背负,竟能不触重剑,只与轻剑接招。斗了片刻,傅剑峰心中了然,这对手远在自己之上。旁人虽未必看得明了,但场中自己出招,手中轻剑再如何快,都被先胜半式,剑招上恐怕占不到任何便宜。但看他年岁并不很大,手中之物也是普通长剑,若自己能以内劲断他兵刃,恐怕尚有胜算。当下一念,脚下猛地连转起来,轻剑瞬时入鞘,重剑连转开来,便是气催山河之势。
随云瞧见,亦是瞬时变招,腾空便起。这一招“浩风泰来”本是横扫千钧之力,为“无锋剑意”之绝技,却不想对手不过一跃,竟出了剑圈。傅剑峰随之一踏,双手持剑,也是一跃而起,一招“力劈山河”便向随云猛劈下去,随云横剑便挡。傅剑峰脸上一笑,暗道一句:要的就是你挡。
两剑相交,一声大响而过,场上瞬时无声。只看这巨剑果真将随云兵器劈断,而随云只退半步,在那巨剑落下的间隙,断剑已横在对手颈边。
“傅师兄,承让了。”言罢,随云撤了兵器,随手一礼。
“师弟当真了得,傅某心服口服。”傅剑峰也收了兵器,心中暗道:这武曲剑圣这般了得,方才本念若破他兵刃,便能稍有胜算,却不料反应了他的心意。长剑一断,来的更快,只顺势便赢了自己。
场下一时喧闹,天燎一方更是呼声不断。杨痕看在眼中:顺势而为,莫不是这便是随云大哥所说的,剑意。不在招式之中,而在刀剑之中?
决赛之日战得颇快,还未至正午,大会便是落幕。虽道意犹未尽,众多的弟子也都散了去。过了午餐时刻,那比武场之边的“论道”厅,便会了诸多门派的掌门。
方外之地,往时也少有群雄相聚的日子,便借了名剑大会之时共聚一堂。大屋本宽,今日聚了众人,却也热闹,放了桌椅,添置了茶水糕点。星辉剑圣即为地主,便自然居中,名剑山庄与四合商会分居左右,众家豪杰落了座,拉扯些家常之事,闲话些时,便听那四合商会萧鼎开了口:“诸位前辈,小生想借今日之便,与诸位商议些事。”
“噢,不知肖小会长有何事要商议?”说话之人便是那白羽帮,阎罗庄。白羽帮于门下弟子五千,于方外而言,可谓人多势众。虽是不如那三大帮派的势力,但若说二流,也当是居了主位。
“诸位皆知北国如今****,家父应杨九之邀,去往北都议事,前时曾有快马来信,如今已在归来路上。家父在信中有言,北国之乱,恐怕波及方外之地。北都路途遥远,家父不及赶赴名剑大会,特令小生借此机会,询问诸位前辈的意思。”那萧鼎款款而言,萧人往本是老来得子,虽是如今依旧执掌四合商会,但毕竟年岁已高,会中诸多事物,几由萧鼎打理。萧鼎之言,便为四合商会之言,这少会长做得了主,商议此事,倒也合理。
“不知萧小会长所意何为?”星辉听得如此,心中早已明白,方外虽说不属北国,但终究与北国渊源颇深,本次名剑大会,自然要商议此事,既然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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