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破军又要相争,只觉得此刻词穷,师父师娘全无半点让自己参赛的样子。三年前,师父曾允诺自己的,为何这般?想念至此,心中恼怒。
“老七,师娘知道你关心那墨兰,但是人总是要历练的,参加比武大赛,总比他日突遇强敌来的好。你就听你师父的安排,回去叫墨兰好生准备准备。”湮雨此刻却是颇有喜色,老七自幼在山中长大,如今年近二十了,从前也未见得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终于是长大了。
“可是。”破军不知如何再争,师娘只道别人是要历练的,难道自己就不用历练了吗?苦苦等了三年,却不让自己参赛,那墨兰虽然了得,却未必能胜得过我,师父师娘为何这般偏袒别人!
“诶,老七,你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生休息两天,名剑大会在即,到时候有你忙的。”星辉见得破军这般关怀墨兰,也是欣喜,此刻带笑而告。
“是,弟子知道了。”破军低低一语,起了身,直出门去,心中恼怒,脚下微默。
待得去了,那湮雨才道:“诶呀,老七终于是长大了。”
“是啊,我看那墨兰丫头也是不错。”
“你看老七如此念着那墨兰的安危,你又为何执意不让他参赛。”湮雨回身看了星辉一眼。
“如今北国****,老七万一有个损伤,你让我如何是好?”
“也是。还是师兄考虑周全。”
日色尚好,只见得这出门而去之人,脚下越踏越是怨愤,心中越行越是恼怒,不过片刻功夫,破军便到了后山,此刻远远见得墨兰在那指点杨痕练剑,心中更是不快。只定了一刻,脚下大步而去,满面皆怒。
“师父?”杨痕回眼见得破军这等神色,本是持剑于半空之中,当下也愣了。
破军宝剑出鞘,直将那剑鞘甩在地上便道:“墨兰,拔剑!”
“师父?”墨兰本是提着剑在那指导杨痕,哪里想到破军来了是这般摸样。
“拔剑!”破军不由分说,宝剑一指,便要与墨兰争个你我高低。
“师父,你没事吧?”杨痕又问一句,只觉得破军今日是如何了?
“你干什么呀?”月儿本是在一旁坐着看二人练剑,见得破军过来,再看这模样,也凑了身过来。
“不关你们的事!”破军手中一挥,便是驱开来人的意思。
“你们先让开吧。”墨兰回身与杨痕二人,今日破军不知为何如此恼怒?既然他要战,便战罢了。
“墨兰。”杨痕又劝一句,只看墨兰缓缓将月下美人拔出鞘来,银光微露,斜剑而下。
“很好!”破军见得墨兰宝剑出鞘,脚下一踏,纵剑便来,墨兰向后一退,手中一张,便将月儿和杨痕挡开,脚下再点,迎了上去。
两人顿时战在一起,那破军之剑名唤“石浦”,剑身宽厚无光,剑锋流月明镜,亦是名器一柄。“石浦”与“月下美人”方是相接,只见那剑锋生生被撕出一处豁口。破军眼见宝剑被损,更是恼怒,脚下一踏,身子旋过,反身又来。墨兰连忙撤身躲开,只见破军不饶,向前一步,二人又战在一起。
墨兰本是剑法飘逸,此刻见得破军连连相逼,那来剑招招凶猛。脚下连忙变化,尽量不与他交锋。却看破军一时不得交手,愈发狂怒,纵剑猛进,其势凶猛,登是那赫赫之威。墨兰见来者汹涌异常,脚下一侧,宝剑迎之而上,两间连交数次,愈战愈快。只听得“镫镫镫”的响声,墨兰宝剑连连刺去,那破军舞剑扫开,两剑每每相交,便在石浦上留下一个小小的豁口。
破军心怒,脚下又踏,竟是腾空丈余,随身下落,手中连连便斩。墨兰侧身微避,持剑迎上,又是一阵连连交锋,只觉得破军之剑,气劲着实了得,臂中吃力的紧,每每交锋,月下美人皆是颤动不已,嗡嗡作响。当下又是连退数步以避锋芒。
破军落地:好!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心中一念,双脚一踏,整个人直直飞向墨兰。墨兰见得如此凶猛,连忙画了侧马,以腰带力,一剑扫开,两剑一处,只觉破军气劲十足,双臂狂震起来。
破军一剑被扫,反身再起,宝剑翻转连环,连连袭向墨兰天灵。又接数剑,虎口发麻,脚下连连败退:这师父今天究竟怎么了?如此搏命?
“杀!”破军脚一着地,肩肘一顶,将墨兰逼退,反身再袭,宝剑怒扫过来。墨兰见得,又催剑迎,只觉这力劲霸道,月下美人几被扫了出去,这双臂便要握不住了。破军一剑扫过,纵身又劈,墨兰看得此剑,心中大骇,连忙躲去。一剑落空,再催气力,破军依旧不饶,口中大喝:“破!”带劲一剑,便要将墨兰手中宝剑击飞。
“铛!”的一声大响,杨痕见得墨兰吃力,此刻纵身而来,以剑护臂,吃下此剑。整个人顿时向旁边横飞出去,连退数步才险险站住。才一定神,只看破军又向墨兰而去,当下脚中跨步,又来相助。再吃一剑,只觉这劲道更足,杨痕吃了力,又飞出去,倒在地上,手中长剑已成两节。
“二哥,你没事吧!”月儿连忙跑来,只看二哥摔在地下,一身尘土,“你疯了吗?”
破军见那杨痕倒在地下,却是停了停,愣了一刻。
“你没事吧?”墨兰收了剑过来,蹲下身子,只见杨痕一身狼狈之样,在那摇了摇头。心中呼啸一股怒意,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破军,“来。”
一语罢,墨兰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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