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吗?”我被她拉得有些头昏脑涨道。
借着看好戏的拥嚷人群,我们两个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而身后依然是不绝于耳的虎吼叫好声。
“别说话,快跟我走!”幼鱼一脸肃然的表情,脚步却是出奇的快。
我们从兰卿楼的侧门而出,捡了条几乎无人出没的小道,绕了半圈终于破开一道木门闯了进去。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件高而黑的大屋子,但更多的是入鼻后就呛人的厚灰。
“咳咳…这什么地方呀!”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里厚重的灰尘,一手掩鼻,一手赶灰。
“这里是堆柴的柴房。”幼鱼波澜不惊道。
我看着身后破败的坏境,和满地乱丢的粗细木柴恍然地点点头,但终究想不通她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你…对了,你不是也刚到无名城不久吗,怎么竟成了兰卿楼的谷雨?”我透着粉尘弥散的空气看着她。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幼鱼依然语调平静,对答如水,转身透过破了洞的窗户盯着外面。
“那你三年前又为什么要不说一声的就走掉?”我走两步转到她面前。
“那我问你一句,这三年来你可曾在梦中梦到过我?”她如寒露一样空洞无情的双眼淡淡瞅着我。
我如遭雷霆一震,我无法回答,因为…没有。
我低垂着头说:“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变得冷却了,你曾经像阳光一样的热情到哪里去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隔着破洞望着外面那条蜿蜒的小路。
在灰尘重新沉淀到青石地上的静默时光里,我们都乖张地沉默。
三年过去,我明白自己依然对她抱有怀念,只不过不再是带着爱去想,而是带着情去想。
就像彼此之于兄妹的情意。
“嘭”一声,柴房的木门被大力地弹开了,窜进来四个身形俊美的男子。
“谁!”我下意识一呼道。
“公子别怕,是我们。”
是牧隗的声音,我放下心来。
“公子为何不点灯?”蒲邰四下摸索着查看了一圈,像是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放在柴堆上点燃了,瞬间幽暗烛光晃亮了一室,这时我才看清身后的木柴堆有一片树林那么多,并且左右两间小室里也堆满了木柴。
不觉心悸起这柴火的数量之多,而我转头发现从鄂也在看着这些木柴若有所思。
“你们怎么进来了?”我看着从鄂问道。
“我们都不放心公子,所以跟过来看看。”他老实答道。
我无语犯了个白眼,道:“你们出来时,那里面怎么样了?”
牧隗一脸雀跃道:“那个寒露好能打,三凶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没几下就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要我说这个兰卿楼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这些还未出阁的清白姑娘身怀如此不凡的武艺却甘愿委身在此,真叫人慨叹可惜。”
“那寒露就应该彻底为民除害才是,怎舍得手下留情?”我摇头道。
“闲话不多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反正,公子你已经找到她了。”蒲邰望着从地上潜行的蜘蛛皱眉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温幼鱼。
不过,我从进楼开始到现在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我一惊道:“对了!那苏娥姑娘从斗魁大赛开始我就没见到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么?”
说到苏娥从鄂竟也肃然皱起眉来,淡淡道:“那苏娥一进楼就悄悄跑开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在那里跑开的,我们没有察觉。”
“什么!连你们都没人察觉!”我诧异道,“这种是非之地她莫要被人拐去受了什么欺负才好。”
说着我就迈步想回去找,却被阎充拉住了。
“这件事疑点太多,呆在这里等夫人回来后就赶紧离开吧。”阎充一脸警惕地瞥着窗外。
“疑点?”我不解道。
幼鱼忽然转身道:“你们在说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方才在大厅的时候,你有一件事说错了。”
“嗯?”
幼鱼凝注着幽幽的烛光,照得她的脸深不可测:“方才你说我原名叫温幼鱼这话自然是真,不过你说我只比你早到无名城一天却是大错特错的。我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了,离开缥缈峰后两年后不久我就辗转到了这里。”
“什么!”我身体一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所幸阎充出手扶住了我。
“可是…可是那个小姑娘明明跟我说你在她家住了两年,只比我早一天坐船到了这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恍惚地喃喃道。
“这么说来这件事确实很蹊跷,还有你们刚才说的苏娥姑娘又是一个什么人物?”幼鱼也微微蹙眉。
蒲邰想了想道:“让我来说吧,前不久我们刚刚行至泰和城,却在一个卖画的小姑娘那里看到你的画像并打听到你的下落,她说的头头是道,说不仅认识你更是留你住了三年。最后还指引我们坐船到了无名城,我们刚一进城就结识了一个被兰卿楼抢去未婚夫的苦命女子在抚琴而歌,她说她名唤苏娥,从苏州而来就是为了凑够钱将夫婿赎出烟花之地。然后就遇见你了,你却说你已经来这儿一年了。”
幼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渐渐表情就变得可怖起来:“如果我说我从没去过泰和城那个地方,你们会信吗?”
冷汗继续爬满我的后背,我甚至不敢挪动僵硬的脖子。
从鄂终于将目光从大片的木柴上移开,定定看向幼鱼道:“
喜欢艾翼千寻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