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间,突然听到墙外何尘的声音,“走出来。”
走出去?丫的要我撞墙啊?我使劲拍了两把石壁,确实是实心没错,“喂,怎么出去啊?这东西可不是泡沫,一撞就破啊。”
“叫你走出来就走出来,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墙那头传来的声音不耐烦了。
我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就这么走出大门去,那还不是明摆着送上门让人给逮住么。眼一闭、牙一咬,冲着石壁就撞了过去,心里默默念叨着人品一定要大爆发啊,可别给我一头撞墙上,到时候我就不只是撞死了的问题了,恐怕还得被人指着鼻尖说“看见没,那就是想学穿墙术想疯了的。”
耳畔只听嗖的一声,竟觉得自己像一根箭一般的飞了出去,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站在墙外了。何尘靠在墙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拢在衣袖里,不易察觉的发着抖。
“喂、老兄,你没事吧?”我能这么轻易的出来,他费了不少劲吧?
何尘眉尖一聚,淡淡道:“没事,你要的东西拿到手了?那就走吧。”说着也不等我回答,袖子一甩的转身走人。
“嗯?走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啊?”我拍拍衣服上还沾着的泥土,追了上去。
“还不快点找个地把你乾坤袋里面的那人放出来,你是想把他闷死吗?”何尘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往前冲,像是生怕走慢了后面会追上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收了他一般。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道行到底到什么地步了,不过我想,像殊远那种一心钻到钱眼子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吧。那么、他在怕什么?
行行复重重,不知在地底穿行了多久,直到我们走到一条四面洞壁光滑无比的地道,才停了下来,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虽然感觉走了很远,时间也才不过过了几分钟而已。我了个去,长期这样跟着他走下来,我以后要是实在找不到饭碗了,直接就可以去参加田径了。
我找了块稍微宽敞一点的地儿,把殊安给放了出来。这一放出来,就看到他面色紫红,双目紧闭,像是窒息了一般。我一急,可别死了啊!连忙蹲下身拍着他的脸想要把他晃醒。
“小心!”
“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何尘怎么突然叫我小心,一个拳头就猛地朝我砸过来,正中鼻梁。顿时,鼻血与眼泪齐飞。还不止这样,本来一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人,突然间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忒有活力。手脚齐上,双目通红的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不断的晃悠,嘴里疯狂的嘶吼,“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你去死吧!”
“喂……老兄……你还不来救我……”我喉咙被死死扼住,根本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殊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力气,刚才在藏书室里面,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人在危急的时候潜能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比平时要厉害几倍?你妹的、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我又不是怎么他,不过是怕他泄密才把他打晕带走罢了。
我艰难的呼吸着,眼睛看向何尘,示意他快点帮把手。何尘却在一边淡淡的看着,眼睛在殊安身上打转,像是瞧着什么皮影戏一般,丝毫没有帮我一把的意思。
“靠!你丫的……再不来……就别想见到殊镜了……”我并不想时时把殊镜当做利用的工具,可是这种时候,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这殊安就跟吃了变身丸一般,一下子从小丸子变成了变形金刚,一双手跟钢铁一般越收越紧,我直接怀疑,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尘目光一缩,夹杂着几丝狠戾一闪而过,但是还是立刻身形一动,衣袖轻轻一拂,之前我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殊安就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挥到石壁上,狠狠地砸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滑落下来。
我擦干鼻血,咳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哈哈,还是我命大,原先以为的催命符,居然现在还是个保命符。我可得把这个事儿好好的记住,下次有事就直接找你啊。咱们爽快一点,省了中间那些唧唧歪歪的过程,你说好不好?哦,不用你说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殊镜她毕竟也只入我的梦而已。”
丫的,亏我还有那么点同情他来着,几千年了还想着同一个女人,不管她死了还是活着。换做是人的话,没准三两天就换了个心上人。结果他居然给我来这么个见死不救,老子仅凭殊镜这事儿就让他嫉妒死!
地上的殊安还在打着滚,嘴里不断的叫嚷,叫嚷叫嚷着居然唱起歌来了。我去!这孩子生命力真是顽强,怎么都晕不过去啊,居然还唱起歌来了,本来就有点疯,这下不是被打傻了吧?
何尘没有理会我之前的故意炫耀,而是走到殊安身边,双眼不断的打量着他,眼中闪着诡异莫名的光。
“喂,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嗯,话说这小子其实长得还不赖哦,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你要是鼠生无聊了,干脆把他收了呗,慰藉慰藉你这颗寂寞的心,也算是聊胜于无咯。”
何尘瞄都没瞄我一眼,径自道:“他不正常。”
废话,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有几个正常人会像他这样忽悲忽喜忽怒忽笑的,抽风也没见抽得这么有格调的。
“哦,大概是在先天不足咯。”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是什么原因是怎么回事,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要不跑出去坏我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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