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世界,唐门大堂。
一袭老旧僧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眉眼锋利,满目桀骜的青年相对而立。
“见过禅颂大师。”
指尖夹着一枚精致翎羽的牧长庚转身,对着面前的老者见礼问候。
他今年一百八十九岁,旁门僧一百九十八岁,真要论起来,他们其实算是同辈人。
既是同辈,他自然知道这位自称旁门僧自称了一百多年的老僧真正的法号是什么。
实际上,他不仅听说过这位“佛门弃徒(自封的)”的种种流传,甚至还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可惜最终他并未能踏破那道天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同辈禅宗大师将其他人远远抛在身后。
好在现在他追上了。
在他的感知里,这位大师如今的修为气息,虽然要比他深厚许多,但是并未有什么质的差距。
这与他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今,他们已经算是站在了同一境界。
面对牧长庚的见礼问候,旁门僧微笑着合十回礼。
“前辈!牧长庚现在正在尝试突破九重天,只要打断他的气机,就能够让他反噬,无法突破……”
一位见到旁门僧现身后喜形于色的唐门长老高声开口,希望旁门僧能够主动出手,打破牧长庚的突破。
毕竟,在他看来,不管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修士,还是三位高高在上的十重天,肯定都是不希望这世上再多一位十重天的。
普通修士不想头上再多出一个活祖宗,十重天想必也不愿多出一个同层次人来影响他们超然的地位。
只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牧长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大师,我离突破大约还有三百息左右,这三百息时间,便有劳大师为我护法了。”
看都没看那个出声高喊的唐门长老一眼,牧长庚对着自己面前的旁门僧朗声笑道。
“善。”
满座惊怖中,慈眉善目的老僧微笑颔首。
“大师!牧长庚为求突破,血祭家族,此等罪行,人神共愤,天理不容,还望大师匡扶正道,诛杀此僚啊!”
被打断的唐门长老站在殿首?面向大殿中央的旁门僧?俯身下拜,额头几乎要点在地上。
看着对自己俯身下拜的唐门长老?旁门僧神色古井无波。
老衲就是促成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之一?你跟老衲说这个?
“凡夫俗子,朽木不堪!”
瞥了俯身下拜的唐门长老一眼?牧长庚不屑冷笑。
江邵寒抱着怀中尚有余温的少女尸身,死灰般的眼神看向牧长庚和旁门僧的方向?眼神之间并未聚焦。
整个大堂内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除了心如死灰的江邵寒和不知所措的牧紫涵之外,其他人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三百息并不算长,但是在大堂中人的感知中?却仿佛过了三百年。
三百息过?周围千里翻涌的气机猛地一顿,旋即归复平静。
站在大殿中央的牧长庚身上原本如天如狱的气息缓缓收敛,最终尽数消失,让他看起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英俊青年。
“恭喜牧施主修为突破。”
旁门僧眉目依旧平和慈善,对着彻底突破的牧长庚恭喜道。
“多谢大师护法?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牧长庚反手一招,一杆通体墨色?霸道狰狞的重戟自其丹田飞出,迎风见长?落入掌中之时?已丈二有余?“请大师不吝赐教。”
此言一出,唐门大堂众人的心顿时剧烈地跳了起来,当即便有种不顾一切逃离此地的冲动。
两位九重天交战,怕是眨眼之间便能将唐门夷平,顺带让他们也灰飞烟灭。
“赐教?牧施主这是想和老道切磋一翻?”
旁门僧神色不变开口道。
“不错,”掂了掂手中的本命法宝,由于刚刚突破,尚未淬炼,所以这件法宝于他而言其实已经有些差了,但是倒也勉强还能用,“大师修为远胜于我,想必不会拒绝吧?”
牧长庚其实并没有战胜旁门僧的把握,毕竟对方比他突破的时间要早上太多了,积累之深厚定然远超于他。
但修士杀伐,拼的从来都不只是修为。
他牧长庚一生战斗无数,生死无数,甚至曾以八重天修为正面搏杀一尊九重天强者而只受些不轻不重的小伤,他牧长庚如今修为突破,论及杀伐,自信不惧天下任何对手。
“牧施主盛情难却,贫僧自然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面对着摆开架势的牧长庚,旁门僧欣然允应,“不过,此地毕竟还有其他人,难免有些施展不开手脚,还是会换个地方吧。”
旁门僧袖袍一挥,他与牧长庚的身形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
……
大夏世界,东岳泰山,蓬玄洞天,一处水潭边。
原本一身桀骜风骨的牧长庚此刻保持着之前的架势,身躯凝固,丝毫难以动弹。
他的周围,一少一青一老三道身影围绕踱步,三人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连灵魂都被看穿的错觉。
牧长庚身形定在原地,连眼皮都眨不了,唯独思绪尚能运转,五感也清晰地保留着。
顾昀泽三人围绕着牧长庚,一边踱步观察,一边时不时讨论两句,乍看起来,竟有种科学家之间的学术讨论的氛围。
伴随着顾昀泽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牧长庚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迷茫,逐渐转为惊恐。
不仅惊恐于这三人修为之深,更惊恐于其在交流中表露出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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