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渊一番话,将鎏倾训斥得痛苦万分,何以想到,会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小段时间,便发生这种事?
鎏倾不会鲛人族的双修秘法,自然无法帮助不悔完成这个双修过程,不悔如今伤势好转,依仗一颗泣血珠,绝对达不到这效果,恐怕就是这双修秘法缘故。
他有何权利质问?有何权利吃醋?
鎏倾心中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偌湮深看了静静躺着的不悔一眼,便拉着鎏倾出了寝殿,鎏倾有些失魂,任他拉着,心中绞痛不已,二人在隔壁大殿中坐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偌湮和鎏倾二人此时都是自责多过于其它任何感情,醋意和纷乱的情绪无可避免,但是连极渊都放任汐与不悔双修,他们,还能做什么?
阻拦?不让?
也便是想想罢了,谁都清楚不悔醒来的重要性大过一切。
这次不悔的受伤,让他们尝尽了痛苦。
害怕、担心、焦虑和思念等各种情绪,在这几日里,将他们折磨得几欲狂暴,心中最最想要的,不过是不悔能睁开双眼,看上他们一眼,而自己也能亲眼看见不悔好起来。
如此,其它的还算什么?
寝殿中的任何声音都能传进他们的耳朵,起初有细细的亲吻声传来,鎏倾和偌湮的身体已是绷着不能动弹,而后汐的一声细小呻吟,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害怕再听到什么让他们疯狂的声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仔细听着里面的每一丝动静,幸好之后是长久的平静,再没什么热动人的声音传出。
而这近两个时辰的无声无息,也已经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僵掉。
鎏倾忍耐不住,想要进去看看,却怎么也无法站起身来,直到汐的再一次轻喘出声,鎏倾呆呆地直立起身,向寝殿一步步走去,偌湮看着他的背影,也随他一同走向寝殿。
两个时辰已过。
汐此时恰好双修完毕,正欲慢慢离开不悔的身体,却不想,陡然间,不悔发出一声清咳,极渊和西西里都倾身上前,有些激动,寝殿之外的鎏倾和偌湮自也听到,正疾步而来。
汐此时还未抽离不悔的身体,不悔在一声清咳之后,立即偏转头,吐出一口略带些黑气的血来,血有些染在水床之上,将汐吓得怔楞,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极渊一声紧张的呼唤:“不悔”,靠近她的身旁,不敢触向她。
西西里本就跪坐在不悔的边上,靠近她头和肩膀的地方,此时,他垂下脑袋,慢慢地擦拭主人尚遗留在唇边的血迹。
鎏倾和偌湮赶来,便是看到这一幕,血从不悔的唇中涌出,顿时心跳如鼓,哪还记得刚才自己在殿外的煎熬,鎏倾疾驰而来,趴在床沿,急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
汐吓得呆住,似乎立即就要抽噎起来,所有人都没注意,此时他尚未完全离开不悔。
直到刚吐完一口黑血的君不悔,慢慢睁开双眼,眼中清晰可见游移着的闪闪雷丝,似乎要将看向她双眼的所有人或物,都电个粉碎,这雷丝的出现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很快消逝。
君不悔在所有人没料到的情况下睁开双眼,以至于谁都有些不敢相信,均未出声,仿佛一出声,不悔就又要昏迷过去。
谁都不知道刚才那次吐血是因为什么,谁都屏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君不悔眼中的雷芒刚一褪去,她的双眼还有些模糊,她以左手慢慢撑起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很重,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君不悔停在原处,有些愣住。
而后眼前慢慢变得清晰,她看见面前的汐,双眼中滚动的光泽将要掉下,在眼眶中打着圈,似乎下一秒就要嚎啕起来。
君不悔无法坐起身来,身上有他的重量,胸前还有些疼痛,君不悔便直视着他,视线慢慢向两人身体方向下移。
“你在做什么?”君不悔疑惑地开口,她不明白汐在她身上做什么。
君不悔几日未曾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暗哑,然后这声音一出,却叫旁边几人都十分震惊和欣喜,不悔开口说话了!
汐泛着水汽的双眸盯着身下的不悔,好几息过去,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自己的身体,滚落在不悔身旁另一边,两只眼睛鼓鼓地看着刚醒的不悔,脸上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
汐一离开不悔的身体,几人才发现,不悔此时竟还是赤着的,嘴唇、下巴、脖颈和胸前都有微微啃咬的痕迹,鎏倾看得一眨不眨,双眼盯着那几个地方,似乎被定住了,偌湮看了几眼,便偏转视线,去看不悔的眼睛。
西西里照例在双修之后,为主人开始穿整衣裳。
君不悔一直未再出声,她静静地任西西里为她穿好衣裳后,才在西西里的半搀半抱下,坐了起来,君不悔一扫寝殿之内,发现竟不是在玄尊大陆,满眼都是奇异的景色,而自己竟能在水底自由呼吸,这里,“是东极虚妄之海?”君不悔疑惑出声?
君不悔本是要问汐的,却发现他只瞧着自己好似呆住了,整个人木木的,一条漂亮的紫金鱼尾晃在自己眼前,而他*的上半身,则有些挨着自己,双眼鼓着一团水汽,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半抱着主人的西西里点了点头,静静道:“是的,主人,主人已经在海底昏迷了七日。”
“七日?”自己竟然已经昏睡了七日,君不悔几乎以为那一掌已经断了自己的生机,没想到竟还能重新睁开眼,“那日,是汐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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