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在二贤庄养病,魏征隔三岔五的前来探看调理,单雄信等人每天早上陪着他在院里遛弯儿说话,四个家人把秦琼的饮食起居也照顾的无微不至,秦琼的病是慢慢地好转。可秦琼打从九月来到潞州,就一直心气不顺,早已是病根深种。来到二贤庄之后,心气一松,竟然真的是病来如山倒,虽然有二贤庄周全的照顾,病情日见好转,可老不见大好。眼瞅着进了腊月,快过年了,还是下不了床。秦琼心里这个急啊,心想我病在人家这儿算怎么回事呢!现在音信不通,家里指不定为我多着急呢。
秦琼着急,单雄信看出来了。他说:“二哥,你也不要着急。你急有什么用,就你这身子骨,站都站不稳,难道还能跑长途回家?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怕家人挂念,我这就安排人往山东去一趟,给老太太送个信,让她老人家不要着急。你呢,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手下几位头领都要来给我拜年,大家早就想见你了,你就和大家都见见,等过了年,你的身子骨也大好了,我必定送你回家。”
秦琼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派人送信就不必了,山东山西路途遥远,我再病还能耽搁几天,送信的人还没到山东,我这里也就该起程了,白白地耽搁人家过不了年。他和单雄信一说,单雄信一听,是这个理儿,也就算了。
这天腊月初八。可巧连着两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到初八这天睛了。这天是碧空万里,艳阳高照,天上连个云彩丝儿都没有。这么好的天气,哥儿几个高兴了。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冷荤,在后进秦琼房里吃涮羊肉火锅。哥儿几个吃着火锅喝着酒,看着外面漫天银白,艳阳高照的世界,这心里就别提多痛快了。正在这时,家人进来报:“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叫樊虎,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
秦琼本来是靠床坐着的,一听这话腾地一声就站起来了:“樊贤弟来了,我得出去看看。”刚站起来,身子晃了两晃,扑通又坐床上了。单雄信几个一看秦琼那眼泪在眼圈里直转,赶紧说:“二哥你别着急,我们出去把他接进来。”当下单雄信留在屋里照看,王伯当、谢映登两人一齐出去接樊虎。
两人来到门外,一看外面站了个彪形大汉,皂帽短靴,王伯当认识:“你是樊虎樊大哥。”樊虎也认识王伯当:“哦,您就是去年在我们二哥家住了大半年的王寨主。我来到这儿才听您府上家人说,敢情我们二爷在您府上。这可是真的?”王伯当说:“是真的,二哥就在这儿。樊大哥,大冷的天儿,赶紧到里面暖和暖和,二哥在里面等着你呢。”
樊虎一听,长出了一口气,也来不及细问,跟着王伯当就往里走,边走边问:“我二哥在哪里,我二哥在哪里?”刚走到后进,还没进院,就听秦琼在屋里叫:“是樊虎贤弟吗?是樊虎贤弟吗?”樊虎紧走几步,顺声音进到后院房中,一眼看见床上坐着的秦琼,纳头便拜:“二哥,我可找到你啦。”秦琼在床上探身拍着樊虎的肩头,虎目流泪:“贤弟啊贤弟,你怎么才来啊!”是啊,这么些天了,受尽了委屈,猛然间见着家乡的亲人了,你想秦琼能不激动吗?
单雄信伸手拍了拍樊虎的肩头:“樊爷,您先别激动,秦二哥还在病中,不宜劳神,有话咱们慢慢说。”樊虎一抬头,看到单雄信,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说:“这位想必就是单员外了,让你见笑了。”单雄信一笑:“一看樊爷就是性情中人,樊爷你起来说话吧。”
樊虎站起身来,看了看屋里哥几个:“我来到这里才知道,我二哥在贵地遭难了,多亏了几位员外援手,我替二哥给几位员外磕个头吧。”说着话跪倒在地通通通磕了几个响头。单雄信急忙把樊虎拉起来:“樊爷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再这么客套就没意思了。樊爷你起来说话。”樊虎说:“单员外你千万别这么叫我,我不过是县衙门一个小小的捕快,可担不起员外这么称呼。”
几个人寒喧着落座,单雄信招呼家人重整杯盘,再添酒菜。秦琼说:“樊贤弟,我先给你引见引见这几位朋友。”就把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给樊虎一一指引:“虽然这几位都是初见,可现在都成了我过命的知己,樊贤弟你别员外庄主地叫了,也兄弟称呼吧。”樊虎应了,站起来一一见礼。单雄信等人也起身还礼。
寒喧完了,樊虎就问:“二哥,你怎么病得这么重啊?”秦琼长叹一声:“咳,此事一言难尽哪!”就把这些往事简单一说,跟着就问:“贤弟,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呢?你此来是打泽州来还是打山东来,我老娘可好?”
樊虎说:“二哥,都怪我,让你遭罪了。家里一切都好,老太太也好。就是一家人都挂念着你。在家我那怀玉小侄老是问你,问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起来都怨我粗心哪。那天咱们在浮山分道之后,晚上我就发现我把盘缠都带走了,可一天功夫走出了七八十里路了,我们押着那五个犯人,赶路也不方便哪。我是想,二哥你是个精细人,身上还能没带点零钱,只要支撑个一两天,你朋友遍天下,还能受得了憋屈?再者说还有官府批给你的赏银呢,怎么也遇不着太大的难处。这么一想也就没有赶过来给你送钱。
“公事完了,你没来找我,我想你不定又让哪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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