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水漪姐念念不忘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她的确不一般,她是这天底下最善良最聪明也是最勇敢的女子。她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智慧冲破重重阻碍,嫁给了她爱的、同时也爱她的男人。可惜红颜薄命……”水漪摇摇头,叹气道,“说那么多干吗呢?我只想静静地怀念她的。”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胡姬的舞蹈,迷离的目光透过熙熙攘攘的人声,似乎穿越了时空,望着当初的那个女子。
柳文悦也不打扰她,慢慢地品着杯里的葡萄酒。似乎是受了水漪情绪的影响,她盯着杯里莹绿的美酒,看着看着,眼前竟然出现了月皓那双无奈的眼睛,接着又看见了李纯和他那种充满了霸气的眼神,最后,是凌蓝阳光般的微笑。“蓝——”她失神的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在手指碰到他的刹那,凌蓝的微笑碎成一片一片的,消失在了空气里。她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公子,不早了,该回去了。”赶车的秦老头进来催她们了。
她们进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确实不早了呢。柳文悦叫醒神思的水漪,“水漪姐,该回去了,下午你还要给孩子们上课呢。”
水漪回过神来,答应道:“走吧。”
柳文悦扶着微醺的水漪朝门外走去,没想到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温良玉。冤家路窄,柳文悦不禁心虚。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希望他没有认出她来。“这位仁兄,抱歉了。”柳文悦道了歉,扶着水漪要走。
“慢着!”温良玉拦住去路,一双贼眼打量着柳文悦,然后露出他那种带着色欲的笑。“没想到啊,我们的靖南王妃穿起男装来,更耐看了。”
“这位公子恐怕认错人了,我家公子……”秦老头想为柳文悦解围,却被温良玉一把推出去老远。“老家伙,没你的事!”
已经有很多人朝这里看过来了,柳文悦忍住愤怒,尽量将头压低。“公子的确认错人了。”说完便拉着水漪要走。
“靖南王妃,不要急着走啊!”温良玉故意很大声,似乎故意要柳文悦出丑。
“这位公子,都说你认错人了,请你……”秦老头再次上前劝阻。
他话还没说完,温良玉便不耐烦地又狠狠推了他一掌。秦老头毕竟上了年纪了,哪吃得消温良玉这种蛮人接二连三的推搡,他瘦弱的身子几乎是向后飞出去的,重重的砸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结实没什么事,可秦老头却倒在地上。
“秦叔!”柳文悦跑过去。秦老头已经昏死过去,脑后的头发间渗出点点的血迹。
“可恶!”水漪捏紧的拳头砸在温良玉脸上,紧接着又踹了他胸口两脚,动作快的似乎只在一瞬间。温良玉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满脸挂彩地被水漪踩在脚底下。
“水漪姐,快过来呀!”柳文悦慌乱地抱着秦老头,“秦叔,你要撑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柳文悦和水漪两个人立即驾车把秦老头送到了最近的医馆。大夫给他把脉看诊之后,摇头叹气道:“他背上有一大片淤血,肩胛骨也被撞裂,最严重的伤在头上……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秦叔……”柳文悦眼望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心头痛楚难耐。
消息传得很快,没多久,清岩便带了人来接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老人已经断了气。眼看着下人们将秦老头的遗体抬走,水漪一脸自责与哀伤,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柳文悦半晌无语。月皓轻轻揽住她的肩,将她拥进怀里。
柳文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温良玉害死了秦叔,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总也脱不了干系。可是,官府衙门居然只打了他二十大板,就截了这个案子。二十大板换一条人命,是不是很好笑很悲哀呢?可她知道,在这种时代,这种事情实属稀松平常。若不是有月皓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恐怕连那二十大板也会免了吧。谁让温良玉的爹是兵部尚书,而秦老头只是一个车夫呢?
当天下午,温路虽然带着儿子来负荆请罪,可是,从他们的态度和言谈之间,仍可看出他们其实并不屑一个车夫的性命。
秦老头下葬,秦树那孩子怀抱着他给爷爷的画像,靠在柳文悦怀里哭了好久,后来哭着哭着睡着了。秦树自小父母双亡,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如今连唯一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了。“可怜的孩子。”柳文悦给他盖上被子,黯然长叹,回身,却看见了水漪。“我想带他走,我会照顾他的。”
晚上的时候,秦树醒了。柳文悦问他愿不愿意做水漪的儿子,跟她走。秦叔不说话,只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水漪和秦树要走了,所有的孩子都来给他们送行。
“姐姐!”秦树恭敬地给柳文悦鞠了个躬,“我要走了。”
“到了洛阳,要听爹娘的话,好好读书,知道吗?”
秦树点头。“我想过了,我以后要开始新的生活,我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韬玉。”
“秦韬玉?以后做人,也要像这个名字一样,懂吗?”
“知道了。我要走了,姐姐保重,你们也保重。”秦树朝柳文悦和其他小伙伴挥手,然后跟着水漪上了马车。
“秦树,保重啊!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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