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低下头,深深忏悔状。
柳元崇和凌蓝正欲为“战果”高兴,却不想柳文悦又坏笑着接了一句:“并快乐着。”两人顿时无语。
柳元崇拍拍女儿的头,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好了,不要闹了。女儿,爹有些话要对你说。”
“那我把琴送到小姐的房间去。”凌蓝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女。
“爹你先坐。”柳文悦扶柳元崇坐下,“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是不是生意上的事?”
“小悦,你最近似乎和皓儿走得很近,是吗?”
柳文悦不懂爹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道:“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爹只是想告诉你关于他的一些事。”柳元崇停了一下,继续说,“皓儿的父亲是德宗时期的将军月嵘。贞元二年,也就是二十年前,月嵘因为被怀疑私通番邦,意图谋反,被疑心颇重的德宗皇帝赐死。他的夫人痛不欲生,也追随丈夫而去,留下了才两岁大的儿子。可就在月将军刚被处决不到一炷香之后,他的亲随却带着能够证明他清白的证据赶到了法场……就晚了那么一会儿……事后,皇帝追悔之余,追封月嵘为护国大将军,赐予其后人世袭的靖南王爵位。”
柳文悦还是不明白她爹说这些干什么。“爹,这些我都知道啊,皓哥哥都跟我说过。”其实,这些天月皓告诉了柳文悦很多有关自己的事。月皓的父母去世之后,他是被他的外祖父养大的。如今,他外祖父已经去世,当朝宰相上官瑾仁是他的舅父。他虽然继承了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爵位,但并没有因此满足,而是发奋图强,十七岁便考中状元,之后入朝为官,现任吏部侍郎之职,官居二品。
“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当年的事,月嵘的家人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因为身为结拜大哥的我,在明知兄弟被冤枉的情况下,却没有出手相助,而是远离京城,来到了杭州。”柳元崇说到这里,表情颇为沉重,眼里写满了内疚与自责。
“爹当时一定是身不由己,爹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女儿相信爹。”柳文悦安慰他。
“对于当年的事,爹只能说一句,一言难尽。”柳元崇深深地叹气,“小悦,爹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多了解一些皓儿……”后面的话,柳元崇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深邃得让人有些看不懂。
柳文悦当然明白爹爹的意思,她会心的笑笑,道:“爹告诉我这些,就是怕皓哥哥因为当年的事对您有成见,会做出伤害女儿的事,对不对?您放心,皓哥哥曾经对我说,他并没有怨您,他能体会您的苦衷。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女儿的。”见柳元崇的神色稍缓,柳文悦俏皮的一笑,把头枕在爹爹的肩上,撒娇道:“况且,您和妈妈教出来的女儿,哪有那么差劲?”
“你呀。”柳元崇捏捏她的鼻子,笑了。“小悦,你姐姐下个月就要出嫁了。这阵子你要多上点儿心,一些该有的东西,你替她打点打点。你们是姐妹,有些东西还是你比较贴心,下人……”柳元崇正说着,看见柳文悦不满的表情,“怎么了?”
“爹,如果是您为姐姐准备的话,姐姐会更开心的。女儿最需要的,是父母的关爱啊。”
“……”柳元崇没说话,只是再次叹气。
平安街是杭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柳家的钱庄和珠宝店都开在这条街上。
月皓慢慢地走着,微风将他的白衣轻轻拂动。沈清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目光是万年不变的平静。
月皓突然站定,轻声吩咐道:“清岩,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清岩应了一声,转身。
“顺便买些桂花酥,给嫣儿带回去。”月皓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清岩的目光稍稍颤动了一下,瞬间便又归于平静。
月皓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柳记珠宝,然后走了进去。无意中路过,他只是想进去看看,进去后才发现柳文悦也在。她正伏案查账,没有注意到月皓的到来。
“月……”王掌柜要打招呼,却被月皓制止了。他见店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便挑了个位子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全神贯注工作的柳文悦。王掌柜吩咐一个小伙计给他倒了茶。
柳文悦手执红笔,不时地在那账本上面勾勾划划。令月皓惊奇的,是她旁边并没有算盘,不知道她是怎么计算那么复杂的数字的。而且,她算账的速度快得惊人。月皓进去的时候,那本账她才看了几页,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全部看完了。
“王掌柜……”柳文悦算完账,抬头叫王掌柜,才看见月皓也在。“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月皓微微一笑道:“就在刚才。看你正忙着,就没打扰你。你先忙吧,不用管我,我在这边坐着就好。”
“你稍等,我一会儿就好。”柳文悦拿起账本走到王掌柜那儿,“这个月的账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细小的地方,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这里,还有这里。”柳文悦把应该留意的地方一一指给他看。
“小姐,早上新来了一批货,在库房,您要不要去看看?”
“嗯,走吧。”柳文悦转头抱歉地看向月皓。月皓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去忙,不用招呼他。
王掌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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