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发出阵阵霉臭味,潮湿的地面还沾染着些许干枯的血污,阴暗幽深的通道里,偶尔,还散发着一股阴森憟然的寒气。
举步走在黑暗的通道内,商晚晴目光游走,扫过两侧空荡荡的牢房,不禁讶异。
“为何,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直跟在后面的段兴智本来还是色迷迷的盯着商晚晴的后背看,听到她问话急忙回答:
“大牢里本来人满为患,可惜,几天前的大战,牢里的犯人都被招入军队冲锋陷阵,所以。。。。。。。。。”
“是吗?无论是任何犯人都是这样吗??”商晚晴淡淡的问,走过通道拐角。
“是的,无论任何人!!”
走在前面的脚步顿住,商晚晴侧首冷冷看向也在身后顿住脚步的段兴智。
幽暗的通道内,从墙上的木窗nèi_shè进缕缕明亮的阳光,环绕在商晚晴身上,苍白略带嫣红的脸蛋上此刻布满冷冷的肃然,照在阳光下显得诡异邪魅。
段兴智抬眸之间瞥见她面无表情的肃然,急忙低首,后退了几步躬身:
“商姑娘,有何不妥??”
“你的心,很硬很黑,是百姓的皇上却做着惨屠百姓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凶徒,段兴智,大理是灭亡在你手上,也不为过!!”
低声冷哼,商晚晴举步向前走去。
听得她所说,段兴智躬着的身子颤了一下,听到远离的脚步,他才缓缓抬头看向前面。
来到一个用粗铁和锁链绑紧的牢门前,商晚晴向里看去,看到里面卷缩在草堆里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冷冷的双眸闪过痛苦和怜惜,急忙喝令后面的段兴智开门。
“你们竟然把他折磨成这样!!”
段兴智急忙解开锁链,拉开牢门上的粗铁,什么话也没敢说的为她打开牢门。
“翰根赤,你怎么样??”步进牢里,商晚晴急忙探视草堆里的男人是死是活。
从手尖传来的微弱呼吸令商晚晴吁口气,把他翻转过来,便被他脸上的十字刀疤所震撼。
“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把他伤成这样?为什么?”倏地回头,充满冷光的双眸令段兴智一怔,心底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何这样。
“商姑娘,这并不是宫里人所为,而是妖奴姑娘做的。”
“妖奴!!又是她!”商晚晴眯眼,狭长冷魅的眼缝里闪过一抹恨意。
“商姑娘,我来扶他出去吧!”段兴智蹲下身扶起他上身。
‘嗯’翰根赤从昏迷中发出闷哼,睁开迷朦沾满血迹的双眼,修长黝黑的睫毛已经粘在了一起,睁了半天才裂开细缝看向蹲在身边的女子。
手,颤悠悠的伸出,伸到半空,沾满血迹和手背上的已经干枯裂开的刀缝令上商晚晴心痛的伸出手紧紧握住。
段兴智吃力的扶起他,架在后背上,立在旁边的士兵急忙上前帮忙。
商晚晴起身,拉好翰根赤已经破碎的衣袍,双手颤巍巍的拂过他受伤的后背,已经结疤的伤口由于段兴智用力拉扯又从新裂了开来,鲜血缓缓的渗透出来,染红破碎衣袍。
段兴智在护卫的扶持下蹒跚着走向牢门,商晚晴缓缓跟在身后离开大牢。
几人刚出得大牢,就见忽必烈在忻都、兀良合台、抄合和也只烈的护卫下等候在大牢门口。
商晚晴惊讶的趋步上前,风带起了她的裙摆,舞飞了飘扬的长发。
“王爷,你怎么来了??”
忽必烈淡笑着搂过她,眼光瞥向她身后一直背着翰根赤的段兴智。
“他,怎么回事??”
护卫小心点接过翰根赤,段兴智深深喘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大喘着气向忽必烈躬身:
“属下参见王爷!!”
“免礼!!段兴智,他为何会被伤成这样?你伤的??”忽必烈笑着挑挑眉,眼光却死死盯着额头上直冒汗的段兴智。
“王爷,他不是属下伤的,而是妖奴,妖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在他身上使用各种蛊毒。”
“哦,你们用了什么方法使他不敢反抗?”缓缓低柔的声音不含一点杀气却令段兴智躬着的身子颤抖,双手更是紧张的攥紧了身侧的长袍。
“回王爷,属下的杀手组织头领乃是翰根赤的哥哥,失烈门和撒连地。”
“啊,是他们!!”商晚晴惊讶的皱眉,眼里充满疑惑。
忽必烈低头看向她,一抹亮光闪过他双眼。
“你认识他们??”
“啊!”商晚晴抬头向他看去,不解他唇边的笑意。
“本王在问你,你是否认识他们??他是否是你朋友?”
低下头,唇边浮现苦笑。
朋友??
何来朋友!!
他们都是她的敌人,可是,是敌人却救了她多次性命!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的敌人!!”
“哦,是你的敌人??既然如此,本王就了结了他。”
“不!!”商晚晴惊呼,急忙拦住他。
忽必烈抬眉,轻笑,但双眼却是冷的。
“王爷,他是我的敌人,但却救过我多次,这次,晚晴一定要救他。”
“可以,但是,绝对不许他留在你身边!!”
商晚晴也没多想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急忙点头,小脸上满是焦急。
“忻都,扶他去找大夫,尽全力救活他!!”
“是,王爷!!”忻都扶过翰根赤,在翰根赤微弱的挣扎中离去。
“段兴智,你也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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