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相间的大草原,在白天会把高高的蓝天白云,衬托得纯净无瑕。而到了晚上,所有的颜色都还原成深邃的底色,唯有月亮单纯得不得了,又大又亮,发出灼灼光辉照耀着苍茫大地。
小型军队在海都的带领下终于回到哈萨克斯坦巴尔喀什湖东南塔尔边库尔干东即海押立的属地。
远远的,烟尘滚滚,铁蹄震地扬起股股烟尘。
两列军队整齐彪悍的站立在部落外,手持着长枪,身着盔甲,庄严肃穆的纹丝不动。
海都勒马,冷漠的望着从部落里缓缓步出的窝阔台可汗,跟随在他身后的有窝阔台结发皇后乃马真。脱列哥那、哈剌察儿、阔端、贵由还有自己的父亲合失。
本来笑逐颜开的父亲合失见到儿子归来很是高兴,可是,当他看见窝在海都怀里的商晚晴时,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倏地惨白惨白,不敢置信的等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年迈但却身体健朗步伐稳重的窝阔台见到商晚晴,虽有惊讶,但他老奸巨猾不露声色,依然笑呵呵的站在几丈之外,宠溺的望着海都。
海都翻身下马,小心的抱下神色漠然的商晚晴。
这时,笃哇、药不忽儿和朵儿朵哈纷纷下马来到窝阔台面前恭敬的行礼。
窝阔台威严的摆手,含笑凝视着来到面前的海都。
“草原的英雄,我的孙儿,你终于归来了!”
“大汗,令您担心了!”
商晚晴讶异,多么生疏的称呼,多么疏离的关系,冷淡的好似隔着山隔着水,谁也跨不过去,真是冰冷无情的帝王之家。
她冷漠平淡的目光缓缓扫过神色迥异的各人,在看到脸色惨白的合失,她可以肯定,这位定是海都的父亲。有趣啊,在见到自己儿子没有带回属于胜者的战利品而带回一个陌生且可能是汉人的女子,他该是提心吊胆不知所措吧!
“我的孙儿,能告诉奶奶,这位姑娘是谁吗?”皇后乃马真。脱列哥那慈爱的望着自己孙儿,并不看一眼商晚晴。
“回禀皇后,她是孙儿的朋友!”
简单的话语,不做多余的解释,冷漠的俊容,毫无温度的深邃双眸,这就是窝阔台汗国未来的可汗。
多么嚣张,多么的令人心寒!
商晚晴微微侧目,对于海都没有说出‘天池’的事情,她微微感激。
好像感受到她的目光,海都掀掀唇,随即又睨视众人。
“回禀大汗,孙儿有事,先告退!”
“好,好!可是,我的孙儿,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窝阔台依然温和的笑,可他的笑意却是充满强忍的不满。
合失见状,急忙来到海都身侧,颤抖着老脸厉声叱喝:
“海都,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这次狩猎的意义吗?你令大汗太失望了。”
“如果父亲觉得不满,可以调遣其他人!”海都冷冰冰的睨视着自己父亲。
“好了,有什么事情,过了今天再说,大家回去!”窝阔台带领大家离去,人群里传来大家低低的窃窃私语。
合失走几步后顿住,满脸怒火的瞪了一眼商晚晴,随即盯着海都,嘴角抽搐着才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
“回去后来我帐里!”
说完,冷着脸掉头离去!
笃哇三人聚集在海都身边,愤愤不平,但碍于都是王储不好说什么,只好把矛头都只想一直保持沉默的商晚晴。
“都是你惹得祸,否则王子必定会得到蒙古最热烈的欢迎仪式。”笃哇甩着袖子,把皮鞭抽的啪啪直响,他的怒火都发在皮鞭上了。
“笃哇,你少说一句!”药不忽儿瞥见海都突然阴森的面容,不禁替笃哇担心。
“怎么了,说说也不行!”倏地看见海都那比平常更加阴森冷冽的俊容,赶紧收好皮鞭,诺诺的闭嘴。
“王子,属下要把商姑娘安排在哪里?”朵儿朵哈担忧地盯着海都。
“安排我帐里!”海都看也不看三人,举步离去。
商晚晴缓缓跟随三人来到海都帐里,望着那冷硬而充满杀气的盔甲,墙上挂着的弯月大刀,铺着皮毡的地面,商晚晴只觉得心神恍惚,骨子里透着凉嗖嗖的感觉。
“商姑娘,这琴给你放在桌子上!”笃哇放好琴后,静静凝望性情淡漠的她。
朵儿朵哈与药不忽儿一直停留在帐外。
“商姑娘,有句话,作为王子的属下,我知道不该说,可是,笃哇是直爽人,不说不快,还请商姑娘见谅!”
“有什么,你说!”
她缓缓走到那副盖着厚重布旁,轻轻掀起,低首,纤长洁白的右手轻轻碰触着琴弦,那琴发出悠扬流畅,仿佛泉水般清澈而又回旋的低吟。
笃哇拧眉,看着那琴,心里猛地感觉到慌乱,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却让他明显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
“商姑娘,这琴。。。。。。”
“你不是有话要说!!”商晚晴收手,扬起小脸静静凝视满脸疑惑的笃哇。
“商姑娘,你是汉族女子,刚才你也看到王子所处的境地,作为王子的属下,我们不希望你打乱王子现有的一切!包括他!!”
商晚晴扬眉,似笑非笑的望着笃哇,眼底一片宁静,好似激不起涟漪的河流。
“你以为——我有能力打乱一切吗??”
笃哇气恼,布满胡须的脸上赧红一片。
“自古红颜多祸水,这是你们汉人的话语,如果,如果有一天,笃哇发现你不利于王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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