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天话音刚落,丫丫的头‘噌’的抬起,一双冰冷绝情的眼睛,散发着兽性的光芒。在场的人包括郭长天尚未对此作出反应,只是习惯性的将头抬起时,丫丫一掌推出,人未至,掌已到。
只是……
这一掌不是丫丫血肉之躯的一掌,而是掌中的真气凝结成一个巨型的大掌,甭说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不敢抵抗,就连游师静和陶古夫这两个武道巨搫也不敢自恃厉害去抵挡这一掌。
可怜的郭长天,死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只是动了一点歪心思,但是说了一句再稀松平常的话。怎么好大的一个头颅竟然直接脱离身体,落在了身后同行夫子的怀中。
郭长天身后的夫子,看见那一掌递来时隐隐感觉到了不妙,想着眼前的郭长天受了那一掌必然会后退撞到他。所以他情不自禁的向旁边挪了挪,就算被撞到了,届时凭借这个巧妙的位置既能躲开郭长天的撞击而不受伤害,又能扶他一把,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咱们作为一个文人,一个有气质有涵养的文人,要是能得到另一个文人的称赞和感激,那脸上的面子可是大了去了。
心中想的极好。可眼见那道血柱飙出,郭长天的脑袋滚落在自己的怀中时,他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要破声而出,手中的头颅也已经习惯性的扬在半空中,作势扔了出去,却见眼前的煞星姑娘凌厉的一眼扫了过来。那个夫子硬生生的将嘴闭的像个象拔蚌,死死地撑着不敢哼声。
屋子里的众人惊惧的看着丫丫,往日见到的这个女子虽然时长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让人难以亲近。却从来没有什么恶名传出,听说书院里有不少夫子和学子,大概是因为姑娘实在是个妙人儿,刚开始还打听过她的来历,不过传来传去,基本上一致认为她是莫非的丫鬟。
原本想人讨要个丫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莫非和丫丫向来深居简出,其中又有两年的时间出征燕云,一来二去的,那些但凡有点心思的便淡了这种想法。
可如今丫丫判若两人的角色切换,让这些人心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还好……还好当初没有付诸行动,我们读书人,身边怎么能有一个打打杀杀的人?
丫丫无视了这些人的心思,将莫非从床上抱起,陶古夫道:“姑娘,他……”
“他没死,也不会死。”丫丫冰冷的声音传来,陶古夫还想说什么话,叶公书对着陶古夫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叶公书摆了摆手,身后的那些人让开一条道,叶公书倒是没有因为莫非出事而有任何黯然神伤,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叶公书,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大概除了满门抄斩这样的死刑,也没有什么能让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任何心情波动。
“六日后,我就要把沧海书院交给他了,不管他最后怎么样,典礼都会举办的。”
丫丫听完后,没有应话,旁若无人的离开屋子,身后游师静紧紧的跟随着丫丫。
叶公书看着两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后,又貌似心平气和的说了句:“今晚的事,不要传出去。”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任凭这些人读书读的有些呆板迂腐,也能听出这句话中的威胁之意。他们绝对相信叶公书老先生有着大智慧,有着一片仁慈的善心,以及心怀天下的广博胸怀。他们同样也相信,这个能够创立沧海书院,跻身于四大儒贤之一的老人,即便是手腕和心机,也绝不输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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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
一道汉白玉石门高高的矗立在乾陵地宫中。
《帝京篇》有云:河山千里国,城舰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乾陵为大唐建国数百年来,历代先皇寿终正寝之地。
且不说乾陵四处有数不清的官员士兵镇守此地,但说乾陵的所处的地势,占据了天险之地,上接昊天,下乘沧海,更遑论其风水上的天时地利。
乾陵地宫中,各墓室被金玉珠宝镶嵌的晶壁辉煌,光彩耀人。幽深的帝墓陵道中,绚丽的彩绘壁画一直通往神秘的暗门机关。
就在这时,在寂静的乾陵地宫中,一个鸡腿‘啪’的落在地上,在空旷的墓室中砸出一道回声。紧接着,圆头大脑袋的坐禅从墙壁上探了出来,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发现没有任何机关暗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手上竟然还拎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整整卧着三四只烤熟的肥鸡。
坐禅手指在脏兮兮的佛袍上擦了一下,抱怨道:“这里的厨子就是不如那皇宫中的厨子,这鸡腿烧的又老又硬,奶奶的!一会儿出去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话是这样的说的,可坐禅的嘴和手却没有半分停歇,拽下一个鸡腿往嘴里塞去。一边塞一边观察着墓室,暗自嘟囔:“整个三秦之地的风水宝地,几乎要走遍了,龙首之地不会真的就在这死人墓中吧!老子三进三出,都没能破开那内宫之门,这里真要是龙首之地,带我那师侄进来可就有些麻烦了。”
转眼间,坐禅手中的鸡腿已经啃得只剩骨头了,超前一扔,墓室中又传来一道回声,坐禅念叨:“阿弥陀佛,贫僧是为救人而来,绝非世间盗墓者……”说着,坐禅将旁边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揣在怀里。
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前方,眉头紧紧皱起,昨天也是走到这里,就再也进不去了。进不去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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