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是不错,但也没有惊艳到让叶公书眼前一亮,当今天下太平,文道昌盛。自五年前天下文会后,很多后起之秀崭露头角,便才冠当世。像《元日》此诗,若是让这些绝代风华的少年英才去作,斟酌一番,倒也能做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郑独此人心高气傲,鲜少不遗余力的去褒奖他人,这次反倒在信中对此人赞不绝口。
叶公书一时好奇不已。
恰好今日听闻莫非来府上为叶臣治病,便过来瞧瞧,没想到两人就这样堪堪错过。
祖孙二人闲言碎语絮叨了一番,叶公书见桌上放着书籍,笔墨纸砚俱在,笑呵呵道:“虽说文会就要开始了,可你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书什么时候都能看,我们叶家不需要子孙这般拼命。”
见叶臣沉默不语。
叶公书也知他将此事看的甚重,摇头一叹,朝着宣纸上的药方看去,问道:“这是什么?……嗯?”
叶公书看着手中宣纸上轻巧灵动的小楷,便大吃一惊,心下叹道:这笔小楷,确有大家风范!是那名叫莫非的少年所作?
叶臣见叶公书看完药方后,一时间直怔怔在地,心中满腹狐疑,上前凑近一看,他也愣在原地。祖孙二人原本就深谙诗书一道的,自然能分辨的出纸上的小楷是何种的好。
“臣儿,你觉得你想比较他的小楷,如何?”
叶臣勉强从嘴角牵扯出一个笑容,尴尬道:“孙儿自愧不如。”
叶公书摇头叹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如果让我再倒退二十年,我也自愧不如。”
说罢,细细瞧去,片刻后叶公书瞧出一些端倪,轻呼:“咦?”
原来,宣纸上的小楷笔锋回转之间,与之前《天净沙》的字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此时的字迹,更为圆润自然,而《天净沙》的字迹却带有一些刻意的意思。
难道……《天净沙》是他写的?
可《天净沙》和《元日》……风格迥异,但这字迹又该如何解释?
倘若两诗都是他所作,又为什么要刻意改变字迹?
叶公书实在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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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莫非知道叶公书仅凭笔锋就能推断出《天净沙》是他所作,他一定会击节称叹。
不过,眼下早已晕头转向的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迷路了。在一庭院四周兜兜转转走了几圈,忽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肆意扑鼻而来。
莫非皱皱鼻子,嗅着这股味道,心中好奇,暗想:是谁敢在叶府白日纵酒?心思翻转,索性顺着酒香,朝那门走去。
门内是个庭院,庭院中央是一池绿水。池水四周,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假山,假山之间,有树木点缀其中。
行走在酒香四溢的庭院,莫非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应该小心翼翼。毕竟叶府在长安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府上来往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万一自己不小心冲撞了某个贵人,岂不是徒惹是非。
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他脚步相当随意。
围着池水转悠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莫非站在一棵树下,正双手叉腰,想着该如何走出去。突然,地上树影摇曳,莫非眉头轻蹙,耳朵微微一颤,似是听到了什么?
“啪!”
脑袋吃痛,莫非吃惊的看着地上“哐当”作响的酒葫芦,抬头朝树上看去,却见眼前突然一黑。“噗通”一声,莫非应声摔倒,本就孱弱的身体登时像挨了一记重锤。
忍不住吐了口气,重重的咳了两声,他这才感觉到胸肺里好受了点。
等了片刻,身体上趴着的人似乎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莫非心中好奇,将自己的头挪了挪,便看到身体上姑娘的容貌。
姑娘面如敷粉,唇若施脂,两弯眉毛纤细柔软,仿佛遇水就化。她的五官极为精致小巧,略带婴儿肥的两颊,蔓延着一丝微醺的驼红,再配合撅着的粉嘟嘟嘴唇,倒生出一丝魅惑的可爱。
莫非看着一时望神。
过了片刻,姑娘扭了扭身子,眼睛依旧闭着,嘴却嘟嘟哝哝道:“可儿,……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又没把床铺好?怎么硌得慌?唔……小心小姐今晚打你的屁屁哦!”
莫非看着一脸憨态姑娘,微微笑了笑,将两只胳膊背在头上,调笑道:“因为你睡的不是床。”
姑娘目酣神醉间,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继续扭着身子,朝莫非的胸上揉去,磕磕绊绊道:“可儿……,你怎么……又瘦了?你的好小哦!还没有……娘亲的大。嘿嘿……”
醉成这样了?
莫非看着自己的平平的胸脯正在遭受姑娘小手的蹂躏,惊愕不已。紧接着无奈的撇了撇嘴,心道:还是为她醒醒酒吧。想着便向姑娘的风池穴慢慢揉去,刚揉不久。那姑娘便把脸凑了过来,磨蹭着莫非的脸,耳鬓厮磨间,莫非感觉到自己可耻的有反应了。
“唔……,可儿,本小姐……不是告诉你不要……不要把匕首装身上吗?太……太危险了。”
说着,姑娘的手摸摸索索向莫非的下体。莫非见势不妙,一个激灵,腾出另一把手将姑娘邪恶的小手捏住。
“嘿嘿……,死丫头……,手劲儿还变大了。不过……,哇……哈,哇……。”
姑娘正说着,两颊突然鼓起,等到莫非意识到她要吐酒时,脏兮兮的呕吐物已经落在了他墨黑色的劲装上。
呃……
这是刚做的锦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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