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摇摇头。“这件事是真的，早在20年前我就已经知道，杜家的长媳是魔教的圣女。”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被他捡来一手带大，收为首徒寄予厚望的孩子竟然是魔教圣女之子。
魔教圣女之子是什么身份，那可是魔教在任的教主啊！
掌门心里清楚，青韫也不是傻瓜，心里自然也清楚。
如果说掌门一直把季枫元当成儿子看待的话，青韫虽然是师弟，但是足足比季枫元大15岁的青韫在季枫元面前的身份。
烛火摇曳，两个人的心情也像这烛火一样，忽明忽暗。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的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
掌门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青韫已经听出了掌门话中的意思。
青韫张张嘴，心里堵得慌。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话他没有问出口，因为在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从掌门的院落里出来，路过季枫元房间的时候发现季枫元房间的灯还亮着。
季枫元一直住在弟子房，而他却早在几年前已经成亲有了自己的院落。
季枫元正在擦剑，破除某些特定的因素，睡前擦剑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夜风卷起他散落的发丝。明日就是七夕，九天之外的银河两旁牛郎和织女隔海相望。
青韫站在季枫元房间外，在原本就敞开的房门上敲了两下只为引起专注擦剑中的季枫元的注意力。
见季枫元注意到自己，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难得有心情，走喝一杯！”
季枫元表情柔和，就连眼睛中的冷漠也一点点化去。
两人也不去别的地方，地点就选在了季枫元的房顶上，不为别的，只为这里够高视野开阔。
拆开酒坛的泥封，季枫元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酒。”
青韫只是笑笑并不说话，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先干为敬。
季枫元也随之满饮一杯，喝在嘴里果然够辣够烈。季枫元也爱酒，但是和杜庆柏不同的是，他只爱烈酒。杜庆柏就更偏好口味清香淡雅的果酒、花酿。
望着手中的空杯失了会神，回神为自己倒上一杯。望了望天，天空繁星众多，当属银河最亮。随即想到望天这好像是杜庆柏习惯性的动作。
想到了杜庆柏，季枫元第三次看向杜庆柏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他，找到小凌寒了没有。居然有些想他。
“你和李杜真的是亲兄弟吗？可有过滴血认亲。”酒过三巡，青韫突然问。
季枫元被青韫问的一怔。“没有。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下午师傅的问话让他很是介怀。
青韫还没没来得及高兴，就又是一惊，随即拿出已经想好的说辞。“还没呢，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不好查。又不能过多地把人力用在这上面，只能慢慢来。”
季枫元点点头不再多言，而是专注于杯中之物。
“你为何不直接问李杜，而是舍近求远的让我帮忙调查，你是不是怀疑他？不是你兄弟。” 青韫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是怀疑。” 四个字过后就没有了多余的解释。
起初会让青韫帮忙调查，只是因为杜庆柏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后来也就忘记了这事，今天忽然想起的全是因为师傅下午怪异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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