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向城门处看去,只见那管事模样的人趾高气扬,继续喝斥道:“这是张大人家的车队,你们不过是群鹰犬罢了,识相的就给爷滚开!”
“唰——”
绣春刀出鞘,一众锦衣卫早已让他骂出。info相信只要许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将人拿下。
这些人都是许江的亲信下属,原本便是北镇抚司的人。就算是如今锦衣卫不受重用,势头弱了些,可毕竟还是天子近卫不是?哪容得他人辱骂?
这人名叫曹方,是礼部侍郎张至发家里的管事。按说礼部侍郎家的车队,只要在车上挂有代表身份的官灯,是完全可以不用缴税的。
李修文早便吩咐过许江,这等朝廷高官,只要查验一番货物,便可放行。前边司礼监的税卡,也有此特例。
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家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实在是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事实上,这是官场上的一种潜规则,就算是前边司礼监负责的税卡,也是不愿去得罪这样的朝天大员的。
可曹方却没这种觉悟,他今日其实就是得了自家老爷的吩咐,过来砸场的。这事姑且不论,单说前两日,李修文新官上任,在南镇抚司就打了自家少爷五十军棍,这账可还没算呢。
既然自家老爷都说了,让自己将事情闹大,曹方便也没了顾忌。他阴阳怪气地笑道:“怎么着?你们还准备动手了?”
眼睛扫了一眼那几名亲信,几人不甘心地收刀入鞘后。许江才对那人沉声道:“你说是张大人家的车子,那便将官灯拿来本官看看。”
当朝除了那位礼部侍郎以外,也没几位姓张的大人,府里的下人能这么嚣张的了。但许江又不认识这人,哪知道这货是不是狐假虎威,逃避税务的?
曹方嗤笑道:“我说是便是,还要官灯?官灯那是给人看的,你们几条看门狗也配?”
“你......”
许江双拳紧握,要不是先前李修文有过吩咐,让他收起那暴脾气,此刻他早就下令抓人了。
曹方本就打算激怒他们,将事情闹大,此刻更是不依不饶。他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过头来继续嘲讽道:“你们锦衣卫平日里不是嚣张惯了么?怎么如今全成了孬种了?看来你们镇抚大人调教有方啊!”
“有人欠打,你们还忍个屁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侧方传来,随即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向那曹方冲去。
“啪——”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脆响传入众人的耳朵里。紧接着,曹方已经向后倒飞了出去,身体狠狠地砸在了一辆车子上。
“砰——”
随着话落到出手,再到曹方倒地哀嚎,整个过程只在三息之间。
当然,大多数人是屏住了呼吸的。谁也没有想到,双方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待到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才看清了刚才那出手之人是谁。他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锦衣卫南镇抚使——李修文。
而再看那曹方,左脸高高肿起,嘴边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只能哀嚎出声,爬都爬不起来了。
“官差打人了,弟兄们,给我上!”
“唰唰唰——”
一连串的利器出鞘之声响起,曹方带来护卫车队的二十名随从,纷纷从车上拔出刀剑,向李修文冲了过来。
“唰——”
整齐的声音响起,几名锦衣卫再次拔刀出鞘,许江喝道:“保护大人!”
众人立即朝着李修文围拢过来,对方人数众多,自然是保护镇抚大人的安危要紧。
有备而来!
李修文立即意识到,这事必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率先冲了出去,口中命令道:“不用管我,拿下他们!”
乍一交战,李修文便发现这些人身手不凡,饶是以他如今的身手,应对着三人的围攻也十分吃力。
此时的崇文门已经乱作一团。见到这里打斗的场景,附近的商贩们全都拔腿就跑,口中大喊大叫着,像是见了鬼似的。
前方税口的官兵,以及分散在周围散税口的锦衣卫们,也纷纷赶了过来。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战斗很快便平息下来,那伙贼人全被拿下。
见到李修文满身是血,手臂上还有几道伤口,许江走上来跪倒道:“卑职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这不怪你,起来吧。”
李修文目光扫了一眼那伙贼人,蹙眉道:“那名管事呢?”
许江起身,看了一眼那些人后也是一愣:“这......想来是趁乱逃出去了。”
不对劲!
李修文眉头深锁,潜意识里觉得这事非同寻常,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沉吟了一会,他问道:“方才那人说是张大人家的,可有物证?”
许江摇了摇头,答道:“他们车上没有官灯,也找不到别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大人,不好了,这些人服了毒药!”
一名锦衣卫的声音传来,李修文回头看去,只见那伙贼人脸色苍白,口吐鲜血,居然毒发身亡了!
只在瞬间,二十人全部死绝!
物证没有,人证全部灭口,好狠的手段!
刚才李修文还想不通,为何这张至发会玩这么低级的手段。
只要有人证在自己的手上,这件事根本就影响不到自己才对,搞不好他本人还会因此而深陷泥潭。
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对方根本就不打算留下活口,怕是这会那管事也被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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