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我轩然。
这样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张虞萌的太阳穴有些发麻,身子也有些颤抖,好像是受了蛊惑一般。
这样的杜轩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总是远远的看着他,那个出众、优雅、寡言的男生。185的身高挺拔、高挑,加之极高的涵养。在人群中总是会被人过多的注意。他的眼睛不算大但总是很清澈。听说,他打篮球是极好的,但是张虞萌从没见过,或者说即便他再优秀,毕竟与她毫无瓜葛也没有关注的理由。就连两班之间的篮球赛,她也没有去看过。她便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人,从来是不会给予关切的。他给她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他的手。他的手是极好看的。张虞萌多少有些恋手癖。以前总以为马志博的手是很好看的,却不知道男生的手可以像杜轩然那样,让人有些不想侧目。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整洁干净。她看到他用那双手流利的签名。她看到他用那双手拿着话筒,在舞台上代表全体高三毕业生发言,一束锥光,整个舞台都是属于他的。他自信,优雅,满腹经纶侃侃而谈,像是一个王者,台下都是他的臣民。对于这样的帝王,他们有几分畏惧,但更多的是臣服与赞美。他的嘴唇淡而薄,就像很多人说,那样的男人一定是薄情寡性的。虽然关于他的传言很多,但张虞萌从未听过他与那位异性有瓜葛,或许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他的头发很黑很黑,细碎的刘海自然的垂于额头上,没有遮住他浓密的眉毛。虽然他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与人总是保持着距离,很多时候都是面上过得去仅此而已。在这样优秀的人面前总是容易被俘虏的,学校里的女生都对他心向往之,就连他相熟的一些男生都对他赞赏有加。但那时候,被俘虏的还不包括张虞萌。她对于那样的男生是欣赏的,但更多的是敬而远之。就像许多时间至真至美之物,都只供远观。比如,莲花,虽然形容一个男生用莲花不太恰当,但张虞萌总觉得,他如莲花,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这样,这种姿势,听到这样温柔的话语。她能感到,此刻的他有些激动,甚至是亢奋。拥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仿佛压抑许久,终于爆发出来一样。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她的头被他的手桎梏着无法动弹。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充满着慌乱却也那样的强势。他的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像是安抚。她也真的因为这样的触摸,适从了许多。她能感受到少年周身散发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点燃。
“轩然。”柔弱的像是猎物临死前的呻吟。
男生听到了这句话,十分满意。“嗯。”他点头,喉结滚动,有些放松了。张虞萌借机推开了他。低着头不敢看他。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双颊一定是绯红的。
少年有一丝慌乱,如梦初醒。他如水的目光继续注视着此刻害羞的女孩。像是笑了,女孩抬头,懵懂的眸子正迎上他明媚的笑容。她不知道少年这是为何?她与他素来是没有交集的,但从蓝月转来之后,他对她过于殷勤了,甚至是,暧昧。她自己对这个闯入脑海的词下了一跳。她再次低下头陷入沉思,不知何时男生已经走了。她面前的依旧是空空的教室。她还能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着的他的温度,衣服上留下的芳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生。强势却又温柔如此。
她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几分钟前那里做的还是别人。没有开灯,他到底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她做在自己的位置上揣摩着别人的心思,奇怪的感觉。
渐渐的教室的同学开始多了。张虞萌也慢慢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投入到了朗朗的读书声中。虽然才高二,但班里的同学都是十分刻苦努力的。也可能是在重点班的原因。每一个人都在争分夺秒。上课时大家都很积极,也很认真的记着老师的话。下课的时候也总是有那几个爱问问题的学生缠着老师。张虞萌与他们相比,是散漫了些。从来她都是按部就班,小学读完直接读本部的初中,唯一自己选择的高中也不过是随着别人的脚步。而这次,她没有了可追随的人。高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之后又稀里糊涂的进入文重点。她开始发现自己没有了目标失去了方向,有些惆怅有些迷茫。那次与杜轩然在办公室的偶然畅谈才让她开始有了规划未来的打算。
对杜轩然有称之为好感的情愫也是从那次开始。她第一次见那样光彩照人的少年,不仅因为他的外表更因为他的信仰。她被他的梦想感动了。以至于之后,顺从那些接触那些交集。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他却是有资格这样。
心口不一中早自习的朗读时间便结束了。各科课代表开始收前一天晚上的作业。
“明明放在这个文件夹里怎么不见了。”张虞萌怎么也找不到前一天明明已经写好的语文作文。那是她用了两节课,从构思,找素材,草稿,誊写最终才完成的,却怎么找不到。
“你确定你写了吗?大家的都交了,就差你一个人了。”语文课代表抱着一摞作文专用的稿纸,有些不耐烦。因为张虞萌文笔极好,每一次的作文交上去后,张虞萌的文章都会被当成第二天老师讲解的模板。这个语文课代表大抵是有些看不惯张虞萌盖过了她的风头。一直以来对张虞萌的态度都不好。一如现在,没有关心,冷言冷语相对。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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