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她提分手的时候。马志博哭了一夜,给她发了一晚上的短信。虽然没有目睹,但她深知马志博是认真的,是在乎的。第二天早晨他眼睛都肿了。他拥她入怀,说以后不要拿分手这种事情开玩笑了。她能听到他有力的拥抱。那是两人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之后的他们也仅限于此,初恋之青涩可想而知。
“因为没得玩了,所以哭了。”
她知道他是喜欢玩的人。年少轻狂,玩世不恭。
你爱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这样的结果纵然是不愿接受的。却怎么也无法再用谎言骗自己了。不愿意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不愿意接受拼尽全力爱的人根本是不爱自己的。其实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自己爱的人竟然是如此不堪。
她记得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向自己,顶着光晕就像是一个天使。他看她看得出神了。识趣的数学老师没有让他当中难堪只是站在了他的面前阻断了他的目光。原来那样炙热的目光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她记得她用班里的电脑玩游戏被班主任发现。他主动承认帮她在门口望风。结果两人被罚蹲在办公室一节课。她知道她腿上的上还未痊愈。疼的呲牙嘞嘴还不忘安慰她。原来那样的陪伴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她记得他总是会把手,说自己的东西掉到里面够不着。等到她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再突然抓住,并且得意的说这不就找到了。原来那样的触碰本来就是不属于自己的。
她记得打雪仗的时候,他护在他前面。他的校服沾满了雪,而她的身上还是干净的。原来那样的保护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她记得她为他戴上戒指。他说,承诺这种事情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原来那样的承诺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孙文的话还在耳畔回荡,往昔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而你给我一个刻骨铭心的曾经,我却认识到从始至终我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说着别人该说的话,体会着别人的情感,拥有着自己的伤悲。
“张虞萌。”
“张虞萌。”
“张虞萌。”
杜轩然在张虞萌的身后叫她,他们还隔着些距离。杜轩然看到了孙文。孙文不知道他眼中的愤怒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这是他为他当年的倾慕对象做的最后一件事。
杜轩然就这样在身后跟着张虞萌。她的头很低很低,他不确定她能否看清前方的路。她肩上的的包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显得更大,更沉了。
杜轩然知道,那样的女生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云淡风轻,一旦在乎了就无法自拔。看到她的名字就想到李煜的那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失恋与山河亦主之悲痛自然相差太多。但若是同样的在乎其痛又是可以相匹敌的。我们总是无法理解别人痛苦。其实不过就是失恋吗?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终究还是脆弱的,容易认真,容易陷入单纯的感情当中。总以为自己的爱情独一无二,自己的故事刻骨铭心,而往往感情这场戏最终谢幕,观众说那是烂片,而自己往往很感动。
沉浸在悲伤中的张虞萌没有看到脚下的台阶,险些绊倒。杜轩然扶住了了她。她才抬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杜轩然至今都能记起。原是很漂亮的眼眸,原来也会这样触目惊心。他原本做好与荒凉为伴却看不得她这样的落寞。他开始后悔当初答应蓝月的提议。的确,他毕竟是一个局外人,他们的事他无权插手,不过就听了那句,难道你不想看到美好的东西被毁掉之后的样子吗?因为那一句话他就心动了。才有了如今的她,他看到她这个样子没有丝毫欢yu,他明白此刻的他是心痛的,很痛。因为在乎了,所以心痛。因为在乎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她的手下败将,不论世事变迁。
他看到此刻的她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不用怕,一切都会好的。她现在的神情如同7年前。
他看到她手中抱着一只玩具兔,满街的叫妈妈。她说:“毅哥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他安慰她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原来眼眸大,流的眼泪都是比别人的稍大些。接着她爸爸走过来,一把扯过她怀中抱着的兔子扔在地上,抱着还在大哭的她往家的方向走去。她回头看着他停止了哭泣。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就是这样,绝望与无力。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的毅哥哥吗?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安慰你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吗?如果说以前我有立场安慰你,我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你也把我当作除至亲外最亲的人,而现在,我眼看着你踏入荒漠不闻不问甚至还带着旁观者的看好戏的心态,你会原谅我吗?
认清了眼前的人。
“轩然。”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不是杜轩然,不是会长,不是学长,是轩然。
他自诩是正人君子,却也开始享受这样的趁人之危。他想既然当初可也瞒她一时,那么接下来骗她一世又何妨。我不敢承诺此生伴你爱你让你无忧无虑,但是我能做到在伤害来临之前尽量保你。那是我对自己许下的诺言,我未曾与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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