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男人的眼底很快被痛苦的海洋淹没。
终于明白为什么找不到她的过去。
如果被关进了牢房,那和这个社会哪里会有其他的关联?
“为什么?”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问。
几时有人见过这样的薄南生,像一个夜行的鬼魅,让人读不懂,看不明白
。
“上级秘密给的案子,说说故意杀人罪,要关几年。”
男人沉痛地合了合眼,“几年?四年八个月?”
徐警官本能地点了点头,“嗯。”
桑梓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薄南生——
她不想他难过,不想他因为她伤心自责、
这都是她应该受的,拿刀去砍人,无论是她还是朔风,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
她和朔风,无论如何,是站在了法律的反面,是会让他难堪的一面。
最隐晦最难堪的秘密被撕开,她像是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薄南生,“南生……”
该怎么办,他会舍弃她吗,如果她是一个杀人犯?
是啊,她是一个杀人犯,她有什么资格,说朔风杀人不应该……
朔风以后走上社会,也会被人记住他曾有这样的烙印,一个杀人犯的烙印……
这样真的不好。
她的心乱作一团,意识像天空里的云,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有时感觉自己疯了。
薄南生默默走上前,将桑梓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听见他自责的难堪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把孩子扔了,他才终于知道,因为她要去坐牢了。因为他的父亲把她送到牢里去,她怎么放心把孩子送给薄家,所以死也要把孩子放给孤儿院,宁可放给孤儿院……
他错的更离谱了。
他错了太多太多了。
桑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他自责,不想他难过。
“南生,我没什么,我没什么。”她抱着他宽厚的背,这个温暖地将她的世界撑起的男人。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话还未完,却被人堵住了。
是汗湿的手心。
他的she轻轻出来,微微一舔,“闲的。”
吓得桑梓慌乱地撤回了手,“你干什么呢~”有娇羞有恼还有很多微微的情愫在空气发酵。
他只觉得心疼。
这些事若是放在世间任何其他平凡女子身上,又岂是别的人能受得住的。
是了,也只有桑梓,也只有像是桑梓这种人,才会默默地一个人把这一切都扛过来。
什么都不说,就只是为了不让他自责,不让他难过。
不想有误会,所以选择默默承受,只想为他好,所以选择默默承受。
这世间怎么会有像桑梓这样的女人,赤诚得像个tuō_guāng了衣服的人一样,捧着一颗由着他揉。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
他蓦然想起那一年桑梓搬过来他的房子的时候,第二天,阳台上晾出来的女孩子的那些东西。
蓝色波点的内衣裤,像一个连接了他的梦的丝带,在风中袅袅飘动,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喜欢。
那时候他的心也像是现在这样,软得一塌糊涂。
“那么久,在牢里的时候,你恨我吗?”
桑梓轻轻笑了,“我都忘了。”
是啊,她疯了,她说不定早就忘记了,那一段被抑郁症折磨的日子。
或者说,那些她受到过的委屈,她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不为其他,就只为了,他不会太自责。
薄南生在警察局的大厅,就这么抱着桑梓,抱了很久。
徐警官已经在目瞪口呆中离开,刘警官也只是默默地多看几眼之后,命令人都撤退了。
爱情的世界,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旁人看不得,说不得,当事人才知道个中滋味最是明白。
-
薄南生牵着桑梓出警局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他在想,桑梓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潜藏的秘密。
多少伤害过她,但是她却不肯多说的秘密。
就像时光流逝,他慢慢地知道,她的家仇,她的抑郁症,现在是她的牢狱之灾。
你看,哪有不透风的秘密,秘密这东西,时间久了,永远都成不了秘密。
走出大门的时候,薄南生一人去取车,留下桑梓在原地等。
桑梓也很乖,因为薄南生现在每次离开她一小会,都会告诉她,“站在原地,他一定会回来。”
只要他说,她就信。
没什么原因,他是她爱的男人。
对面有个老伯伯在过马路,桑梓仔细看去,才发现那老人似乎视力不太好,手上的好像是导盲杖?!
桑梓急匆匆地走过去,搀扶老伯一起往外路的这边走。
老伯看桑梓心善,也没抬头,温和地说,“谢谢你,小姑娘。”
“不客气的,老伯伯。”她礼貌回复,一脸认真。
可是也就在这一刻,忽然之间,十字路口那一边发生了连番追尾,打头的那辆车一下子被甩出了几十米之外。
连躲避都不及,桑梓和老伯就快要被摔倒。
后来目击者说起,都说有一男子,好像那瞬间是从天而降一般,忽然之间就冲到两个步行人边上,将一双人狠狠推开……
很快,目击者们都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好似是被割肉剜骨得撕心裂肺,朝天大吼:“薄南生!”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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