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吸了口冷空气,鼻子尤为的不舒服。她瑟缩着身体关门,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准备上床睡觉。正在这时候房东敲响了她的房门。
房东拎着一个电烤炉来到小隔间里,搓了搓手跟袁满说道:“袁满呐,那个周先生让我给你送过来的烤炉。”
袁满盯着那个还没有拆封的烤炉,鼻子突然就变得酸酸的。很快眼眶就热了起来,她赶紧仰起头使劲的眨巴眼睛看了一眼天花板:“阿姨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房东哪能拿走呢,她放下烤炉就走出了小隔间,还不忘同她说:“周先生是心疼你,今年冬天太冷了,你没有烤炉在这房间里该多冷啊。”
听着房东越来越远的声音,袁满最终抵抗不住,吧嗒掉了两滴眼泪下来。
她连忙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咬着下唇狠狠的谩骂:“周学虞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精神病!”
当年那样狠心的将她推开,两人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为什么又要对她那么好?她袁满欠他的,已经还不起了,为什么还要自作聪明的又给她背债?
袁满越想越气,索性冲着里屋的厕所门发泄起来。可她还没有踢几脚,只听见哐当一声,门就倾斜掉了半截在门框外。
袁满眼疾手快,赶紧跑开。
她盯着被踢坏的门,实在气不过,竟然哭了起来。
她觉得太丢脸,把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发泄了一番。她也说不上来她到底在气什么,反正就是气到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周学虞给她送温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大三那年冬天,在外面租了房子单独住的袁满被冻的不行。那年冬天也跟今年一样,是个冷冬,在立冬之后就彻底的进入了冬天,并且还接连下了几场冻雨。
那个时候袁满没有来得及自己去市场买烤炉,因为做兼职让她没有时间特地去市场逛一趟。每天晚上十点打完工后就匆匆赶回房子里,冲进卫生间洗个热水澡后就直接缩进了被窝,然后第二天就早起。
那段时间也是她整个大学与周学虞相处时间最短的时间了,因为各种兼职,已经没有时间让她老是与周学虞见面,动不动就往他家里跑。
袁满记得,那时候天气才冷了两三天,手上就长了不少冻疮,冷的时候又硬又疼,在店里打工时因为开了空调,热的又痒又难受。
那天从店里回到家里,在拐角处就看见了周学虞倚靠在车门那。她轻笑着小跑过去:“周叔叔,你怎么来了?那么冷为什么不去车里等着啊?”
周学虞看着袁满呼出的白气,在氤氲中她透亮的眼睛跟路灯一样。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打开车门将里面那个小烤炉拎了出来:“最近房子里冷吧,睡觉的时候多铺一床被子,如果不够周叔叔给你再买一床。还有这个……”
周学虞说着又从车里拿出来一个星星形状的热水袋:“睡觉的时候暖暖脚,但记得充电时要远离。虽说不一定百分百的危险,但要防患于未然。”
袁满看着周学虞满手的东西,心脏就跟要爆炸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那时候真的想给周学虞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他那样关心和照顾自己。但……他是周叔叔,她还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所以袁满只是克制住自己,双手接过东西满心欢喜的说:“嗯,周叔叔你说的我都会记住,天气冷你来房子里坐会再走吧。”
“嗯。”应了一声后周学虞又接着从车里拎出一袋崭新的毛毯,跟着袁满去了房子里。他替袁满查看了窗户,又铺好了毛毯,又将烤炉拿出来实验的烧了一下,一切稳妥之后他才交代:“虽然冷,但白天出去的时候窗户还是要偶尔开一下通下风。”
那时的袁满一直都享受着周学虞的关心,但现在他的关心却让袁满心里鸡飞狗跳。她盯着房东拎进来的烤炉,咬了咬牙,将它塞到了床底下……
次日一大早,袁满就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了。虽说公司离的近,也没有硬性规定要这么早去,但为了给张知予留个好的印象,她还是顶着寒风凉意早早的起床。
由于这几天寒潮来袭,大街上的寒风呼呼的横扫,昨晚一夜就下了不薄的雪。人行道上湿漉漉的,又脏又滑,哪里还能看到白雪的模样,只有绿化带还能看见昨晚下雪的盛况。
袁满吸了吸鼻子,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买了几根油条还有一杯豆浆边走边吃。
这大冷天的谁愿意拎着早子铺里实在连个人都挤不进去了,她也不会这么凄凉的被冻的鼻涕横流。
眼看着鼻涕都要冻到上嘴唇了,还是没有纸,袁满索性一袖子就上去,擦掉了它。
正在此时被周学虞资助的那个小屁孩突然出现:“我说姐姐啊,虽然说人都有急需的时候,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注意点影响嘛,公然擦鼻涕得多不好啊。”
袁满颇为尴尬的停住脚步,盯着在她前面倒着走路还嘲笑她的小伙子,咬牙切齿:“哪里大庭广众了?除了我这个人,方圆几百米内都没有个人影。”
她说完还伸长脖子晃了晃,这街道放眼望去,除了她自己和小屁孩,就没有其他的人影。当然,既然小屁孩这么嘲笑她,她肯定不会承认他也是个“人影”的。
小屁孩颇有兴趣的咧开嘴巴笑了笑,下一秒立马变换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冲袁满乞求说道:“姐姐,我没有吃早餐啊,能不能蹭几根油条来吃?”
袁满跟见了鬼一样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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