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从前京中出了那么多的大事，柴倾城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地无力过，似乎从萧景瑞的身上，柴倾城这才察觉出来什么叫做绝望。
“窸窸窣窣……”
一旁的亭子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糟了，要是让人知道我在这里，就糟了！”
柴倾城一愣，脸色大变，然后便迅速跑了过去，隐在了草丛里。
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大护法，如今看教主那副样子，属下都觉得……”
柴倾城蹙眉，紧接着便听到了白杀的声音，那人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意，淡淡一笑，道：“没有关系，教主只是当时接受不了那个现实而已，等过了这一阵子之后，他就会专心致志为咱们红莲教的。”
柴倾城一愣，蹙起
眉头，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自己的耳朵，贴着那边听了过去，当听到“教主”两个字的时候，不禁更加疑惑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让萧景瑞如此坚定地要留在红莲教呢？
柴倾城蹙眉，继续听了下去。
“可是……若是教主知道从前那桩事，恐怕……大护法，不如我们直接将教主……”
柴倾城缓缓将脑袋从草丛里伸了出来，便看到那个中年男子默默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脖间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这个动作成功让柴倾城心中一惊。
“这样也可以以绝后患啊……”
柴倾城心惊，然后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耳光声。
抬起头去，吗看到刚才面色阴狠的那个人此刻已经被打的偏过头去。
“大护法！”
“住口！而是有人再说对教主不利的话，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滚！”
白杀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这让人深切地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哼！”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去，在白杀面上看了过去，面上的怨毒一闪而逝，然后便十分不忿地离开了。
此刻的亭子里就剩下了白杀一个人，直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柴倾城蹙眉，随即便抬起头去，直直在那白杀的面上看了过去。
“教主，夫人。”
那白杀此刻脸上的戾气尽数散了过去，然后缓缓抬起头去，直直朝着天空上看了过去，当看到了漆黑的夜空，缓缓跪了下去。
柴倾城一愣，继续不动声色地盯着。
“是老奴对不起你们，明日我们就要攻打吐蕃王宫了，希望你们二位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教主借此机会立下大功，日后发扬我们红莲教，夺回萧国！”
说完之后，那白杀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天上看了过去，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似乎眉头皱在了一起，面色有些落寞了起来。
“可是有一事，属下是在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二位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杀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去，直直在头顶的夜空看了过去，继续说道：“自从教主回来了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属下知道，在教主的心中，对于这件事情是非常抵触的，可是……我们红莲教准备了这么多年，若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柴倾城蹙眉，紧接着便抬起头去，继续听着。
“教主，属下对不起你，原本您临终之前是想要教主放下仇恨，一辈子平平安安地过下去的，可是属下如何能甘心，夫人又如何能甘心？”
“不管结果如何，属下都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教主的，希望你们二位在天之灵要保佑教主平平安安。”
说完之后，白杀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这才缓缓抬起头去，直直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柴倾城这才缓缓从草丛里冒了出来，直直朝着那离去的白杀的背影上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便抬起头去，直直朝着萧景瑞的寝殿里看了过去，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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