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崇王,也不是太子,那会是谁?你的意思,是我派人去刺杀了父皇吗?”赵元容神色中带着不解,问道。
纪宁道:“公主稍安勿躁,我没说是你所为,我也只是猜测。崇王没必要在自己尚未掌权的情况下去刺杀陛下,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得手,最终控制局势的人也不会是他。而太子,虽然看起来是这件事最大的得益人,但太子尚未将崇王的势力铲除,也未能获得朝中所有大臣支持,现在行刺可说非常不成熟,为什么要于此时下手?”
赵元容想了想,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只要有太子是这件事最大得益人这一条,就可以推测太子乃是幕后元凶!”
纪宁微微摇头道:“公主现在就下定论,也是为时过早,公主可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太子要行刺陛下,完全可以让他找来的车师国公主来进行,那也是太子最初准备要用来行刺陛下的人选,为何要舍近求远找个秀女去?秀女成功的机会大,还是假冒的车师国公主机会大?”
赵元容道:“车师国公主常伴在君王身旁,有多次进侍的机会,她的机会是很大,但她手头上并无兵器,难道让她赤手空拳去刺杀陛下?”
或许是赵元容进入了某种思维的怪圈,她怎么都没法从里面走出来。
纪宁轻叹道:“既然太子从开始就准备让假扮的车师国公主去刺杀陛下,就必然会准备行凶的兵器,不至于说最开始没想到,后面需要找个人用很小的刀片去刺杀陛下。其实这种刀片,到处能找到,或许是含在口中,或者是放在一些更为隐私的地方,蒙混过关的。让那假扮的车师国公主,在皇宫中随便找根发钗,在行刺上不是比刀片更有机会?”
这次赵元容就感觉回答不上来了。
的确跟纪宁所说的一样,小刀片刺杀,靠放血,即便切断了颈部大动脉,出血也没那么多,而且小刀片直接割破大动脉的机会比较低。
找发钗,都比小刀片更管用,一个车师国的公主经常能进侍,在刺杀上也很有机会,太子的确没必要舍近求远。
纪宁再道:“公主说,这件事最大得益之人,乃是太子,那是建立在谋刺陛下成功的基础上。但以现在的情况看,秀女以小刀片刺杀陛下,即便得手,让陛下颈部出血,也不至于会威胁到生命,陛下生命无忧,事后最大的受害之人,恐怕也是太子了……”
“嗯?”赵元容一时好像还没明白过来。
纪宁道:“这其实也不难想象,谁都能意识到,陛下遇害,最大得益人是谁,那若陛下自己没事,他最先怀疑的人,不也正是太子?所以说,行刺之人是想构陷太子的成分更多一些……”
“是崇王?”赵元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问题本来的思维逻辑上。
“不知道!”纪宁微微摇头道,“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以我对崇王的了解来看,他也不会这么笨拙,要用这种方法去构陷太子,现在太子跟他之间还是盟友,太子出事,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这方法也实在太笨拙,倒好像是某些走投无路的人,在苦无良策的情况下,铤而走险走的一招,反倒是李国舅和惠王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也不排除有外在的势力也想牵扯进皇位争夺中……”
赵元容这次很坚定摇头道:“除了太子和崇王,还有李国舅、惠王之外,我想不到别人,应该就是这四方势力!”
纪宁神色有些深沉,好像在仔细盘算这件事,最后他点头道:“希望公主所预言的是正确的吧!”
……
……
纪宁不能赞同赵元容的意见,是因为这次的谋杀事件,在时间和方式上,完全超出了纪宁的预料。
在纪宁看来,这次的谋杀事件是一件不能用常理来揣摩的事情,幕后主使之人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为了刺杀皇帝或者是陷害谁,至于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在他没接触到更多消息之前,不能妄下判断。
纪宁甚至觉得,背后主使之人所针对的人有可能是赵元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照理说赵元容跟这件事还没多大关系,就算有人想构陷赵元容,对赵元容也无法形成太大的影响,且太子和崇王现在要对赵元容出手的话,赵元容是很难抵挡的,这种构陷也显得没意义。
“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大费周章,用曲折迂回的方式,以秀女来进行谋刺?若此势力的人也是为了皇位而来,倒也是危险之人,或许背后还有什么大的阴谋,这次的刺杀只是一个开端,不会是结束!”纪宁心里在担心。
马车里,两个人也不再说什么,不过纪宁却将赵元容相拥在怀,赵元容靠在他肩膀上,似乎已经睡过去。
纪宁也感觉到赵元容身心俱疲,难得在自己怀中,也能让她睡个安心觉。
便在此时,马车停下来,外面的女死士道:“公主,到皇宫正门前!”
赵元容突然之间好像是惊醒了一样,抬起头来,将车帘掀开,却忘了自己还在纪宁怀中,也好在里面黑咕隆咚的,女死士也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她另一只手,还是赶紧把纪宁往后推了推。
赵元容道:“在这里停下就好,你们先把马车停到远处去,我进宫一趟,出来再跟你们交代……如果公子有什么吩咐,你们也一律照办便可!”
“是!”女死士恭敬领命。
赵元容放下车帘转身,马上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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