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将赵元容的麻烦,详细思考之后,才摇头道:“在下身为宫墙之外的人,帮不上公主什么忙!”
赵元容打量着纪宁,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多了几分女强人特有的精气神,道:“纪先生,如果事情很容易的话,本宫自己便可以解决,为何还要与你商议呢?你现在只是粗略思考过,便说事情无法完成,是否太敷衍了一些?很多细节,本宫还没跟你详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纪宁听这话觉得别扭,两个人都已单独在黑夜中说话,还要借一步,那就必然是找个僻静的地方独处了。
纪宁心想:“这公主也是特立独行,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必有所失?”
纪宁道:“公主如果要商议,那不如到在下所居住的小院去!”
“好!”赵元容点头,似乎对纪宁也没什么防备,就这样与纪宁二人一同往崇文门林家小院的方向走。
到了小院之外,门并未上锁,好似是从里面闩上的,但纪宁知道,这是为了迷惑贼人,只有他知道怎么打开院门,用一个小小的钥匙在门缝里一别,门便打开,赵元容在旁边打量着,好奇道:“先生这种开门的方式倒很独特!”
纪宁道:“在京城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是要小心一些,否则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说完,纪宁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好似是写着什么文字,因为夜色朦胧,赵元容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纪宁再详细探查过院子里没有那一股奇怪的力量之后,才将纸塞进怀里,这也是纪宁小心谨慎的结果,他怀里准备的是大篆的祭文,随时准备应对这小院中的阴阳八卦的力量。
赵元容跟在纪宁后面,她感觉自己不是到了僻静地方说话的,而是跟着纪宁来探险的,小小的院落竟然也成了危机四伏的神秘之所。
尽管她心里带着几分费解,但她也没提出什么,一直到跟着纪宁进入到屋子,见纪宁将烛台点燃,才走过去,坐下来,一阵冷风吹过,赵元容还有种坐在寒风中的感觉,她皱眉道:“平日先生便是住在这种阴冷之处?”
“算不上阴冷了。”纪宁又点燃一盏烛台,用灯罩罩上,屋子里才多了几分明亮,他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道,“公主请坐!”
赵元容打量了一下屋子,虽然也算干净整齐,但跟她平日所住的地方还是有很大差距,在她想来,纪宁既然能出两万两银子竞选花魁,必然也是有银子来享受生活的,她没想到纪宁会这么节省。
赵元容勉强坐下来,所面对的是在她眼中近乎“家徒四壁”的屋子,纪宁桌上只是摆着一些简单的笔墨纸砚,甚至连书籍都没有,赵元容可以判断这并非纪宁最近所住的地方。
“你为什么带本宫到这里来?”赵元容问道。
“否则应该带公主去哪里,难道是去鄙人屋舍吗?”纪宁道。
这次赵元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既然选择跟纪宁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这里很僻静,没人来打扰,已算是非常符合她要求的地方。
赵元容不再计较环境的问题,正色道:“纪先生,之前我将大致的情况都已经说了,现在要跟你所其余的细节,你有什么问的,本宫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纪宁点了点头,问道,“那公主是几时回京城的?”
赵元容被纪宁的第一个问题就给问住了,她问道:“这跟本宫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公主先前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纪宁皱眉,“如果公主不肯说的话,那在下也无能为力!”
赵元容道:“本宫是跟纪先生前后脚回的京城,这个回答,纪先生可是满意?但回到京城之后,本宫一直隐藏在城中,并未公开露面,但很多人还是查知到这点,也是跟父皇不理朝政有关,本宫之前曾见过几个人,也许是因为如此,才泄露了消息。”
“嗯。”纪宁点了点头,再次陷入到沉思中。
赵元容在旁边看着纪宁,她不明白纪宁为什么会问一些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过了许久之后,纪宁再问道:“公主应该是尝试进入宫门,但被拒之门外了吧?”
“呃?”赵元容先是惊讶了一下,她不解为什么纪宁知道的这么清楚,随即她回答道,“是,本宫本想强闯宫门,但被龙公公的人所阻拦,龙公公是李贵妃身边的人,也是近来父皇身边最信任的内侍太监,连本宫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此人阴险狡诈!”
纪宁再道:“公主,请恕在下冒昧,公主这步棋,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赵元容皱眉,她心里之前就在疑惑,自己出面要强行进宫这步棋走的是对是错,可没人能回答她,但她隐约已经感觉到哪里有错处,但她却说不出来。
纪宁道:“在公主心目中,一定是以为陛下被什么人谣言蛊惑,所以才会信奉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以至荒废朝政。但在下看来,陛下此举,并非是陛下被蒙蔽了视听,而是陛下有意在试探太子和五皇子在缺少皇宫支援的情况下,各自的办事能力……公主也别见怪,或许在陛下心目中,公主还不是合适的继位人选,所以陛下此举的目的,不是在公主身上!“
赵元容贝齿咬着下唇,流出几分小女儿家的不满,最后她还是“嗯”一声点头,道:“尽管先生说的话,本宫不爱听,但本宫也不否认你,父皇要传位给本宫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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