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至上的年代,读书人一直被人推崇,而读书人通常会举行一些活动来比较高低,诗会这种形势是很得体的,因为好的诗词可以陶冶人的心灵,连不太懂诗文的人也能琅琅上口,甚至可以成为孩提的启蒙读物等等。
所以在历朝历代,包括如今大永朝的各地,一直有举行诗会的传统,或者在一些别的什么活动中,也会穿插诗会这种形势的比试,让读书人之间可以有一个交流和比试的机会。
至于有哪家的大户小姐准备在诗会上选择佳偶,最多就只是一个噱头,京城的闺秀一般都是藏在闺中不出来的,不是别人说她美就美,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嫁不出去的那种,非要死赖着一个才华横溢的公子哥,那也要看谁能配上谁的问题。
人们想问题的时候,总会把问题往好的方面想,就会想那女人一定是美女,才子佳人的故事流传起来就会很生动,但现实生活永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完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纪宁对于连面都没见过的什么大家小姐,是半点兴趣都欠奉。
他还在等着来年的会试,希望能考中进士后回去迎娶“苏蒹葭”,这可以说是他对婚姻的责任了,此时他也容不下别的女孩子来抢走他心头最重的位置,无论是宓芷容,又或者是赵元轩,或者说是纳兰吹雪、柳如是等等,这些女孩子虽然好,但还没有达到纪宁心中对于佳偶的判断标准,所以这些人都只能被放在一边。
唐解和韩玉对于诗会是很热衷的,他们见识过纪宁的诗才,知道纪宁的水平到底有多高,他们觉得只要有纪宁在,这次的京城诗会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会让纪宁夺魁,江南学子会更有面子。
“永宁,你第一次参加会试,或许不明白南北之争。以前提及读书人,都知道我们江南盛产才子,而北方的那些读书人的才学就远不及我们,后来文庙和朝廷为了限制南方人在会试中的出类拔萃,干脆定下了南北取士的制度,每次会试都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必须从南北学子中录取多少人。但近几届会试,北方的学子中出现几个有名的人物,占据了大多数的三鼎甲名单,使得北方的读书人开始觉得,他们的学问一定比我们南方人的好。”唐解解释道。
纪宁道:“读书的好坏,应该部分地域,最多是一些地方文风是否开放,或者是学子是否更有向学之心,如果单纯以北方或者南方来定义学子的学问,是否太笼统和武断了一些?”
“永宁是这么觉得?那也难怪,永宁的想法一向比我们更为开明,这么说吧,其实南方的举人,普遍比北方的举人才学要高,这也是很多人的共识,主要在于我们南方之地,大字不识的白丁数量不多,很多民户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送人的数量一直居高不下,容易从中选拔出优异的人才。而北方之地读书人的数量,则远没有江南多,基数小,当然最后选拔出来的学子质量,也就不行了!”韩玉对于南北之争的事,也很热心,看样子他们都把自己当成是南方人,跟北方的读书人有点势不两立的意思。
唐解道:“韩兄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永宁啊,我们南方人虽然在普遍的才学上比北方人高,但这几届,偏偏状元、榜眼和探花,北方人的数量反倒比我们多,这就很奇怪,所以有人说,是因为朝廷和文庙中北派的读书人,在暗中偏袒,因为会试的考卷内容不会公之于众,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做出的怎样的文章,我们就不妨先用诗会这种场合,来试试这些人的学问,如果朝廷再不顾真才实学,而将一些北方没有才学的人拔擢,那我们南方的学子也不至于吃亏!”
纪宁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
为了证明南方读书人的学问更高,就先去证明一下北方学子的才学低,然后在放榜之后闹事。
纪宁心想:“也就如今文风开放,朝廷和文庙对于读书人太过于纵容,才会有各种闹朝堂和哭文庙的事情发生,但凡有战争发生,变成军国的体系,那也不再有人会偏袒这些读书人。当个读书人都当不安分,也是没谁了。”
这时代,所掌握话语权的就是读书人,当读书人感觉到自己的利益被人侵害时,他们可不会纵容别人对他们的侵害,他们在反击上是很犀利的。
“按照你们的意思,我必须要在这次的诗会中发挥很好?”纪宁道。
“那当然,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如果你在这次的诗会中表现一般,甚至诗词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即便你最后考中进士,甚至排名很高,可以到二甲前列或者是鼎甲,别人也会攻讦你,说你是贿考或者是夹带小抄等等,永宁也不想到考中进士之后被人怀疑,最后还会因此而在朝堂中被人冷落吧?”唐解问道。
纪宁微笑道:“难道一个金陵乡试的解元,还比不上在诗会上作首诗?”
纪宁自己是解元,还是江南乡试的解元,别人都会把他当成是目标,连北方的学子都会来拜访他,试图找到他才学上的规律,研究他,最后打败他。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谁知道现在唐解和韩玉认为他这些才名还不够,必须要更彻底一点,在京城诗会上表现的非常出色,让天下人都知道有他纪宁这号人物存在。
“永宁,我们也不多数了,你尽可能发挥的好一点吧,就算不为来年的会试,也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不是?表现的好,总归是会得到别人尊重的,如果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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