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备!”唐解勃然变色地喝道,“秋试在即,你却当着纪兄的面阴阳怪气,尽说不吉利的话,是不是太卑鄙无耻了!”
“唐兄,此言差矣。”站在吴备身边的秦枫朗声说道,“吴兄不过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莫非你要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嘴?纪公子若信心十足,自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然后,秦枫转对纪宁道:“纪公子,你说是吧?”
“不是!”纪宁直接出人意料地朗声否定道,“人在楼上睡觉,一条疯狗在楼下狂吠,虽然疯狗咬不到人,但还是会被吵得睡不了觉。”
唐解当众为他说话,他当然要直接了当、鲜明无比地支持唐解。
吴备听到纪宁当众骂他疯狗,脸色瞬间变得酱紫色,指着纪宁,叫喝道:“你说谁?!你说谁?!”
“谁对号入座,纪某就说谁!”纪宁冷声说道。
吴备顿时被气得全身发抖,无边的羞辱涌上,满腔的怨毒让他失去了理智。
“啊!我跟你拼了!”他突然大叫,疯了一般地向纪宁扑去,引得众书生一阵骚动和呆滞。
吴备距离纪宁有三四丈之远,众书生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拦住吴备。
在吴备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时,纪宁好整以暇地一脚踹去。
“啊!”吴备一声惨叫,直接被纪宁踢飞出去,仰天摔在船板上,头发散开,狼狈无比。
在他爬起来,继续扑向纪宁拼命时,众书生终于回过神,七手八脚地拦住。
吴备激动无比,大叫大喊地拼命挣扎,再加上披头散发的,活似一个疯子。
纪宁淡定从容地站在那儿,眼神如看戏一般看着吴备。
吴备看见纪宁如此,更加被刺激得癫狂起来,更拼命地要挣脱众书生的阻拦去与纪宁拼命,甚至动手打起阻拦他的书生。
被打的书生吃痛了,虽然仍阻拦着吴备,但心里对吴备老大不爽,隐隐开始讨厌吴备。
过了好一阵,吴备累得脱力,终于停下挣扎,画舫内暂时恢复平静。
“既然有人不欢迎,纪某只好告辞。改日有机会,再与把纪某当朋友的诸位兄台相聚。”纪宁拱手朗声说道,然后转身走出画舫内部。
“告辞了。”唐解、韩玉等人立即跟着拱手对众人说道,然后跟纪宁身后离开。
回到他们的画舫,唐解、韩玉等人抱歉地对纪宁说道:“纪兄,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希望没影响你的心情。”
“不,这事完全不能怪你们。我还有多谢你们为我说话呢。”纪宁微笑道,“你们放心,刚才那点干扰还不至于影响到我参加秋试的情绪。”
见纪宁如此淡定平静,唐解、韩玉等人都放心下来。
不过,让纪宁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画舫上发生的冲突在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金陵城最有名的两位青年才子当众打架,确实足以让娱乐生活贫乏的人们饭前茶后八卦议论不已。
而金陵城人们在八卦两大才子打架之后,往往忍不住议论纪宁第一次参加科举能否中举。
时隔大半年,纪宁再次被成为金陵城众人的议论焦点,处于风浪尖上。
尤其是一群书生聚在一起后,更是热议起来。
“科举考的是四书五经和时事的策论,对诗词考核几乎忽略不计。前朝就有许多著名诗人科举并不怎么顺利。纪宁从没参加过科举,我不是很看好。”
“李兄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也不太看好。或许能中举,但估计名次不会太高,难与他当前的名气相配。”
“确实,纪宁不是消声遗迹地埋头攻读大半年了吗?估计他本人也没多大把握。才学的积累是长年累月的水磨工夫,非朝夕间可就,更不是一蹴而就。但凡中举的人,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以上?用功大半年,不怎么管用啊。”
……
……
八月初八,明日八月初九便是三年一次的秋试开始时间。
这天清晨,纪宁在何安和雨灵的要求下沐浴更衣,然后备着丰厚的祭品出城去祭拜纪凌夫妇坟墓,祈求纪凌夫妇在天之灵保佑乡试顺利。
在纪凌夫妇坟墓前,香火缭绕,祭品摆满供桌。
纪宁捻香跪在纪凌夫妇墓碑前,听着跪在后面的何安代他向纪凌夫妇在天之灵祈求保佑。
“老爷、夫人,少爷明天就要参加乡试了,您们在天之灵一定有保佑少爷高中榜首。老爷,您是文曲星下凡,一定要……”
除了听到何安的为他祈福的声音外,纪宁也发现雨灵跪在他身后左侧,双掌合十于胸前,美目闭上,娇软粉红的两瓣香唇上下翕动,似乎念念有词,非常虔诚。
看见何安和雨灵如此虔诚为他祈福,纪宁心里很是感动,惟有家人才如此。
祭拜完毕,返城回到家里。
纪宁在书房里随意拿起一本《孟子》翻看,当作温习。
这时候,既要放松身心,但又不能完全松懈了,必须把身心调节到最佳状态。
在前世,他经历过无数的考试。
尤其是高考,甚至比古代的科举还残酷。
普通人,像高考那样决定一生命运的考试,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即便愿意复读,最多也只有两三次机会。古代科举每三年一次,一个人一生中至少有十次以上的机会。
纪宁在穿越前一路考试过来,成为一名硕士,考试的心理素质是杠杠的。
所以,面临乡试,纪宁心态很好,从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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