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顿时一个寒颤,似掉进了万年冰窖,让她冷不堪言,无法呼吸。信任,永远都是这么脆弱不堪么,爱情靠不住,原来友谊也靠不住,大家都为爱这个字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或狠如蛇蝎,或软如绵羊,而自己,竟成了那只被人任意玩弄欺凌的绵羊。
看着低头嘤嘤不止的刘素素,苏景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如果她没说出那些话,穆老夫人也许会喜欢自己,也许不会强求穆耘娶李小婉,也许自己也应了穆耘的求婚,也许这之后的种种便不会发生......有太多的也许,可是也许没有也许,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现在再去追究是谁的作俑之责,也已失去了意义,也许与穆耘,本该就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也许从造葫芦飞雷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被白辕所注意,被白辕所利用,也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并非刘素素,她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索,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只要有火,火药不是也一样能爆炸么。
只是刘素素的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本来已经身处逆境的苏景更加伤心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世界来,又为何要遭受似无休止的罪。
想大声的质问,却怕惊扰了春、夏、秋、冬她们,只得幽幽的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明炤军营的事?”
“在你出现的几个月之前,听说也曾有女子从明炤军营逃出,但都被一一抓了回去。我也是在采药的途中偶尔听到那些士兵谈论才得以知道在明炤军营有军妓存在。可是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说出去的,妹妹你原谅我好么?”
原来是这样,难道一切都是命么?苏景有些无奈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没再搭理刘素素的话。
“苏妹妹,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是能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点,还有谢谢你的衣服,我想我不该再打扰你,该是时候走了。”刘素素本就不是大恶之人,对于当时之事,她也只是一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如今已然悔悟,见到苏景这般,想是不愿原谅自己,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恐怕只会让两人更加尴尬,所以还是决定离开。
“你要走?可是这个地方荒凉,万一再碰到坏人怎么办?”苏景还是有些担心刘素素,只是姐姐这个称呼现在已经无法叫出口。
“今日之事只是中了小人之计,我自会小心提防。”如果不是因为一时伤心喝多了酒,怎么会让那两个无耻之徒得逞。
见刘素素执意要走,苏景也不再强留,如今的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像个老鼠见不得光,而今已经拖累了一个司徒剑,不能再把刘素素牵扯进来了。
看着刘素素离开的背影,呼呼吹过的寒风让苏景顿觉好生凄凉,这情、这景,萧瑟得让人窒息,离别,总是一幅悲伤的画面,如今一别,恐怕再难相见,自己就如一棵无根的浮萍,谁知道明天会飘到什么地方去。
见刘素素已走远,苏景也轻声跨出了大门,这里没有人烟,让自己放声大哭一场也是不错的地方,至少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取笑,去他的鬼怪吧,自己除却这具躯体,不也是幽魂一缕么,相比之下,人类其实比鬼魂更加可怕,更加嗜血。
走到离四合院较远的一处还算完整的宅子里,苏景终于放声大哭起来,里面,包含了她太多的委屈,将近半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刻骨铭心,命运像是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就在她要看到光明的时候又将她推入一个又另一个的漩涡,她觉得无助、彷徨,却没有人可以依靠,现在的她,该相信谁,又该防备谁?
终于哭累了,苏景才在空荡的屋子里找到一张布满灰尘的炕头,正想拍拍灰尘坐上去休息,却见炕头上有一粒蚕豆大小的似石粒的东西怎么也拍不掉,像生了根似的,苏景顿有了好奇之心,仔细一瞧,似乎这东西与周围有些凹陷,于是朝着它按了下去。
“轰~”炕头的一边突然下陷,转眼之间露出了一排石梯直通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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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今天情人节,玩得忘形了,不好意思才传这么一点,嘿嘿,改天补过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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