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辕今天心情很好。
派去明炤打探消息的探子来报,现在的明炤国因为三翻岭一战,全部都已收兵回朝,没有再次攻打幽崑的迹象,而且明炤国的朝廷内已乱作一团,似是很惧怕那威力无比的武器。
把玩着手里的血珊瑚耳坠,白辕扬起性感的薄唇,这耳坠,苏景带着应该会很好看,这次,她还真是功不可没!看来哪天还真得让这苏景弄个葫芦飞雷瞧瞧,看看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皇上,司徒剑求见。”白辕的一个贴身侍卫走到他跟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苏景进宫才不过两日,司徒剑就已经迫不及待赶过来了,平日里怎就不见他来看看自己,白辕心中大为不快,收起耳坠,吩咐侍卫道:“叫他进来。”
“是!”
贴身侍卫一闪,便没了踪影,不一会,司徒剑从白辕寝宫的的后门走了出来,双手作揖道:“皇上!”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司徒兄何必如此见外,还是叫我白弟吧。”听见司徒剑如此称呼,白辕心里一阵难过,何时,曾经最好的兄弟已变得如此生疏。
“皇上乃一国之君,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岂敢与皇上称兄道弟。”司徒剑的语气有点冷,带着明显的不满,如果不是因为苏景,他断然不会再踏进这皇宫半步。
对于司徒剑的态度,白辕倒也不在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不知司徒兄找我有什么事?”他不再自称朕,语气较为婉转。
“皇上,听说你将苏景封为妃子,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剑质问道,这个消息,无疑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打击。他也知道,白辕这么做,绝对只是因为苏景有利用价值,他不想让苏景受伤。
“看来司徒兄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白辕反问道。
“与你相交这么多年,我还会不了解你么?”
“哈哈,知我者,莫如司徒兄。还记得曾经我们几个把酒言欢,好不惬意,今天既然司徒兄来了,何不喝上一杯?”白辕的确有点怀念曾经他、司徒剑还有穆耘三个人在一起的开心日子。
曾经?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听白辕这么一提,司徒剑脑海里也闪现出了曾经的片断。
那时候,白辕还只是个单纯的太子,纯真得像一张白纸一般。
而司徒剑和穆耘的父亲,都在幽崑国同朝为官,司徒剑的父亲司徒鸿是幽崑的大学士,而穆耘的父亲穆少雄则是护国大将军,虽然一文一武,但两家交情甚深,司徒剑和穆耘两人自小便如兄弟一般,一起上书院,一起逃学,一起偷偷拜师学武,虽说如此,但两人在同龄人中已显得出类拔萃。
而那一次国宴,让司徒剑和穆耘同时认识了皇上旁边那身材瘦弱但绝美的少年——白辕。他在国宴上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苍白着脸,不与别人说话,显得胆怯而无奈。
当所有的大人都喝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绝美少年却一个人蜷缩在了墙角。见状,司徒剑和穆耘主动上前,也不说话,拉了少年就朝门外跑去,少年虽然吃惊,却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拉了自己一路小跑。穿过宴厅,三个小小的身影向西南方向的墙边跑去,穆耘走到墙边,扒开树枝,露出一个很小的狗洞,只容得下他们这般大小的身子进入。依次从狗洞爬进去,里面却漆黑一片,吓得绝美少年哆嗦着身子想返回,却被司徒剑一把拉住道:“别怕,等一会你就看到了。”少年被这么一拉,只得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
果然,不一会,适应了黑暗,少年看到了他在深宫中从未看到过的景象,夜空下,在一片草地上,点点的荧光在草丛中、在空中飞舞着,不由得开口说话了:“哇,好漂亮!”
“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哦,怎么样,漂亮吧!那些叫萤火虫,你躺在地上看的话,更漂亮呢!”司徒剑颇为得意的说道。
三个少年躺在草地上,看着繁星灿烂的夜空和飞舞的萤火虫,话也开始多起来。
“既然我们这么聊得来,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怎么样?”穆耘道。
“好啊好啊。”两人应和着。
于是,三个不谐世事的少年,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结了拜,穆耘年纪稍长,做大哥,司徒剑第二,白辕最小,是小弟。其实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白辕就是太子,直到后来慢慢长大,才清楚这一点,但是三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彼此的地位,也就不再去管这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这么过去,长大了的三个人,常常聚在一起,弹琴、喝酒、赋诗......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炽热的目光和少女的尖叫,有时候白辕也会被些登徒子误认为是女子,出言轻薄,下场就是被司徒剑和穆耘打得满地找牙。
本以为这样舒心惬意的日子会这么过下去,不料一场政变,让白辕从尊贵的太子伦为了阶下囚。
千方百计救出白辕,为了助他夺回天下,登上皇位,司徒家和穆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司徒剑全家被杀,穆耘的父亲穆少雄也在与叛军的对弈中战死。
白辕终于如愿的登上了皇位,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却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集野心、冷漠、残酷于一身的君王,不仅斩杀了所有的乱党,甚至连中立的所有官员全部一个都没有放过,他说,他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可是,在司徒剑眼里,看到的却是血流成河的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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