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飞逝而过。
龙所预期的危险还没有发生,由黑透明负责寄出的o,也如石沉大海般的毫无消息。时光在平静消淡中如水般流逝而去,秋意已浓。
s市的深秋已经冷过南方的隆冬,萧瑟的秋风吹落满树凋零的黄叶,只余枯槁嶙峋的枝节错落在灰暗凄凉的天色之中。红色的枫叶与满地黄色的枯叶,描绘着属于秋的成熟色彩,厚重而凄美。
趁着刚刚放学又还未到去酒吧唱歌的空档,龙在第一时间将刚刚放学的离尘接走。
离尘仍旧坐在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位置,怔怔的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金红色光影。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她却仍没能理清自己对龙的感情。也许,女人真的是最不要自由的灵魂。也许,女人真的就是在等待有个霸道的王者来将她征服,哪怕,她并没有真正爱上他……
“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龙剑眉轻蹙,无奈的瞟了眼又在神游太虚的离尘。
“恩?什么?你说什么?”离尘恍然回首,一时竟还无法把涣散的目光与心神聚集到龙的身上。
龙哀叹一声道:“你是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总出神,还是跟谁在一起时都这样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我让你觉得很无趣啊?”
“不,你是一个很老道,很会给女人惊喜和浪漫的男人,甚至浪漫得让人觉得好像在梦里,美好得那么不真实。”离尘思忖着,实话实说。
龙总算满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刚才说先跟你去吃晚餐,再看场电影,正好到时间送你到酒吧唱歌。”
“哦,好。”离尘简言作答,他总是把一切安排好,一向争强有主见的她竟总是没有兴致去争讨计较什么。是她在他面前变得乖驯了,还是……无论跟他一起经历怎样的浪漫也都觉得无味?如梦的美好景象,却还比不上与阿信争吵,与乐团排练、唱歌;比不上帮外婆洗菜、打扫;甚至比不上逗弄着阿花(大花猫)在怀里撒娇……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龙边专心操控着方向盘、观察路面,边柔声问道。
离尘想了想才答道:“明天没有表演,公子要去跟乐姐约会,秀才要去做什么补习,大家都各忙各的,没什么事。”
“那明天我……”
“不过我明天不想出门。”离尘笃定的打断龙才说个开头的话,“我最近总觉得很累,明天想在家好好休息。打扫打扫房间,陪陪外婆,再写写歌。”
龙刀削斧凿的脸上升起阴郁骇人的乌云,压抑着已胀满心口的愤怒道:“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在应酬吗?觉得很辛苦吗?!”
离尘睨了眼龙如将要爆发的火山般怒气满溢的脸色,却没有惧怕,仍旧用冷冷淡淡的声音道:“我不知道……只是想问你,是不是每一次都用这么霸道,这么强势的方法来追求你喜欢的女人?只会不断的给予,却从不会问问人家到底需不需要?”
一个急转,龙倏地将房车急停在路边。因盛怒而流露出阴鸷暴戾的目光直射进离尘无畏的眼底,紧咬着隐忍的牙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暗讽我对你是自作多情吗?!你的心被冰封住了吗?是冷硬的石头做的吗?!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还不够好吗?!”
离尘讥讽的勾起嘴角,几分几嘲,几分了然,相比于龙如火般灼人的怒气,显得更加冷漠淡然,“看,你不冷静时说出的话,不正好印证了我刚刚讲过的话吗?你总认为自己付出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回报。可是,爱情不是买卖,不是你的生意或者帮派问题,是无法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的。你爱得太自我,太投入,太疯狂了……”
“那么你呢?是爱得太冷静了,还是根本就没爱过?”龙努力压抑着自己将要狂乱的愤怒,同样问得一针见血。
离尘垂目,她并不是逃避,只是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只好淡淡的转移话题道:“枫,从没有惹事得你这么生气过吧?”
虽是淡若云烟的一句短短的话语,却深深触动了龙的某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他虽然没有立即咆哮出声,但在膝上攥紧的拳头、剧烈起伏的胸口、阴霾的脸色与冷冽的目光,无一不无声的宣布着他已濒临绝堤的愤怒。
离尘不是“蛋白质”(笨蛋+白痴+弱智),不会还在车里等着做“炮灰”,又毫无笑电的弯了弯朱唇,“我想你现在没心情再去吃饭看电影了,我自己先去酒吧了。”言罢,她轻盈的下车,关好车门,向来时路走去。
晕黄的残月高悬,
秋夜的晚风冷冽如刀,
呼啸而过。
离尘拉紧深蓝色的运动外套,却仍只能感觉到刺痛肌肤的冰冷。她没有选择坐车,宁可伴着寒风在灯火辉煌的路上游荡着。她想让冷风吹醒她的所有混沌,她不该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爱就是,不爱就是不爱,虽然她至今还没有深深爱上一个人的滋味,但却莫名的笃定,她对龙的感情还谈不上爱。或者,她根本不懂怎么的感觉才是爱?
千头万绪的心思与冰冷的秋风纠缠着,却只添纷乱。就好像那在风中飞舞的黑色发丝,千丝万缕的,令人摸不清,看不透。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离尘到达目的地——沸点酒吧时,已听到风义信深情得令人心碎的歌声。
……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
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
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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