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道道宫墙和层层守卫,轩辕澈轻而易举地就带着路诺乔落在了南薰殿的屋顶。
“曹林,你们都退下吧。”
尽管已是午夜,南熏殿仍是灯火通明。等到宫人都退出内殿,轩辕澈迅速潜入殿中。
“澈儿,你来了。”
“皇叔。”轩辕澈伸手解开了路诺乔的穴道,“澈儿将她带来了。”
偌大的殿内燃着龙涎香,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气息。路诺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悄悄抬头看向天惠帝。
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靠在榻上,正注视着自己,面上虽有疲惫之色,目光中却饱含慈祥。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一个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和想象中浑身散发威严的上位者居然完全不同。
“民女乔诺参加陛下。”路诺乔收回目光,才想起来行礼这回事,连忙朝着天惠帝下跪。
“免了免了。”天惠帝摆摆手,“到朕这里来。”
“啊?”
路诺乔还在发愣,轩辕澈已经在其背后推了一把,将她推至榻前。
凝视了路诺乔片刻后,天惠帝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像,真是太像了,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路诺乔被天惠帝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向轩辕澈,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天惠帝为何如此激动。
“你告诉朕,你的父母亲叫什么?”
“我……”路诺乔面露难色,之前她就以自幼是孤儿这种借口糊弄端王,端王也没有多问。现在再拿来糊弄皇帝,似乎有些危险了。
不待路诺乔回答,天惠帝又接着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姓路?”
看到路诺乔吃惊的表情,天惠帝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路诺乔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路诺乔。”
天惠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对轩辕澈说道:“澈儿,替朕将那样东西取来。”
“是。”
轩辕澈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身从柜子的暗层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交给天惠帝。
路诺乔满怀忐忑地看着天惠帝打开暗红色的木盒,如视珍宝般地拿出一枚白玉牌。
天惠帝双手有些颤抖,不断摩挲着白玉牌,目光似乎穿过了这枚玉牌,回到了很久以前。
轩辕澈和路诺乔二人都没有出声,不敢打断天惠帝的思绪,殿中只有烛火在不断跳跃。
须臾,天惠帝终于从回忆中苏醒,看向路诺乔,将手中的白玉牌递过去,“孩子,拿去吧,这本应该是属于你父亲的,现在就交给你了。”
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路诺乔心中充满疑惑,默不作声地接过白玉牌。
温润的玉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正中只有一个“定”字。
“若想知道这令牌有何作用,就滴上一滴你自己的鲜血。”
路诺乔不疑有它,立刻咬破自己的指尖。
随着血滴渐渐渗入,玉牌竟慢慢地起了变化,由通透的白色逐渐变成了血红色。
天惠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继续循循教导地说道:“好好保管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在人前暴露它的存在。”
“民女知晓了,只是这个……到底有什么作用。陛下怎么会知道民女的父亲?”
“它的作用,你日后自会知晓。至于的你的父亲……”天惠帝忽而笑出声,“你的祖父,可是叫路恪?”
“您认识我爷爷?”路诺乔凌乱了,一个陌生世界的皇帝,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爷爷,而且看上去还交情匪浅的样子。
“澈儿,定王爷的事迹,想必你都听你父王说腻了吧,不如就由你来代朕告诉这孩子。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路诺乔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感觉有点懵圈了。
难道爷爷就是皇帝所说的定王?爷爷其实是古代人穿越到现代?还是这一切其实是一个巧合?
轩辕澈拱手道了声“是”,提溜着还在犯傻的路诺乔就出了皇宫。
寅时一刻,东方天空已经微微露出一点白光。
路诺乔满身疲惫地躺回床上,心中还是难以平静。
听完轩辕澈的解释,她不禁感慨,原来这个世上竟然真的存在着,自己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
不管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既然她已被天宁的皇帝认准是天命所授之人,就已经没有在此时逃离京城这个漩涡的可能,唯一的选择,就是努力达成天惠帝的期望了。
“啊,好烦啊,我还只是个孩子啊。”路诺乔忍不住在房中大喊着。
“姑娘,你醒啦?”守在外面的听竹敲了敲门,“需要洗漱了吗?”
“不用,我再睡一会儿。”
路诺乔蒙上被子,一觉睡到中午时分。醒来之后,瞬间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既来之则安之,这种逃避现实的心态可是一点也不像自己的作风。
不就是要国富民强嘛,一个国家也不过几千万的人口,比不上现代的一个省,就当自己是个省长好了嘛。
路诺乔自我催眠成功,立刻在沁竹苑内吆喝起来。
“听竹、听兰,给我找几本书来,嗯,历史,兵法,地方志,农经什么的,不管什么类型的书都给我拿来。”
两个丫鬟不明白路诺乔突然之间又在发什么神经,但还是很快就找来了一堆书,果真是种类繁杂,不过最多的还是民间有关风花雪月的戏本,说不定是把丫鬟们平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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