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呱呱唧唧地聊个不停,偶尔会为了豫宁争吵几句,或扒着豫宁不愿松手。只有香宇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们,脸上露出沉静幸福的微笑,手中拿着一些还没有机会献宝的衣衫,却不急于得到豫宁的注意。
一直在门外的冷天终于按捺不住,咳嗽了几声,想为不太主动的妻子夺回“领土权”:“你们该睡了。”言简意赅,意思是:请回吧各位,这里是我女儿的房间。
宝贝儿子发话了,若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余娘子军都带走,房间很快便只剩下母女俩。
香宇坐到豫宁的旁边,顺了顺她鬓上的秀发,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脸,一边上下仔细地瞧着她,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到耳朵,然后她拉开了豫宁斜在两肩的长长的麻花辫子,用手指梳理好,再给她重新辫整齐,她说:“娘好久都没给你梳过头发了。”
豫宁一阵哽咽,她忍不住依偎在香宇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娇滴滴地喊着:“娘……”
“孩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嘴角含着微笑,却也哽咽了。
在香宇的怀里,豫宁用力地摇着头,说道:“宁宁不苦,婆婆每天都有给宁宁梳辫子。”
有一丝惊讶,要不是爱,不会有人愿意每天为一个小女孩梳辫子吧?怪不得当初豫宁会因为那位老人家而不愿意跟安安回来临水山庄:“你身上的红色藏服,也是那位婆婆给你缝制的吗?”从那精致的缝制技巧和图案,不难看出刺绣的是个有心人。
“嗯。”提到婆婆,豫宁便展开最自然的笑脸,话题也多了起来:“婆婆还送宁宁这个木偶,让宁宁能记得娘亲。”豫宁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刻,交到香宇手上,此时这个木偶却成为她怀念婆婆的东西了。
香宇一惊,心跳差点因为手中的木像而停止,她抚摸着木像的脸,不明白这个木像为什么会跟自己如此神似?香宇抓紧豫宁的手,急急地问道:“她真的是个老妇人?”
“……”豫宁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可婆婆确实不是个老妇人,不过她答应过她不能说,哪怕是自己的母亲。于是,豫宁只点了点头,心里却默默地对香宇说对不起。
失望的眼神马上浮现在香宇的脸上,她为刚刚忽然而至的直觉而失笑,她在想,那位看着自己泪如泉涌的老婆婆,会不会是另一个自己一直在想念的人儿?
然后,从豫宁的口中,她听见了许多关于她跟婆婆相处的一点一滴,详细的描述让香宇觉得她也跟那位婆婆共同生活了八年。只是,从豫宁的叙述中,并没有得到更多跟香宁相关的信息。(因为香宁有意识地不教导豫宁跟清朝有关的文化,只教她学满族语)同时香宇也发现,豫宁口中长达八年的生活,也只有这位婆婆,以及一个叫豫叔叔的武功高强,却总喜欢劈柴砍树的独臂男人。
独臂?香宇再次失笑,只怪世上巧合的事情实在太多。(黑豫在他们面前死去,加上他们以为贤者的墓碑就是他的,所以没有怀疑过他还活在世上。)
然后,豫宁说:“娘,我弹琴给您听好不好?婆婆弹琴很好听呢,她最喜欢教豫宁弹琴了。”
香宇点点头,便命人将自己的琴拿来,摆在窗前的案上。
抬头看着又大又圆的中秋月光,豫宁手下的音符象是有生命般地开始流动,悠扬动听的音乐飘扬在整个临水山庄的星空下。
此时在旁边院子中的安安正在把玩着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黑鹰剑,在听见音乐后,却停止了手上舞剑的动作,神情中有一丝担忧:是谁在这时候弹如此哀伤的曲子?心底里马上知道那人只可能是豫宁。其他人见她回来,兴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弹出这种曲调?
安安的脸上很不赞赏,刚想转身到隔壁院子去找弹琴的人,却在身后看见了涂师伯。冷天的脸上只有一贯的没有表情,却朝他伸出一只手。
“……”能不能不给他?这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只身到圣城“借”来的东西。
可惜白衫男人站在安安的面前,显示出不动如山的威严,当然,手也一直凉在空中,没有移动的意思。
就这样,两个大小男人一动不动,只用眼神交换着彼此的信息。这些信息其实都很简单,不过就是:
“给我。”“不给。”
“给我。”“不给。”
“给我。”“……”
“给我。”“不给行不行?”
“给我。”“……”
……
好吧,安安认命地将黑鹰剑交到冷天的手中。不甘心地想:难道他就不能把这剑作为救了他女儿的奖赏吗?
没想到冷天居然破天荒地开金口解了他的疑惑:“这是我已经送给了一位故人的剑。”意思是不能给你。
安安朝他耸了耸肩,学习他惜字如金的沉默,心想:那只好下次再去偷偷地“借”回来咯。
另一方面,听完女儿弹琴的香宇已经泪流满面。
豫宁在中秋团圆的佳节,却并不快乐,她在思念她的婆婆,以至于一抚琴弹的就是一首思念亲人的曲子。她的亲人都在身边不是吗?所以她此刻在想念的只有可能是那位抚养她多年的老人家。
一曲既终,豫宁按下琴弦,结束最后一个音符,然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婆婆今晚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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