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请问您看见一束用红色锦缎包裹着的黑发吗?”忧儿赶紧询问:“也许就掉在地上了,有吗?”
“黑发……?”
“是的,红色锦缎包裹住的黑发。”忧儿抱着一丝希望。
只换来老人家的茫然,他摇了摇头。为了一束黑发打扰了店内清晨的好梦?老人家冷嗤一声,二话不说,朝她挥了挥手便立刻合上木板门,嘀咕着这小姑娘再美却有点脑袋不正常。
忧儿失望得快要站不稳了,她踉跄着走了几步,心里依然不肯就此放弃。她极力回想当时出来客栈时的情景……她碰到了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跌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腿猛喊疼……当时小男孩手中抓着一个红色的东西!是他趁机从她的怀内偷走黑发的吗?
再次得到希望,忧儿伸手又拍打起客栈的大门来。
“小姑娘,你又怎么了?!”老人家被吵得不耐烦了,才开门的,脸色已经铁青。
“请问,您有看见昨日在门前跟我撞在地上的小男孩吗?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神经病!”老人家再次无情地合上门板,不管忧儿如何哀求询问,他就是不予理会。
终于大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忧儿逢人便问相同的问题,她栈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忧儿迎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夏季的天气变幻莫测,白天还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雨,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打在忧儿脸上和身上,像是在嘲笑她的痴情。而她却连避雨的心思都没有。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却有个邋遢的汉子走来对她说道:“姑娘你是要找一个这么高的小男孩吧?昨天在这里撞到你的?我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束黑发啊。”
“真的吗?”忧儿紧张地抓住那人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请你带我去。”
“好啊,你跟我来,我见他往这镇外的树林走去了。”
忧儿完全没有怀疑,紧紧地随着那人穿过闹市,走出镇牌坊,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内,走了许久,不知道走了多远,见他还是一直走,忧儿才忍不住询问:“请问还有多久才到?”她为了找那黑发,一直没有吃东西,还走了这么远的路,是真的快虚脱了。
“小姑娘有这么着急吗?”谁知道那邋遢的男人忽然发出奇怪的问题,随即又奸笑几声,转身不怀好意地搓着双手,直往忧儿曼妙的身上来回移动目光,眼中已经布满了红筋:“那我们就开始吧,嘿嘿……嘿……”
忧儿这才大叫不妙:“你想干啥?”脸上露出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可惜那个猥琐的男人只看见她绿衫底下的身体:
“哥哥我啥都想干啊……嘿嘿……嘻嘻……”说着已经朝忧儿扑过去。
那副嘴脸太过恶心,都怪平常只练习预言术,这会防身的法术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忧儿只能选择转身就跑,却还是不敌那男人的长度,他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忧儿的脚,被他绊倒了。
忧儿只能拼命地踹他,想要摆脱他的禁锢,那人却象根本不怕疼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连口水都流了一地。
忧儿更加害怕了,害怕得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就看见他猛地再往前一跃,在他整个邋遢的身体快要压在自己的身上之前,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双眼,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黑刖的名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男人猛地怪叫了一身,脚上硬生生地被插满了数根银针,他哀叫着跌在地上打滚,发出银针的人才跳到忧儿的跟前,没有转身查看她的情况,却俯身收回那变态男脚上的数根银针,拿着手帕小心地擦拭起来: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在爹爹手中坑到的十根银针,用完了就没有的了,所以必须回收利用才是。
邋遢变态男继续在地上翻滚,安安看见他的脸开始发青,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在银针上面涂上毒药,果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不枉他跟娘亲学习医药多年,这毒药啊,也是用药的一种嘛。
转身才想要查看忧儿的伤势,却发现她已经跑远了,刚想追上去询问豫宁的下落,却被远处的香宇阿姨喊住:“安安,前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安只好作罢,反正刚刚只看见忧儿一人,假如豫宁真的在,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呢。他经过那邋遢男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才小跑回去香宇跟冷天的身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只是一只癞蛤蟆在叫。”
癞蛤蟆?香宇摇了摇头,这个小师侄一向说话没句真,明明是男人的笑声,怎么会是癞蛤蟆?只不过她习惯不深究任何事情,才没有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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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了一场,忧儿在恐惧过后,才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低声啜泣起来,她再也不要离开圣城了,更加不要离开刖儿的身边。
找不到黑发,她也还是要回去圣城,刚刚虽然被人救了,可是难保救她的不是坏人,世界上除了刖儿,现在谁也不能让她相信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忧儿再次朝圣城方向走去。
路上有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在哭着找娘亲,看见她便奔了过来:“姐姐,娘不见了,能不能带我去找娘?呜呜……”
忧儿抱住包袱,闭紧了嘴唇,不明白为什么圣城外到处都是尔虞我诈?
忧儿很自然地便从包袱内拿出一定银子,放在小女孩已经被泪水沾湿了的小手中,便快速地继续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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