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刖站在最前边,直视从森林中走出来的三人,前边的两人他最熟悉不过,因为他们都留在了记忆之珠的记忆之中。咻地拔出长剑,黑刖前举笔直地对准冷天,声音犹如寒冰:
“是你。”彷佛上辈子便已认识。黑豫留在记忆之珠中对冷天的仇恨,早就转嫁到黑刖的心中:“他不该救你,还有她。”剑尖最后对准的是香宇。
大概也是历代圣王的记忆作祟,黑刖总在最愤怒的时候,表现出从没有过的冷冽。
哪怕眼前的男孩具有一夫当关的气势,加上其鹤立鸡群的身高,本应让人生畏,可惜冷天毕竟是冷天,能让他刮目相看的,只有黑豫,不是这个年轻的圣王。
长老们的眼神就更加不友善了,为什么这两个人非要破坏圣城的安宁?——可惜这些人都忘了,是他们首先破坏临水山庄的快活的。
冷天跟香宇十分有默契,毕竟已经是八年的夫妻了,他们相视了一眼,便在下一刻双双腾空跃起,齐齐朝王陵飞去。
“可恶!”黑刖低咒一声,马上跟着追去。
直到两人落在贤者的墓前,其他人才跟着在远处停了下来。
冷天斜睨着来人,时刻在警戒,并做好动手的准备,可是须在知会先人之后:“对不起,原本不想再来打扰的。”是香宇,她低头看着墓碑上的藏文,像是看见那个具有凤眼的男人。
一阵风吹来,再次拂起夫妻俩的白衫,就跟他们八年前把黑鹰剑插在此地时一模一样。
“不要猫哭老鼠。”黑刖冷嗤,剑口依然对着他们夫妇:“受死吧!”话音刚落,长老们跟黑刖一起,齐齐朝冷天攻去。
即使是一对七的局面,可冷天根本不在乎,他轻易地就将战场带离王陵,将香宇留在安全的地方。因为冷天深知,这些人不会愿意把前圣王的陵墓作为战场。
香宇时刻观察着战况,不敢有一丝轻忽。
此时被所有人忽略了的安安正好悠哉游哉地去找他要找的人。
他沿着蜿蜒的竹桥游走,欣赏着满目的白荷盛开,感受着被清香萦绕的乐趣,刚刚初见圣王时的拔刀相见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安安此时具有极佳的心情,因为他以为他能在荷池的转角就看见他所期盼的人儿。
可是在竹屋内的,只有一位老妇人,他知道是豫宁口中的婆婆:
“婆婆好,请问宁宁在吗?”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却完全忘记了王陵边的激战。
香宁看向门外太过俊美的少年,要不是他大方优雅的动作以及硬朗的声音,她一定以为门前站着的是个英姿飒飒的美少女。他跟杜向东长得真象,这样说来,姐姐跟姐夫都应该在圣城内了吧?香宁马上猜到他们此刻可能在的地方就是王陵,可惜,豫宁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跟黑豫留书出去了。
这抑或是天神对她的仁慈?天神不但没有让豫宁马上离开自己,同时也没有让黑豫再次跟姐姐相遇。
见香宁看向自己若有所思,却没有言语,安安就已经猜到:“她不在圣城?”怎么会?
香宁点了点头,便举步朝门外走去。她刚走出荷花池,远远的便看见正在王陵外跟七人对打的姐夫,猜想姐姐就在王陵中。虽然隔了一道绿篱栅栏,可是香宁彷佛已经能瞧见那堵栅栏背后白色的身影,以及她微憷着眉,时刻注意着战况的模样。
香宁不敢有任何心里活动,因为她怕姐姐能听见。她只能咬着唇,强迫自己别靠他们太近。
安安就站在香宁的旁边,他不明白这个老婆婆为什么在颤抖。假如是因为看见打斗场面而害怕,那她怎可能站在战场的外围而没有逃离?难道她是因为激动才颤抖的吗?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而又象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即使是一对七的局面,可冷天明显占了上风。由于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冷天才花了更长的时间去跟他们周旋,直到他终于一一点住了长老们的穴道,最后,他才一个反手,轻易地便夺去黑刖手中的长剑,同时在他面前徒手便将剑打断,“铿”的一声之后,剑身一分为二,被冷天扔到了地上:
“剑亡代表人亡,我就当已经为我的女儿报仇了。”然后没有理会黑刖因愤怒羞耻而扭曲的脸,径自走到王陵内去牵妻子香宇的手。
香宇因为冷天在得知豫宁下落以后,终于能放下仇恨宽容待人而舒展了愁容,带着这沉静的表情,她跟冷天一起走出了王陵,同时落入了香宁的眼帘。
香宁的眼睛马上就红了,视线中姐姐消瘦了不少,却依然美丽的容颜逐渐模糊,直到她根本没有办法再看清楚,却也无法有别的动作,她只能呆在原地,任泪水继续模糊自己伪装多时的满是皱纹的双眼。
另一方面,黑刖气不过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败在仇人的手里,他狂啸一声,猛地跳到贤者的墓前,伸手第一次拔起了黑鹰剑,往前对准了背对着他的涂冷天夫妇,咬牙道: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随着呐喊,他举起黑鹰剑,要朝冷天做出最后的一击——
可惜结果一样,冷天轻易便夺走他手中的宝剑,同时也点住了他的穴道。
回手,冷天仔细地抚摸着剑身,像是在跟久违了的宝剑交流,然后他笑了:有会用剑的人曾经用过它,因为它比以前更锋利了。
他点了点头,便将黑鹰剑咻地插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对黑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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