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长老怎么无端端搬出这套理论来说教?黑刖早就知道自己的新娘只能是圣女啊,这是全圣城都知道的事实吧?可是他也深信,圣女不会出现,因为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吗?
黑刖被爱者拉了去,只能频频回头看还坐在地上的忧儿,冲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还用口型朝忧儿说道:要来一起练功喔!
自然,忧儿跟黑刖之间,早就学会了心里传音的法术,所以忧儿听懂了。
可是相比起黑刖刚刚表现出来的不知所以然,忧儿心中却徒剩阴霾。
爱者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是圣女啊,跟身为圣王的黑刖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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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发现豫宁才回到竹屋内,见她累得沉沉地睡去,香宁才推门出去。背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看来是因为药效不大的关系。
没想到门的背后,黑豫早就站在了那里:“早!”仙女。黑豫在心中悄悄地补充道。
害香宁一阵愕然,这男人今天早上怎么好像特别神采飞扬?而且眼神不对,平常如沐春风的笑容变得更深了,眼神更亮了,而且,看着自己眼也不眨一下的,类似渴望的眼神那又是什么?
黑豫如此外露的目光让香宁心里犯起了嘀咕,她低头侧身绕过黑豫伟岸的身躯,沿着竹道离开了屋子和荷池,只低低地回了他一声:“早。”
听着婆婆那跟往常一样,不痛不痒的招呼,黑豫的心便冷了半截,可斗志却更加昂扬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香宁的身后,才发现香宁的高度正好在自己的胸膛以上,他喜欢这个高度。
察觉香宁走路比平常更慢了,黑豫知道那是背伤的原因,于是他说:“我可以隔着衣衫治疗伤口的。”刻意略去了“婆婆”的称呼。
这个建议吸引了香宁的注意,她忽然转身仰头看向黑豫,却让黑豫刹车不及,直直地便撞到了她的身上,香宁清了清喉咙,没因他的靠近而扰乱了自己的心湖,因为此刻她是个老妇人啊。
黑豫却是故意的,刚刚跟随着香宁走路的步伐由于太慢了,根本不至于刹车不及,可黑豫就是顺势让自己前倾,还稍稍拥住了忽然转身的她,紧接着,鼻子再次闻到那熟悉的荷香,他才好整以暇地,以最慢的速度站直了身子,心里其实在想:仙女不但很香,还很软。
又是这太过明媚的笑容,总让香宁觉得他今日有什么不一样:“如何治疗?”发出了正常的丑婆婆的声音和语气。
“跟我来。”黑豫异常雀耀,他伸手便握紧了香宁戴着黑色手套的小手,手套根本掩饰不住她小手的柔软。
香宁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直到他将自己拉到了山坡上的大树底下,并由他按着自己的双肩,顺势坐到了草地上。
很快,黑豫就隔着黑色的布料,在香宁的背后为她疗起伤来。
他的手根本没有碰触到自己,香宁只能感觉到有一股气在自己的背上游移,不一会功夫,背上就一点疼痛感也没有了。香宁正要开口答谢,不料黑豫居然胆敢“调戏”她一个老妇人:“我给你掀开衣服看看是不是全好了好不好?看看有没有疤痕?”
香宁赶紧警觉地起身面对还盘腿坐在地上的他,眼神中是黑豫从没见过的紧张和羞涩:“不,不必了。”窘迫得想要赶紧逃离现场的香宁,竟然忽略了他刚刚称呼她为“你”,而不是往常的“您”。
这都是黑豫的错,他怎么能够对一位老妇人说出如此轻浮的话来?哪怕此时是大唐民风开放的年代,可来自大清的香宁始终无法适应。
见平常冷静聪明的婆婆仓皇而逃,黑豫竟笑开了,笑得笃定。
香宁刚离开小山坡,便见村庄的方向奔来几位藏族少女,她们离远看见山坡上的黑豫,个个都展开了春天般的笑脸,尽数朝黑豫奔去,越过香宁时,香宁还听见她们窃窃私语:“是豫大哥,我们快去。”
香宁继续走了几步,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山坡一眼,只见刚刚那几位少女围着黑豫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有人甚至开始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起来。
是啊,黑豫一直未娶,从她十五年前踏入圣城开始,就有无数少女在对他投去不少暗示和殷勤,哪怕他失去了一只手,可根本不减他的魅力。只是黑豫是个怪人,他为了避开那些少女们,竟喜欢独自呆在王陵内劈柴扫地,并终日拿着木像发呆。难道说,他还在等待那夜的仙女吗?只是好不容易放下圣王重担的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呢?他其实可以成亲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的啊。只是每每想到这里,香宁就不敢想象,假如真有那一天,是不是就是她离开圣城的时候了?
不愿多想,香宁转身继续朝竹屋走去。
可山坡上被少女们围绕着的黑豫,眼中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黑色的背影,直到香宁消失在竹屋前,黑豫才听见其中一个少女娇嗲的呼唤:“豫大哥,我跳得好看吗?”
“啊?”黑豫收回目光,转头用惘然的眼神看向众少女,少女只好重复道:“我问……”
“我要去劈柴了。”根本没给机会少女重复,黑豫便起身走了。剩下少女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原地跺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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