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终于过去,圣城又开始恢复了以前平静祥和的生活。
有人开始提出疑问,说是不是从此不能再饲养家禽了?爱者只好领着那些提出疑问的村民,跑来问香宁:“圣姑,你说能继续养鸡吗?”
“当然可以,山上健康的野生鸡具有很强的生存能力,相信不容易得病。”
刚刚战战兢兢的人们听见香宁的话后忍不住欢呼起来,都在说这丑婆婆虽然是外族人,可却比他们自己更爱圣城呢,还说她智赛诸葛。
从此,香宁跟黑豫一样,得到了圣城人们的尊重。
可香宁虽然得到了人们的谅解,却被幼小的忧儿误会了,自从忧儿病愈以后,她便不再亲近香宁。
一次忧儿跟香宁走在草坡上,看见前边的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摔倒了,他的妈妈赶紧扶他起来呵护轻哄,让忧儿很是羡慕。鬼灵精的她马上一个跳步,也跟着摔到地上哭了起来。香宁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抿紧双唇,无动于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更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失望的忧儿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此时黑豫赶紧跑上前来,把她扶起轻哄:“忧儿怎么会掉到地上去了?不哭了,不哭了哦……”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被举高了的忧儿为了要适应这举得太高的晕眩,忘记了哭泣,第一次发现,原来豫叔叔长得这么高。她急忙用小手抱紧了黑豫的头,说道:“忧儿怕怕……”
“哈哈,不怕,有叔叔在啊!”说完,黑豫把已经不哭了的忧儿放到了地上,俯身低头宠溺地看向她。
极力地抬头看向这个总是对自己那么好的叔叔,年幼的忧儿忽然开口说道:“叔叔做忧儿的爹爹好吗?”
“……”香宁不敢相信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好啊!”爽朗的声音更是回答得极快。
“爹爹!”幼稚的声音喊得极为顺口。
正当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又要拥抱起来以前,香宁却先一步抱起了忧儿,不理她的抗议,转身便朝屋子里走去,说道:“该回去了。”
“我要爹爹……”忧儿不舍地看向越离越远的黑豫。
香宁沉默了片刻,却无情地说道:“你没有爹爹。”
“我有!豫叔叔就是忧儿的爹爹!”忧儿大喊。
香宁没有再说话,她却反而更卯足劲地喊了起来:“忧儿不要婆婆,忧儿不要婆婆!忧儿要爹爹!要黑爹爹!”
“他不是!”香宁大吼,吓呆了忧儿。听着孩子的哭诉,可这些哭诉却恰恰揪痛了她原来的伤疤,像是硬是把旧伤口再次撕裂一样刺痛,她也多么希望他就是她孩子的父亲,可他偏偏不是啊。
婆婆的不语,婆婆对自己想要爹爹的无理反对,再次给忧儿幼小的心灵投下了不少阴影。
忧儿从此没敢再提起要爹爹了,黑豫也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
而逐渐长大开始懂事的忧儿因为生长背景跟正常家庭孩子不一样的原因,逐渐失去了跟其他孩子的共同话题,她开始不愿意听见别人总说他妈妈怎么样,他爸爸怎么样的话题,因为她只有他们口中的“丑婆婆”一个亲人,甚至那些伙伴们总取笑她说她是被丑婆婆捡来的,她是没有人要的野种,这一切孩子们的玩笑,却恰恰在忧儿的心中产生了不可预计的影响,让她开始变得跟香宁一样,沉默寡言了。
有一次孩子们又在一起开着玩笑,取笑忧儿不能吃肉,取笑她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还说忧儿是个捡回来野种,听着这些从小就听见的侮辱,忧儿却只抿紧唇,不再说话。
然后,顽皮不驯的孩子们又会开始取笑她越来越像丑婆婆了,总是不说话,没有表情,然后居然有人说:“她该不会就是丑婆婆生的吧?那她将来会不会也那么丑?”
“对啊!她就是丑婆婆生的!”
“她也是丑八怪!丑八怪!”
终于忍不住了,忧儿忽然卯足劲大喊,用尽所有力气大喊:“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生的!我不是!”然后年幼的小忧儿捂着耳朵,独自一人朝树林跑去。
香宁听见孩子们的吵闹声,终于忍不住走出屋子,孩子们看见她了,才纷纷害怕地散去。
香宁还是听见了,她听见忧儿说:我不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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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蹲在树林里躲了起来,忧儿放声大哭起来,正在哭得起劲,却硬是被什么打中了脑袋,是个核桃壳。忧儿拾起地上已经被剥开吃掉了的壳子,抬头想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果然看见两只长长的腿在她的头顶上晃动,忧儿只好跟那棵树上的人拉开了距离,才能抬头看清他:
“你又逃功啦?”【作者注:两个孩子之间的语言,就是逃避练功的意思】这个人忧儿太熟悉了,这处树林,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来。
“你又被欺负啦?”树上晃着双腿的男孩噙着看好戏似的微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了起来。
忧儿气鼓鼓地坐到地上,垂着泪眼,抽噎起来。
男孩这才从树上矫捷地跳了下来,来到她的身边,朝她伸手说道:“别哭了,刚刚我找到一棵好大的树,树上有许多核桃哦!”
透过泪眼,忧儿看向具有阳光般灿烂笑容的黑刖,忍不住也跟着漾起了笑脸。
“哭成花猫了又笑,好好笑哦!”黑刖笑得更乐了。
被取笑的忧儿不服气,握着他伸出的手一拉,硬是把他拉着失去了重心。小黑刖一个不稳,在快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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